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咱们手里有他那么多的把柄,要他推出来一个替罪羊还是可以的!”
“不如先看看情况,若是最后还不行,就让替罪羊代替苏安康认下罪名!”
“至于苏安建,等到王爷您登基后再收拾便是!”
宁王想想也好,事情解决,神态瞬间舒展开,笑吟吟地带着安冉上马车走了。
再说侯府。
老夫人从刑部回来便神情不虞,一个人坐在安乐椅上发呆。
时间不大,她睁开眼吩咐身边的乔妈妈:
“去把老二媳妇找来!”
刘苏荷今天有些心神不宁,但心情还不错。
昨晚二老爷回来已经深夜了,刘苏荷那会也睡了。
今早起来,二老爷记起昨晚儿子苏楼特别堵在门口和他说的话了。
他有点心虚,倒是不在乎苏楼知道此事。
也不怕母亲知晓他的所为,就是有点怕被夫人知道闹起来!
于是来找夫人,想要探探她的口风,看她知道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的事。
苏安建心虚,对夫人便越加地温柔。
两口子见面说了还没几句话呢,老夫人身边的乔妈妈便来了。
“二老爷也在啊,我们老夫人要见二夫人。”
乔妈妈说完便走了。
刘苏荷顾不得和苏安建八卦大哥养外室杀人的事,就只能先跟着乔妈妈走了。
到了安怡苑,老夫人朝着她招了招手问:“大丫头是什么时候不傻了的!”
刘苏荷琢磨了一下:“就在宁王赐婚以后,但是,也没说不傻了!”
她仔细地想了想:“怎么说呢,好像一下子会说话了,也肯出来见人了!”
“大嫂说,她缺失的一魂一魄又回来了!”
老夫人眯了眯眼:“来人,去把大小姐请来!”
手下人答应一声下去了,刘苏荷不解地问:“母亲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道:“之前皇上赐婚,我们说苏婉是个傻子,宁王宽恕了我们的隐瞒,还愿意娶苏婉!”
“现在,苏婉又不傻了,你说,像不像我们故意戏耍王爷!”
刘苏荷脸一白:“可,这事都是大房那边搞出来的,一会傻一会不傻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老夫人黑了脸:“所以才要问清楚,等下她来了,我们就给她立立规矩,看看她怎么反应就知道了!”
刘苏荷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
“母亲,如果苏婉真的不傻了,我们这算不算欺君?”
老夫人点头:“当然算!”
刘苏荷又道:“母亲,若是苏婉真的不傻了,不如我们一碗药灌下去,让她彻底变成傻子好了。”
“那样我们便不是欺君了!”
老夫人微愣,缓缓勾起唇角:“嗯,这个法子好!”
默了默,她转头吩咐乔妈妈去准备药汤子:
“做得甜丝丝的,这样婉婉那丫头喝的时候也没那么抗拒!”
乔妈妈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对于一个侯府的祖母来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大家都熟!
乔妈妈这边刚出去,苏婉来了。
她走路有些慢,却有种说不出的端庄优雅,行走之间的矜贵稳重像极了皇家贵妇人。
起码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老夫人和刘苏荷将苏婉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一颗心却恨得发狂。
凭什么,她不过一个傻子,痴痴傻傻了十几年,凭什么一下子好了,便如此气度不凡!
与这样的苏婉相比较,苏瑶又算得了什么!
苏婉莲步轻移,到了近前施礼:
“孙女苏婉见过祖母,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蹙眉,这丫头怎么如此乖巧,不是说她魂魄刚刚聚集回来,因此不懂什么礼仪吗!
怎么她的一举一动居然挑不出一定点的错处。
老夫人默了默,没吭声。
苏婉见她不吭声,顿了顿便起身,自顾自地站到了一边去。
这时候乔妈妈说话了:“放肆,大小姐,祖母还没发话,你怎可自己起来。”
苏婉这会是纸片人替身,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看向乔妈妈,一脸迷茫,好一会向前一步问:
“你是谁?”
乔妈妈微愣,看了老夫人一眼得意地回答:“奴才姓乔,大家都叫我一声乔妈妈!”
“我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
苏婉眨巴了几下眼睛,恭敬地施礼:“苏婉见过乔妈妈!”
“祝乔妈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
乔妈妈:“……”
刘苏荷:“……”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挥手。
乔妈妈急忙开口:“大小姐还是请起吧,老奴可当不起您的大礼!”
苏婉乖巧地起身,站在了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宁文梅得到消息跑了来。
进门便瞧见了苏婉,她微微松了口气,给老夫人施礼后急急地说道:
“婉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宫里来教导你礼仪的女官来了,你快过去吧!”
苏婉抬头看向宁文梅,走出来弯腰施礼:“苏婉见过母亲,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文梅:“……”
老太太和在场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别处。
原本还以为这丫头不傻了,现在看此一时彼一时啊!
这不还是个傻子。
刘苏荷看向了老夫人,用眼神示意她下手。
即便现在又傻了,可保不齐明儿又好了!
趁着现在还痴痴傻傻,早点下手才保险!
老夫人默了默,对宁文梅道:“你别紧张,以前这丫头总也不来看看我,好歹是我的孙女,我也是惦念的!”
顿了顿又道:“乔月,你去把小厨房给我炖的银耳羹端一碗来。”
乔妈妈点头:“是,老夫人!”
刘苏荷放心了,这一次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傻了,一碗药下去,就让她永远傻下去好了。
时间不大,银耳羹端了来。
老夫人示意赏给苏婉。
宁文梅的眉心狠狠跳了跳,她怕那银耳羹里有问题,急忙上前去接:
“婉婉不喜甜食,我替她谢谢母亲!”
她的手还没接住碗,老夫人怒了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放肆!”
宁文梅被吓得一哆嗦,手一抖,手里的碗差点落地。
幸好乔妈妈手疾眼快地稳住了。
老夫人冷冷地道:“怎么,我给我孙女一碗银耳羹还要你这个当娘的扒一层皮!”
“你是怕我这个做祖母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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