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笑道:“你仔细算算,你是不是害死7个人不就行了。”
“就你这凡夫俗子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你要想看我可以暂时把你的天眼打开,到那时你就能看见她们了。”
“不仅如此,她们也可以来找你好好算算账。”
老夫人震惊了。
她猛然想起不久前的某天晚上,忽然自己的眼睛什么都能看见。
那时候好像真的看到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就在不远处,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尽管那段时间很短,但依然让她记忆犹新。
仔细算算,那一次不就是她得罪了苏婉之后发生的吗?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却双腿一软再次瘫坐在椅子上。
她伸出手指指着苏婉:“你,你,你……”
她连着喊了三声你,后面的话没说出,最终两眼一翻晕倒在座位上。
苏婉嗤笑一声说道:“就这样?我还没放大招呢!”
“光是说这么一点事就把你吓晕成这样,我要是放大招你还不得活活气死。”
苏婉站起身挥了挥手,扭回头对乔妈妈说道:“你找个郎中给她看看吧,可别死了。”
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又继续补充道:“等她醒了告诉她,就说明天我来找她聊天。”
做完迈步笑眯眯地出去了。
身后乔妈妈却全身冰冷,一双眼睛仿佛见到鬼搬到瞪得大大的。
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很。
当年老夫人是名门闺秀,这门婚事是她的伯母做主相看着。
把人娶进门之后,开始时婆媳两个还是相安无事。
可后来不知怎么彼此之间就闹了矛盾。
尤其是后期,婆母因为生病长期卧床,老夫人厌恶她,很少去看她。
也因此婆母对她颇有微词。
在临死之前便和南宁侯商量要休了这个妻子。
老夫人听闻此事后,气得咬牙切齿。便在婆母喝的银耳羹里下了毒,毒死了婆母。
此事做得极隐秘,只有两个人知晓。
一个是老夫人,另一个就是乔妈妈。
因为是乔妈妈张罗的毒药下了毒,并且亲自端给老夫人。
随后老夫人亲口喂婆母喝下的。
好在婆母因为常年卧床,身上生了些褥疮,味道很是难闻。
以至于她死后,南宁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未上前精心伺候。
也就没有察觉到自己母亲是被下毒害死的。
一直到钉棺之后,此事也就算平息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苏婉居然全都知道。
算起来婆母死的时候苏婉还未出生呢,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
乔妈妈想到了什么,掰着手指算了算。
7个!
是啊,老夫人亲手害死的可不就是7个人吗?
想到这里,乔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急忙命人将老夫人搀扶到屋子里,然后去找郎中。
这时才想起站在旁边的那个小丫鬟。
乔妈妈看了她一眼。
冷冷地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明白吗?”
丫鬟拼命地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乔妈妈满意地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晚上天快擦黑时,苏安康回来了。
苏安康最近忙着手里的案子,根本顾不上家里太多。
大理寺少卿很是赏识他,将一部分案子分到了他这里。
他现在管的比以前多了很多。
大理寺少卿还说:年底必然会将他的功劳上报,或许他有可能会直接升官的。
大理寺的官员一般都是从七品起步,通常要通过科考从皇上那里册封下来。
像苏安康这种,若是升了官直接从七品开始做也是极少数的。
当然他的业绩摆在那里,皇上也应该是能同意的。
因此,这几天苏安康特别的认真,手里的案子解决了七八个。
他在破案这方面天赋极强。
很多蛛丝马迹在他眼中过一遍便会敏锐的察觉出来。
只要不涉及诡异事件,破案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苏安康刚进院子,宁文梅便从屋子里出来回复:“老爷回来了。”
“婉婉让你过去,说有要事找你谈。”
苏安康不解地问道:“婉婉找我有何事,可曾与你言明?”
宁文梅默了默低声说道:“婉婉想要分家。”
苏安康有些惊讶。
他眼底划过一抹晦暗,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宁文梅没有跟着过去,或许父女两个有些体己话要说一说。
她若是在其中,怕老爷放不下脸面。
苏安康走到院子门口时,苏婉正在院子里背着手看着夕阳发呆。
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看到父亲进来。
苏婉招了招手说道:“父亲快来。”
苏安康走进。
苏婉指了指天边的一抹皎洁的月亮说道:“父亲你看,太阳尚未落山月亮却已经升起了。”
苏安康抬头看过去。
可不是吗?
今天太阳落山的稍微晚了一些,天边已经晕染了一些昏黄,但是那一轮明月也特别的清晰。
苏婉说道:“天黑了太阳终将落山,月亮终将升起。”
“日月交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即便人们贪恋白日的温暖,却还是不得不迎接夜晚的黑暗。”
“但也只有熬过了夜晚的黑暗,才能再次看到黎明,拥有更加明亮的明天。”
苏婉这话说的似有所指,说完转头看向了苏安康。
【我说的这般含蓄,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听得懂。】
【父亲是很有才华的,我用太阳和月亮暗指他和爵位无缘。】
【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苏安康默了默,听到女儿的心声。
他已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刚才来的路上他也犹豫了一番。
其实分家出去这件事,他早就已经有想法了。
但是正如宁文梅说过的,如果他分家出去了,外界的人会怎么说。
毕竟他不是得了一官半职而分府另住,他是和主家闹翻而出去的。
这样就等于向众人声明,自己和爵位无关,也不会承袭爵位。
南宁侯便可以以此为借口骂他大逆不道。并且上表朝廷,要求将爵位承袭给其他两个子嗣。
苏安康对爵位其实没什么想法。
但从小便被剥夺了各种上进的机会,科考没有参加,大理寺官员的选拔他也无缘。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父亲一再在他耳边说:他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不如将机会让给两个弟弟。
让来让去,自己反而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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