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居然使了苦肉计。
傅时律虽然很看不上,但寻思着女人是不是都吃这一套?
这也算英雄救美吧?
美人一看男人为她吃得苦,整颗心都能软得化成水。
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呢?
盛又夏见他不说话,又重复问了句,“你会去这么做吗?”
“不会!”傅时律口气有些冲。
“为什么?”
盛又夏显然是被感动了,她刚跟温在邑提过的分手,八成是要不作数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狗,傅时律现在里外不是滋味,想创死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凭什么要送给姓赵的去打?我是那种挨揍不还手的人吗?”
傅时律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连这种想法都没有过。
原来盛又夏是吃这一套的?
“错的人才应该下跪磕头,这件事上,谁是错的一方?是你,还是我?”
傅时律视线轻睇落,盛又夏没想到,他跟她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她脸上泛着不明的情绪,将双手抽了回去。
盛又夏握了握自己的手腕,被捏疼了。
她心里的悲愤还是难以抑制,“在邑,你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和敏敏都要背着我做出这种牺牲?你们觉得这就是为我好吗?”
“是我和敏敏被姓赵的调戏,是我被灌酒,是我差点那晚上出不来,凭什么道歉的是你们?凭什么要任他摆布,凭什么!”
盛又夏几乎是喝出声来的,最多的,应该还是委屈。
她身边亲近的人都在想着帮她,去帮她受罪,替她受折磨,她真的不需要这样啊。
他们,都不懂。
温在邑看她情绪激动,想要拉她的手。
盛又夏将手臂背到了身后,“你觉得跟我一起面对,这件事就解决不掉,是吗?”
男人薄唇死死地抿着,他现在脱离了温家,断不会再找回去的。
可他目前为止,不足以去对付赵家的人。
这是温在邑能想到的,最好最快的解决方法。
盛又夏的眼眶有些红,是被气的。
“夏夏,你觉得我没用是不是?”
以前别人好歹都叫他一声温公子,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傅时律没再插话了,他听得出来,这俩走到头了。
不是,是压根就没有走下去过。
温在邑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再没了刚才见面时的欣喜,他听了盛又夏的话,知道她看不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准备离开。
盛又夏还是没看到他受了多重的伤,“在邑。”
她不放心,有些无奈地叫住他,“去医院做个检查,还有姓赵的那边,你别再管了。”
温在邑看看站在一起的盛又夏和傅时律,莫名的般配。
他走后,盛又夏情绪有些低落,店门口有遮阳伞,伞下是给客人坐的藤椅。
她走过去几步坐下来,傅时律也跟着。
他劝她,“失恋而已,是小事,下一个更好。”
盛又夏这才意识到他还没走,“你说得对,更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傅时律其实想说,他排在温在邑后面,那姓温的滚蛋了,接下来是不是能轮到他上任了?
店里的服务员见两人坐着位置,忙拿了一本菜单便过来了。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她视线忍不住定格在傅时律的脸上,男人轮廓分明,下颚线优越得仿佛是用笔直接勾勒出来的,一笔一画皆是完美,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不过,这只限于男人不开口的时候。
傅时律的眼里只有盛又夏,眼神在别人看来缱绻缠绵,这两人似乎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至少服务员心里是这么猜测的。
然而傅时律下一刻却抬头看向她。
好深邃的眼睛,服务员的脸突然爆红,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想躲开了。
“先……先生,有什么吩咐?”
“有失恋水吗?”
“啊?”
傅时律嘴角的笑意,原来不是温柔,是幸灾乐祸,上扬的弧度像是要给自己招来一顿狠揍。
“她失恋了,需要喝点东西治愈下。”
盛又夏原本在想事,听到男人的话真是恼怒,要不要给他个大喇叭,辛苦他给她好好宣传一下呢?
“谁说我失恋了,不要乱讲。”
“都这样了你还不分?”
盛又夏心里在冒火,但她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在人前显露脾气。
她坐了别人的地方,点些吃的喝的很正常,她冲服务员伸手,“菜单给我吧。”
“好。”
服务员刚要给,却被一只手给拦截了,傅时律拿着菜单,翻了一通,指了指其中一款咖啡。
“这个挺好的,失恋者联盟,给她一杯。”
啊?
服务员怎么不记得有这个名字呢?她凑过去看眼,原来是爱情联盟。
傅时律点了几样吃的,等服务员走后,他这才敛起脸上的神情,正色说道:“夏夏,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他没说帮她,因为她妹妹被欺负成这样,她也吃了亏,她总要自己出口气的。
说实话,傅时律其实并没把赵公子放在心上。
他们这个圈子,玩女人的很多,玩的花的更多,玩女人出事的更是数不胜数。
结仇结怨这种,太多了。
赵公子阴狠且坏,不敢玩到正主身上,就拿旁边的人开刀。
傅时律和盛又夏是两个不怕死的,可一个高敏和温在邑却都想靠自己独自去承担。
所以,他们才会偷偷去医院,在盛又夏以为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只有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被虐,虐完以后还得按着赵公子吩咐的那样,咬住牙关,不许被任何人知道。
这样才好玩不是。
“什么联手?”
“对付那个姓赵的,他只所以这么无法无天,完全因为祖辈的庇佑,他爷爷就一个儿子,生了这么个独苗苗,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
从出事到现在,没人跟她分析过这些,有的只是一些牺牲,还有别人劝她的息事宁人。
盛又夏心里舒服多了,“嗯,然后呢?”
“如果他爸和爷爷都不管他了,他连个屁都不是。”
“但他们不可能不管他的。”
傅时律想到了特别损的一招,“据说……”
他这么一开口,心想着盛又夏会不会说他一个大男人太八卦了点?
“是坊间传闻,说姓赵的老爸年轻时候很风流,在外面养着不止一个情儿。我就不信那些女人没点手段。”
女人们攀上这么一个大人物,绝对不会是想图点钱这么简单的,会千方百计留下个一男半女,日后也好取代那位正房太太。
“姓赵的要是出事了,出的事够大,赵家一定会重新扶个人上去的。”
可盛又夏想着,还是担忧。
“私生子的事,并不确定吧?”
“我负责去找他的弟弟们,发发善心让他们兄弟团圆,你负责让他出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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