傅正霆还要说什么,手机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的滴滴声。
手机被傅寒知摔得粉碎。
傅正霆投资给他的钱,都是母亲留下来的遗产。
若非如此,他绝不会接受傅氏的投资。
若傅正霆真的撤资,那这个父亲,他不要也罢。
……
城中帝景花园公寓。
沈念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接到老爷子的消息。
“小念,寒知这孩子脾气倔,对他父亲没有一句软话,他若再不收敛一点,他爹真的会把洛天雪的遗产捐出去,到时候他们父子间必有一场恶战,你去劝劝他吧。”
沈念垂眸,扫过手机上的那两行字,眼皮跳了跳。
原来洛天雪是傅寒知母亲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很温柔的大美人。
可是,傅寒知现在估计还在疑心她跟傅寒亭的关系吧,她能劝得动他么?
怕不是去找死。
可若是傅寒知继续跟他爹这么死磕到底,最终让母亲的遗产被捐出去,结果会更糟。
毕竟她在他身边,还要过十一个月。
他真发疯了,她更不会好过。
想了想,沈念打电话问方以安,“寒知在哪里?”
“回沈小姐,在凯蒂雅。”
“好的,我马上过来。”
沈念出现在凯蒂雅门口的时候,是方以安出来带她进去的。
她穿一身藕色旗袍,外面套一件月白色风衣,走进光线暧昧的凯蒂雅,像是一朵淤泥上盛开的莲。
“四爷他心情不好,您可要小心些。”
方以安低声提醒沈念。
傅寒知跟傅正霆的关系不好是出了名的,今晚跟傅正霆在电话里吵过一通之后,傅寒知的情绪尤其的差,易燃易爆炸。
就连他这个跟在傅寒知身边多年的助理,也不敢多劝一个字。
沈念走进房间。
傅寒知靠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凤眸轻合,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一个穿挂脖红裙的女人贴近傅寒知,轻轻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一旁的小姐妹赶紧拉她:“你不要命啦,前几天刚有一个招惹傅少的,被打破相了不说,还出了精神问题,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天了。”
她坐在傅寒知身旁的沙发扶手上,眼波流转地吸了一口手上的女士香烟,吸烟的唇形,像极了接吻。
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她们比谁都懂。
沈念走到傅寒知的面前,轻唤了一句,“寒知”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周围喧嚣的音乐声和人声之中,连一个水花都激不起。
红裙女人看着她,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以为自己多高贵呢,不就是玩儿白月光反差感那一套。”
沈念对周围人的反应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傅寒知的身上。
以为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
她还没触到他,他倏然睁开了眼睛,大手一把将身旁那个红裙女人抓过来,将她的头狠狠往茶几上撞去。
女人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从沙发上跌下去,长卷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额头渗出暗红的血。
“碰老子,凭你也配。”
他低喝一声,周围人赶紧把这个碍眼的女人拖走。
傅寒知一个眼神都没看向沈念,可沈念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打样呢。
他现在本来就心烦,若是她再招惹他,下场就跟这个女人一样
或者更惨。
可是来都来了,沈念深吸一口气,俯下身,蹲在傅寒知面前,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柔软一些。
希望能少点引起他的抵触。
“寒知。”
她伸出手去,碰了碰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
他没有拒绝,但眉眼间满是不耐。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再一个人来这里?”
沈念放缓自己的声音,靠近他:“我来这里,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说。”
得到他的允许,她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寒知,你不要再跟父亲怄气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
把你母亲的遗产捐出去。
这句话她还没说出来,傅寒知已经猛地将耳朵移开,拉远了跟她的距离。
他不想听这些。
“五!”
“二!”
“六!”
“哇,你赢这么多?”
“喝酒喝酒!”
周围人在摇骰子,围着茶几坐了一圈的人,玩得热火朝天。
傅寒知探过身去:“来,给沈小姐加个位置。”
沈念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蹲在地上没有动。
四目相对,他满不在乎地用下巴指了指对面沙发空出来的位置。
沈念有些拘谨地走过去。
“沈小姐,你怎么穿得这么多呀?”
“就是,现在是夏天,穿这么多,多不好玩。”
“我提议,输的人脱衣服!输几点就脱几件!”
“我同意!”
一群人起着哄,一边观察傅寒知的脸色,一边把沈念夹在中间。
傅寒知没有反对,他默许了。
他们放下心来,戏弄沈念。
沈念不会玩这些风月场所的游戏,第一轮,她就输了。
“脱衣服!脱衣服!”
周围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伸手来扯沈念的衣服。
“沈小姐,不要这么玩不起嘛~”
沈念的手脚被拉住,挣脱不开,一个女人伸手过来解她风衣的纽扣。
身上的风衣从身上剥落。
藕色的旗袍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暴露在暧昧的昏黄灯光之下。
这是一件无袖旗袍,她细嫩的肩颈皮肤露在空气之中,像最上好的瓷器。
“沈小姐,你这次输的是3点,要脱3件哦。”
“嘿,沈小姐脱三件,那岂不是要脱光光了!”
“哎呀,哪有,她还有鞋子和丝袜嘛,这也算一件呢~”
“对,先脱风衣和丝袜,裙子下一轮再脱嘛。”
周围的男男女女脱了她的风衣,又开始脱她的鞋子。
浅口的高跟鞋,轻而易举就从她的脚上落了下来,露出穿着黑色薄丝袜的脚。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落,朝傅寒知投过去哀求的目光。
傅寒知坐在对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喝茶,不为所动。
她明白了,是她太高估了自己,不自量力,以为能劝劝他,现在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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