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孙天谕把门带上,又把门反锁起来。
她透过猫眼往外张望,肩膀处被人掐过的地儿还疼着呢。
“偲偲,她不会改天还来吧?最怕这种惹你一身骚的人了。”
“既然她能找到扬州,就说明不论到哪,只要她想她都能找着。”
赵薄琰见傅偲要回房,忙拦在她面前,“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看着不高兴?”
孙天谕被这么一提醒,看向傅偲的眼神便多了些担忧。
“对啊偲偲,她找你干嘛。”
傅偲看向跟前寸步不让的赵薄琰,只好耐着性子,将嘴角轻扬起来,“哪有不高兴啊,她算什么,还影响不到我的心情呢。”
“她究竟是谁?”赵薄琰脸上满是怒色,“她想找你麻烦吗?”
傻小子啊,人家的终极目标是你!
“她要是不罢休,天天来找你怎么办?”孙天谕还是很担心。
傅偲不怕她明面上来找麻烦,只是从现在开始,她要看好赵薄琰。
她将男人拉到沙发跟前,让他坐了下来。
“我现在叮嘱你几句话,你必须好好听着。”
赵薄琰正襟危坐,“好。”
“明天开始,跟我寸步不离,我肯定还是把你带去店里,不论是谁找你,你都不要出去,更不能背着我偷偷出门。”
“我什么都听偲偲的,我发4。”
赵薄琰这会开心还来不及呢,偲偲好在乎他,到哪都怕他被人欺负了。
赵薄琰看看她,傅偲望向他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些复杂。
“偲偲你是在害怕吗?不用怕,她要是再敢来,我会把她打得满地找牙。”
傅偲坐到他身边,手轻放到男人臂膀处。
“不能惹是生非,她身边都是保镖,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毕竟他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两只手。
傅偲握着赵薄琰的胳膊,一路往下捏,刚捏了三两下,他一把将她的手推开。
“怎么了?”傅偲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赵薄琰抱着自己的手臂,“疼。”
他总算说了这么一个字。
疼。
孙天谕闻言赶紧过来,“他们刚才对你动手了?”
赵薄琰摇头,“他们敢呢,动我我就打死他们。”
“那你这是碰瓷啊,疼什么疼。”
傅偲坐在那,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晦暗,“天谕,你先回屋吧。”
“行。”孙天谕料着,傅偲应该是有话要跟赵薄琰讲。
她回到屋内,关门声轻传到两人耳朵里。
傅偲紧抿的唇瓣轻动下,“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被人打的吗?”
赵薄琰早没了那些记忆,倒是听了这话,一脸的气愤。
“什么被打?谁打我?我不信!”
即便手上的旧伤还在,疼痛感剧烈,但是面子不能丢。
“只有我打别人的份,谁敢对我动手,我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这人,暴躁的像是小老虎。
翌日。
琴室内一如既往的生意好,孙天谕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紧张兮兮。
“偲偲,昨晚那个女人又来了。”
傅偲将收拾好的宣传册放到桌上,她脸色微凛,“在哪呢?”
“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
赵薄琰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大太太派头摆得很足,穿了一身羊绒长裙,肩膀上搭一件短版大衣。
身后站着三个强壮的保镖,活脱脱就是电视里所演的那种,黑帮大佬的女人。
他有点蠢蠢欲动,脚步刚往门口挪,就被傅偲逮住了。
“赵薄琰,你要干嘛?”
他很想出去,“我……散步。”
“昨晚对你提的要求,你又忘了是不是?”
赵薄琰只好站定在原地。
傅偲什么都没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坐就坐呗。
她只是默默的,把院子里的暖气给关了。
大太太坐了一会,老寒腿就有些吃不住冻,怎么回事,刚才还挺暖和的呢。
赵薄琰趁着傅偲和孙天谕在忙,快步上了二楼,傅偲一转身的功夫,就没看到他的身影了。
这感觉就像是带娃出行,踹口气的时间,娃跑没了。
她顿时急得,心脏像是被绑在过山车上。
傅偲着急跑到门口,大太太还在院里坐着,只不过她并没看到赵薄琰的影。
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最后还是一名顾客指了指楼梯口,“我看到有个男的上楼了。”
傅偲道过谢,追到楼上。
赵薄琰找来一个盆,盆里刚装满水,他站到窗边正要开窗。
傅偲一下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赵薄琰!”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她冲过去揪住他的耳朵,赵薄琰的水还未来得及往下泼,就被傅偲给按住了盆。
“你又要往下泼水?”
“我要冻死她。”
傅偲将盆拿过去,放到一边,“不跟她对着干,并不是怕了她,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我不懂这些,我就是想看她哭。”
傅偲也是佩服自己,她跟他在这讲什么道理。
“你要么就回家,我把你锁在家,要么就乖乖地待在楼下,哪也不许去。你自己选吧。”
“我不回去,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
傅偲拽过他的手臂,将他拉到楼底下去。
赵薄琰安生了一会,中午,孙天谕喊了外卖过来。
两人还在忙,就让赵薄琰先吃。
他拿了一份,趁傅偲不注意走到窗边,院子里的人居然还没走。
这都半天了,真待得住啊。
赵薄琰趴到窗户边上,手里捧着一盒盒饭,吃两口,就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冲着外面发出招狗声。
“不吃吗?很香的,你们不饿吗?”
大太太脸皮子都在抽搐,身后的三个男人同样阴沉着脸。
傅偲不让他出去,他做到了啊,他只是把上半身探在外面而已。
“白毛狗,快过来,这儿有你最喜欢的大鸡腿,嘿,大鸡腿!”
大太太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
这个傻子在喊谁呢?
她低头朝身上看眼,只有自己穿了一身的白。
意识到这一点,女人的脸上有了勃然怒意。
“赵薄琰,你缩在里面当乌龟吗?有本事就出来。”
赵薄琰趴在那,有的吃有的喝,屋里还有暖气,他才不上当。
“有本事你过来,你坐在那当缩头老狗吗?来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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