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抿了抿唇。
每次想要和玄空讨论一下国事的时候,玄空总是会用这样的话搪塞。
他当然知道玄空的心思,便不再多问。
这时大长公主听到消息也来了。
方才苏婉下去换衣服的时候,有人把大长公主叫走了。
她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回来,便听说了此事。
这场宴会是大长公主负责筹办的,在宴会上出了任何事都是在给她的脸抹黑。
尤其是两个贵女都爬上了逍遥王的床,这种丑事简直是皇室的耻辱。
所以大长公主这会儿特别特别的生气。
回到大殿后,目光扫视众人。
冷冷问道:“方才的事,谁来给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宫所办的宴会出了这般丑闻。”
“若是不给两家贵女一个交代,本宫的脸要往哪里搁。”
话落,大长公主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噤若寒蝉,垂着头都不吭声了。
大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和皇上的感情很深。
如果是大公主想要做的事,只要不是叛国,皇上都会应允的。
所以惹怒了大长公主,就等于仕途彻底的废了。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怕?
这时平日里和任敏关系很好的一个人站出来,低声说道:
“公主殿下,此事是苏家大小姐搞的鬼。”
“就是她在坑害任敏和苏瑶,还请大长公主查明此事,给两人一个公道。”
她的话说完,别的贵女也跟着站出来纷纷复合。
大长公主低头看去,见第1个站出说话的人是任敏的手帕交。
她是吏部尚苏家的千金,叫白蕊。
白蕊这一说,等于给众位贵女开了一个好头。
很快便有不少千金小姐站出纷纷指责苏婉。
大长公主默了默,看向苏婉。
“苏婉何在?”
苏婉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走到众人面前。
躬身说道:“给大长公主施礼,民女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一番。
很多人都说苏婉配不上宁王,如今看来,这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淡定自若。
是有些本事的。
这忍不住让长公主多了一份探究的心思。
她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客气,起来说话。”
苏婉答应一声,直起了身子。
不卑不亢的看着长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此事民女一无所知。”
“刚才在宴席上,有一个宫女将手里的汤洒在了我的衣服上,民女想要去换件衣服。”
“但因为对后宫并不熟悉,所以才会让妹妹苏瑶给带路。”
“兄长担心一个苏瑶对皇宫也不熟悉,若是冒犯了贵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惹下麻烦就不好了。”
“于是便让他的未婚妻任敏一起帮忙带路。”
“因为任敏经常会到皇宫里来参加各种宴会,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
“两人在前面引路。”
“后来不知怎么就跑到民女的后面去。”
“民女对路线不熟。”
“走了一会儿后,再转头两人就不见了。”
“民女见找不到可以换衣服的地方,不敢乱闯,只能重新回到大殿来。”
“进来时刚好看到玄空大师和太子在,便和玄空大师聊了几句。说了一些佛法上的事。”
“众人在回来时便指责民女坑害任敏和苏瑶两人。”
“问题是我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如何坑害。”
苏婉说完,抬眸委屈地看着长公主道:“请公主殿下为民女做主,还民女清白。”
长公主沉默,对苏婉说的这些话不知可否。
但当她听到宫女把汤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便明白了几分。
她自小在宫廷里长大,对皇宫里这些龌龊的事哪有不明白的。
这些宫女都是经过内务府严格训练才分发下来的。
尤其在这样的宴会上,若是没有几年的经验是不能露头的。
一个受过严格训练,并且当了几年宫女的人,哪里可能随便便将汤泼洒在客人的身上?
必然是故意的。
后续要做些什么,不用问也就知道了。
长公主想到这里脸色黑了起来。
但这个时候白蕊却不让了。
她愤怒地质问:“苏婉,你胡扯。”
“人是跟着你出去的,你说不见就不见了?”
“你若看不到她们,她们能去哪里?”
“你都说了,她们对这皇宫比你要熟悉几分,怎么可能会走丢?”
“分明就是你故意陷害。”
苏婉轻叹一声,默了默说道:“如果你觉得是我故意陷害,那就是吧!”
“试问你有什么证据?”
“不管做出任何的指证都需要拿出证据来。”
“你如果能拿出我陷害她们的证据,那我便承认。”
“要杀,要刮,我都认。”
“可若是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这里是皇宫,是长公主的宴会,不是你家。”
白蕊愤怒地瞪着她说道:“事发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哪里知道什么证据。”
苏婉嗤笑一声回答:“你没有证据,可我有。”
众人震惊齐刷刷看向她。
她转头对长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小女曾经痴傻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日有一魂一魄被拘走,拜在佛祖坐下。”
“被收为徒弟,那段时日,民女也一直跟着佛祖修行,因此学会了一些术法。”
“如今魂魄归来不再痴傻,也跟着带了一些修行回来。”
“刚好其中有一术法,可以追溯事件的源头。”
“若公主殿下相信民女,民女愿施法将此事的源头找见。”
“这样到底是何人所为,便一目了然了。”
苏婉一句话说完,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这时太子也是眸光闪烁,扭回头看向旁边的玄空大师问道:
“佛祖坐下的弟子?可有此事?”
玄空低声颂佛号道:“若她是普通凡人之身,自然不可能败在佛祖坐下的。”
“但若是她的一魂一魄游离而出,又与佛家有缘,拜在佛祖座下修行是可能的。”
默了默他的眼神又看向了苏婉。那双眸子里带着几抹锐利。
苏婉却丝毫不惧,笑眯眯的看着他。
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挑衅。
心理极其嚣张地呐喊:【对呀,我就是胡诌白咧的。】
【什么佛祖坐下弟子,全是我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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