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胆子太小不敢和人抗争,最后入了二房那边的圈套,被二房的人给坑得渣滓都不剩。】
【不但因此牵连了家人,还败光所有家产,还被切断四肢、剜掉双眼,割下舌头做成了人彘!】
做成人彘!二房害的?
苏辉迷茫了,他是做梦吧,不然姐姐怎么会说这些话?
而且,从始至终姐姐都没张嘴啊!
苏辉有些僵硬地站起身:
“姐,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苏婉回复就木木地走了。
走到门口时甚至忘记开门,直直撞在了门框上。
他揉着额头的大包走出院子的时候还是懵逼的。
站在院外的交叉路口,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苏辉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会的,二叔一家子虽然凶悍了一些,可好歹是一家人,不会那么害我的。”
“可,姐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怎么忽然不傻了?”
他的脑子里一串问号,最后犹豫了一下转头朝着二房院子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翠玉便急吼吼去找宁文梅。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高烧了!”
宁文梅闻言大惊,一边让人去找郎中,一边去看女儿。
刚进门就瞧见苏婉安静地躺在那里,原本的她就很清瘦憔悴,如今脸色更加苍白,呼吸也更加微弱了。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婉婉一定是昨晚吓坏了!”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你爹和两个哥哥都不在家,这可怎么好!”
“郎中,郎中请来没有,翠香,你去找侯爷,问侯爷要对牌去宫中请御医吧!”
翠香答应一声急忙下去了。
她刚走,苏婉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看着母亲那焦急的神色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感觉喉咙犹如被小刀割了一般生疼。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昨晚故意淋了一盆冷水,就是要感染风寒生病,这样今天就不能接圣旨,也好给二房一个借口替代我。】
【没想到弄巧成拙,居然烧得这么厉害!】
宁文梅身体颤了颤,心底真是又爱又恼。
心说这孩子不是胡闹,若不要这门亲事说出来大家想法子推掉就是了,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郁闷的是这些话只能想想,还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暴露了自己能听到女儿心声的秘密。
时间不大,侯爷派总管福伯过来询问:
“侯爷问大小姐的情况如何,一会宫里的赐婚圣旨怕是要来了,大小姐可有法子接旨!”
苏婉别过头去!
【不要,我才不要去接旨,三皇子就是个断袖,府里养的那些幕僚都是他的情人。】
【关键是,他还是在下面的那个,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宁文梅神情古怪地看了看女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她故意悲痛地回道:
“婉婉这个样子,怕是起不来了。”
“早年青云寺的护国方丈便说过,说婉婉及笄这年会有一场劫难,若是挺过去便不再痴傻。”
“可若过不去,怕是要……”
福伯闻言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转头如实汇报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眼见苏婉脸颊潮红的厉害,宁文梅急了:
“翠香呢,拿了对牌没有?”
“这御医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苏婉见她焦急慌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给了她一点安抚。
心里叹息道:
【我的娘啊,你别天真了,侯爷怎么可能给翠香对牌。】
【她若拿了对牌去找御医,宫里就知道我生病了,还怎么接圣旨!】
【你看着吧,等会侯爷就得把府医给送来,还得把我禁足了,好让你和苏瑶接圣旨。】
宁文梅的心咯噔一下。
她豁然起身,扭头就要亲自去找侯爷。
这时候翠香回来了,身后果然跟着府医。
“侯爷说宫里要来人了,不方便请御医,便让府医来给瞧瞧。”
宁文梅捏了捏帕子,一张脸苍白如纸。
打从她嫁入侯府一直伏低做小,对整个侯府的人更是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
她娘是江南第一富商,给她陪嫁了不少的东西和银钱。
这些年来,整个侯府的花销几乎都是她补贴的。
如今,她只是要一个御医给女儿看病都不行!
好,好得很啊!
就在她愤恨恼怒,恨不得冲去找侯爷质问的时候,脑子里又再次响起了苏婉的声音:
【娘啊,我就是染了风寒,喝点药就没事了,也犯不着这时候去和侯爷对着干!】
【那个老东西贼不是东西,他的心眼子都歪着长呢!】
【这一个御医算什么,今后二房和三房图谋了我们的财产,害得我们一家子惨死,这老头不但不闻不问,还作壁上观!】
【这府里最该死的人就是他!】
宁文梅默了默,压下了心底的愤怒,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府医:
“麻烦您了!”
府医的医术一般,甚至很多时候都不如街上的郎中,也就是胜在省事方便。
这边府医给苏婉诊脉开方子时。
宫里的圣旨到了。
为了表示重视,三皇子亲自带着圣旨来的。
侯爷特别让福伯来通知,命令苏婉好好养病不要出去,又吩咐大夫人宁文梅与苏瑶出去接旨。
让苏瑶代替苏婉身份的意图已经不要太明显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册封三皇子为宁王,册封南宁候嫡女苏婉为县主,赐婚与宁王,择日完婚!”
圣旨宣读完,苏家的人喜上眉梢。
苏瑶更是欣喜若狂。
她跪倒接旨后,又忍不住抬头悄悄看向宁王。
宁王长的俊美又清雅,是京都不少女人的如意郎君。
尤其这位宁王不近女色,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府中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有这样的男人做夫君,她心中自然欢喜。
宁王眼神落在了苏瑶的身上,他风度翩翩态度温和地走过来,伸手将还跪着的苏瑶扶起。
“婉婉,本王已经找钦天监合了日子,他说下月初三便是好日子,若是错过了这一天,怕是要等半年后了!”
“下月初三?”这时候站在苏瑶身边的二夫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现在都已经十八了,距离下月初三连一月都不到。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宁王温润地看着二夫人道:“是有些仓促了,只是,这事还是应该婉婉的亲母做主,二夫人您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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