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婉来了,玄空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婉立马笑了,乐颠颠的跑了过去。
“大师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这里等我吗?”
玄空‘嗯’了一声,示意她跟着自己到后山去。
两人穿过后院的结界到了后山,依然还是那棵大树下。
玄空盘膝而坐,五行朝天地低声道:“方才出去办点事刚回来。”
“你今天过来找我,是要给我提供名单吗?”
苏婉摇了摇头回答:“不是的。”
“不过你想要名单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贡献出一天就行了。”
玄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今天来找贫僧是为何事?”
苏婉道:“宁毅有来找过你吧,是关于驱魔人的事。”
苏婉说这句话的时候,玄空正端着茶壶准备倒水。
听到她的话,他的手抖了抖,悬停在半空。
“驱魔人?”
他满脸疑惑的看向苏婉。
苏婉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刚才我去宁毅的府邸了。”
“我们协商过,将这支队伍命名为‘驱魔人’。”
玄空收回视线,将手里的茶壶放在桌子上。
垂落眸子低声呢喃一句:“驱魔人?驱的是魔吗?”
苏婉笑眯眯地解释道:“不完全是。”
“驱得是诡祟和魔,任何站在人类对立面的妖魔鬼怪全部都要驱除!”
玄空闷闷地‘嗯’了一声。
但苏婉明显感觉他似乎不怎么开心。
“怎么,你对这个名字不满意吗?”
玄空摇了摇头,将倒完的茶杯放在她的面前。
低声说道:“不,这名字挺好的。”
他的动作举止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但苏婉就是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的疏离。
貌似刚才刚见面的时候,玄空身上还没有这种疏离的气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离的?
嗯,好像是从她说到驱魔人时开始的。
【看来玄空真的不喜欢驱魔人这个名字了。】
【不过我已经和将军说了这个名字,他也是蛮赞同的。】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去找皇上要求更改好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字!】
玄空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又再次将杯子放好。
抬起头看向苏婉问道:“施主此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苏婉摇了摇头回答:“当然不是了。”
“我是来看看你的,顺便问问你要不要知道第2个名字?”
玄空默了默颔首道:“当然可以。”
“只是这会儿已经临近午时。”
“若你现在说出第2个名字,就只能在我身边呆半天,是不是有些亏了?”
苏婉弯着眼眉说道:“那没关系。”
“时间累积就好了。现在待了多久,下一次把欠的补上不就行了。”
玄空愣了一瞬,想不到她所谓的一天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波光流转,苏婉愣是从里面看出了丝丝的怨念。
苏婉莫名就感觉心尖颤了颤,整个人似乎都不大好了。
【妖孽呀!】
【这漂亮和尚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心尖乱颤的。】
【他要是喜欢一个人,用满含深情的眼眸看向对方,那人不知道会被变成什么样子。】
【估计整个人都是酥的吧!】
【这样看来,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投入佛门做了佛家弟子,不知道要多少女人伤心呢。】
【真是孽债啊!】
玄空默了默,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整个人就仿佛石化了一般。
苏婉可不管那些。
她特别凑过来,坐在了玄空身边。
离着他很近很近。
甚至她的衣袖都能碰到玄空的衣袖了。
玄空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蹙了蹙眉头看向她说道:
“施主请您自重。”
“虽说贫僧同意你在这里待一天,但是你靠得似乎有些太近了。”
苏婉扬起笑厚脸皮地说道:“不近,不近,我们都还隔着衣服呢,又没有肌肤相亲。”
“再说你是和尚。和尚不算男人。”
玄空哭笑不得。
他懒得去掰扯自己怎么就不算男人了。
他朝着旁边挪了挪。
苏婉见状又往前靠了靠。
只有靠玄空很近的时候,她体内的灵力才会变得极其活跃。
没多久就有不少光点汇聚,形成了米粒大小的灵力团。
若是她能长期待在玄空身边,这灵力团一定会更加充盈的。
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便能结成金丹了。
问题是这和尚不肯让自己薅羊毛呀!
苏婉当下拿起玄空面前的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李丰年!”
她把纸放在了玄空面前说道:“这是第2个名字,可满意?”
玄空看了一眼。
淡漠的‘嗯’了一声。
将面前的纸团成一团,手掌轻挥之间纸变成了碎屑。
苏婉对此毫不在意,笑眯眯地拖着腮看着玄空问道:
“你还想不想学术法了?”
“我可是会几千几万条的哟!”
玄空眯了眯眼睛看向她问道:“术法就这样交给我,你师父不会生气吗?”
苏婉挥了挥手说道:“不会的,佛祖最是大度了。”
心底却忍不住地嘀咕:
【才不会生气呢!】
【我师父早就已经渡劫失败,灰飞烟灭了。】
【整个门派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更何况我现在也死了,又不在那个世界。教给谁有什么关系呢?】
玄空垂落了眸子,心底滋生出一些期盼。
那个世界的术法吗?看样子很厉害,他想要。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苏婉问道:
“施主愿意将师门的术法教于贫僧,贫僧自是感谢。”
“只是你提出的条件,贫僧无法答应。”
苏婉歪着头想了想说道:“那不如换一个条件。”
玄空好奇地看向她问道:“愿闻其详。”
苏婉眯着眼睛说:“只要你愿意让我在旁边这样看着你,你写字看书还是下棋都行。”
“只要让我待在你周边五步之内十天,我便教你一条术法。”
玄空默了默追问道:“就仅仅是这样相对而坐吗?”
苏婉点头回答:“当然了,绝对不会与你有肌肤之亲。”
“我也是南宁侯府的嫡女,怎么可能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
玄空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
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但很快便恢复了他圣洁而温润的形象。
他递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如施主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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