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发话了,四周突然变得一片安静。
正要往肖睿腿上坐的女人也顿住了,没敢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怕他得很,这种男人说一不二,就怕不照做的话,一会拿她们开刀。
两个女人灰溜溜跑了。
肖睿面露懊恼,别过头去充满怨恨地看他一眼。
“肖睿,你给句准话,你要不想结婚,那我们就一拍两散好了。”
唐茴问这句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挖出个答案来。
肖睿眼里很冷清,听到这话,迎视着唐茴,问她,“你要真想一拍两散,说什么怀孕了啊?现在我家里人都知道你有孩子了,逼我跟你结婚呢。”
他的朋友,都是圈子里爱玩的一些人。
这种男人,最厌恶的就是捆绑式婚姻。
盛又夏注意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难看的表情,他们像是在审视着唐茴,更像是要用眼神将唐茴杀死在无边地狱里一样。
唐茴往后退了步,慢慢坐到茶几上。
“我也想清楚了,这种婚姻没意思,我把孩子打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用孩子威胁我?”
肖家下了死命令的,孩子要出了什么事,肖睿也别想活了。
有人看不下去,说了一句,“肖睿,你让她打,孩子以后想跟谁生就跟谁生。”
“就是,你还愁找不到个好的?”
“这样结婚有毛意思啊?肖睿,你现在就跟她去医院……看着她打!”
唐茴紧握了手掌,盛又夏没见过这样的她,像是被打碎了的泥娃娃一样,此时正在被一片片拼起来,“肖睿,你真这么想的,对吧?”
傅时律被拉过来,听了这么一场狗血剧,再次抬头时,又看到盛又夏的视线望过来。
这一眼挺复杂的。
但傅时律看懂了。
这女人,也只有用得着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多看他一眼。
想让他帮忙就直说。
季星堂不甘寂寞,又凑过来了,“你说这唐茴,啧啧……时律,这事你有发言权,你要劝劝肖睿别低头……”
“出去。”
“啊?”
“你去结账,然后滚回家去。”傅时律侧着头,下巴轻抬着,就连看人都带着高高的眼光。
“凭什么啊,我不……”
傅时律径自站起身,别人都是坐着的,他本来就高,往那一站,宽肩窄腰大长腿,身体四周被打了一圈光似的。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聊,其余人等全部离开。”
傅时律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开会念稿子,可一众人等都听他的,纷纷站起身。
盛又夏轻握住唐茴的肩膀。
“我到外面等你,一个人可以吗?”
唐茴拍了拍盛又夏的手掌,“可以。”
到了外面,季星堂咬着牙,目光时不时往盛又夏的脸上瞥。
他就知道,肯定是她蛊惑了傅时律,所以这男人脑子一热,嘎嘎往上冲。
“看什么看?”
傅时律见他目光不善,“赶紧去结账,你还可以去找你的卉卉。”
季星堂一想也是,但临走时还不忘阴阳怪气。
“还是我家卉卉最可爱,善良、纯洁、天真,不会逼我娶她!”
盛又夏送了他一个白眼。
包厢内隐约传来说话声,但听不真切。
等人都走光后,盛又夏前额贴到门板上,傅时律靠在一边,看她长发温顺地披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是黑亮柔顺的。
他想上手摸一把的念头起来后,就很难消下去。
盛又夏是匆忙出来的,没换衣服,所以穿得很休闲。
衣服宽宽大大的,随着她动来动去的小举动,肩膀漏出小半个,锁骨也若隐若现的。
傅时律没忍住,贴了过去。
衣服碰到了衣服,只是身体没有紧抵着,削瘦的下巴悬空于盛又夏的头顶上方。
虽然没有抵死的纠缠,但这样若有若无的极限拉扯、暧昧,似乎更能令人心动。
唐茴也挺硬气的,在里面没哭。
盛又夏耳垂处突然一热。“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好吗?”
她陡然大惊,才反应过来后面有人。
盛又夏下意识往后退,正好撞在傅时律胸前。
“什么表现?”她不动声色,用手臂将他往后推,“不靠这么近,你就不会说话是吗?”
“我怕你听不见。”
盛又夏勾出抹嗤笑,“我眼睛是瞎过,但我耳朵好得很。”
“你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了?”
盛又夏心里乱糟糟的,“拆你哪座桥了?”
“你方才用眼神求救于我,要不然现在那俩女的还坐在肖睿腿上,唐茴还在哭。”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一丘之貉呢。
盛又夏往旁边移了步,“我没开口吧?那都是你自己臆想的。”
傅时律没想到啊,她居然不给他记功劳!
“你是说,我自个浮想联翩,我自嗨,所以站出来帮你了?”
她别开脸去,想看看唐茴什么时候出来。
傅时律阴郁着一张脸,往旁边靠去。
他自作多情了,他自我攻略了,他还觉得盛又夏有求于他之后,心会软,态度会转变。
谁想到这女人用过他后,什么都不认了呢。
盛又夏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地刮着,好像在积攒着勇气一样。
算了,不就是一句话吗。
“谢谢啊。”
傅时律吊着一张脸,但神色肉眼可见的松缓下来,“跟我说的?”
“是的,这儿没有第三个人。”
盛又夏想着,以后这样的场合万一还有呢?
这次说了谢谢,下次还能让傅时律上。
挺好的,他说话比谁都管用。
包厢内,传来唐茴尖锐的叫声,盛又夏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唐茴从包里摸出了一把钱,照着肖睿的脸上砸去。
“老娘就当花这个钱,买你那三瓜两枣的伪劣精了,等孩子生出来后,别他妈在我们跟前晃。”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听懂了吗!”
钱从肖睿的脸上,哗哗往下掉,一张张落在他的脚边。
盛又夏过去揽住她的肩膀。
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也好,心死了,就不会入火坑了。
“唐茴,我们回家。”
盛又夏搂着她往外走去,经过傅时律身前时,斜睨了他一眼,仿佛那个始乱终弃的孩子爹,是他似的。
这算是迁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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