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一巴掌拍他手腕上。
她欲要离开,下一瞬想到什么,“视频没用,那你看半天在看什么?”
傅时律手掌轻握住腕部,手腕扭动了好几下。
“看完了才知道没用的。”
盛又夏看他有种春风得意感,嘴角弧度轻上扬,眉眼糅合爽意。
“是不是学到了很多?”
傅时律脸色微僵,“我,需要学?”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出了口气,转身就走,傅时律跟在她后面,“我也有发现,你不想听听吗?”
盛又夏停下来看他,“听。”
“我找到了一个人,我想先去见见。”
“好,现在就去。”
傅时律忍俊不禁,“得避着姓赵的那边,他虽然没脑子,但他母亲很厉害。”
一旦被她察觉,很可能满盘皆输。
“赵太太……”傅时律提到这人,只是从鼻翼间逸出了一声冷哼。
盛又夏不认识,更不了解,“她怎么了?”
“她吃尽苦头怀上赵公子,但有孕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了。赵家不会干等她,在外面早安排好了女人……”
“那女人瞒着赵太太怀上了孩子,那会赵太太肚子平平,还在吃药呢。等她发现不对,女人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
“所以,真的有私生子,还比赵公子大是吗?”盛又夏一直以为豪门水深,没想到在哪都一样。
傅时律单手抄在兜内,“哪能呢,被拖去私人医院强行堕了。”
盛又夏只觉一阵寒意从脊椎骨往上爬。
“真狠。”
“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去,事情因你而起,我们一起出面,给对方看到了诚意,他才能给我们交底。”
盛又夏没有多想,答应了。
几天后,傅时律跟盛又夏来到了一座隐蔽的山庄。
车子刚开进大门,盛又夏视线就从手机屏幕上抬了起来。
“怎么没信号了?”
“被屏蔽了。”傅时律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打,“待会见的人叫赵薄琰,打照面的时候千万别盯着人家看。”
“为什么?”
握手时看着对方的双眼,不是礼貌吗?
“他……很丑?”
傅时律嗯了声。
他的嘴里真是没几句实话,等到盛又夏看到真人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是被晃了眼的。
赵薄琰应该三十左右的年纪,剑眉入鬓,眸若星辰,眼睛里透着孤傲,深暗的眼底铺着满满的一层平静。
盛又夏跟他握了手,男人的手掌心里有些凉意。
傅时律扫过去一眼,盛又夏在看赵薄琰。
难道她觉得他好看?
“楼上准备好了雅间,上去谈。”
“好。”傅时律答应着。
盛又夏是颜控,眼睛能享福的时候,绝不亏待自己,她多看了赵薄琰两眼。
她准备上楼,但是被傅时律拦住了。
“我们要谈点事,你就在这个院子里等我。”
“?”不是说一起来,是给赵薄琰看看诚意的吗?
两个男人上楼,盛又夏在院子里等,她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两人。
红木的窗棂下方,是一排青砖青瓦,四面斜坡,有一道正脊和四条斜脊。
清早刚下过雨,顺着岁月斑驳长满青苔的屋檐正一滴滴往下掉。
两个长相绝佳,气质相辅相成的男人面对面坐着。
旁边的小炉上,一壶水烧开了,水雾顺着壶嘴在往上升。
“赵先生,我老婆邮箱里的那些东西,是你让人发的吗?”
赵薄琰那一双手,跟竹节一般的纤细。
他拎过那壶水,将滚烫的水注入紫砂杯,里面的茶叶翻滚着被冲开,打着圈漂浮到了面上。
“傅先生怎么会这么说?”
“明人不说暗话。”
赵薄琰笑了。
傅时律相信眼缘,他不大喜欢这人,要说为什么,可能就是因为盛又夏多看他的那两眼。
“我觉得赵先生这称呼,不若赵公子好听,你觉得呢?”
赵薄琰将茶壶放到桌上,氤氲出来的水汽蜷缩在他手腕处,他双臂是撑开的,目光姣姣。
这男人一举一动,好像都透着满满的野心。
“可惜啊,赵家已经有了一位赵公子,”赵薄琰波澜不惊地掩着,整个人看上去不动声色的,像是蓄在碧潭里的死水。
盛又夏不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干着急没用,索性安静地等着。
赵薄琰谈着事,视线望出窗外。
院子里的美人很招眼,盛又夏的薄衫贴在身上,衬得一截腰肢细嫩。
“你看什么?”
赵薄琰真的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眼,视线都没有逗留,就被傅时律给抓住了。
他目光收了回来。
“赵先生,她是我老婆。”
赵薄琰轻挑了眉,跟他说了句实话,“我没兴趣做男小三,再说我目前对女人兴趣不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傅时律握着手边的杯子,杯口很烫,热气烫着他虎口处。
“赵老爷子八十了吧,见过吗?”
赵薄琰往杯子边上吹着热气,“母亲管得严,从小教导我不要出现在赵家人面前,除了父亲之外。”
“你爷爷过八十大寿的日子都选好了,你们见见?”
“行啊,”赵薄琰毫不掩饰道:“我要是突然出现,肯定不好,劳驾傅先生安排。”
很久之后,傅时律其实挺后悔的,赵薄琰算是他一手扶上去的。
他此时就知道他是匹狼,但为了除掉赵公子那只狗,他们联手了。
傅时律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赵薄琰偷家。
盛又夏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才听到有脚步声下来。
她转身看眼,没见到傅时律的身影。
赵薄琰站在一处葡萄架下,微风轻拂,身影挺拔,好看得令人炫目。
“傅太太,傅先生在楼上,喊你上去。”
盛又夏点了点头,“好。”
有服务员过来,给盛又夏送了些茶水和点心。
赵薄琰准备走了,经过盛又夏身边时,她给他让路。
没想到服务员却是走了过来道:“先生,小姐,要帮你们合影吗?”
盛又夏有些懵,“合影?”
“是啊,别人都挑你们站的这地方合影,所以我以为……”
赵薄琰笑了笑,往旁边走去。
盛又夏冲服务员摆摆手,“我只是刚巧站在这。”
她话音落定,楼上就传来一阵怒音。
“盛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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