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点了点头:“行,那就回到王府之后再说。”
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南宁侯府,到侯府门口的时候。
刘苏荷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带着苏楼在府门口迎接,但她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滴眼泪都没有。
棺材回来直接送进了灵堂。
棺材放下后,苏婉又问光球里的那几个老头:
“你来看看这些人有没有苏家的血脉。”
她指的是苏楼。
还有站在她旁边的苏灿、母亲宁文梅和苏安康。
之所以把母亲也算进去,就是想看看老头能不能辨别出谁是谁了。
这时几个老头纷纷做出了指点,指点的结果是:苏楼和苏瑶是苏家的子嗣,但宁文梅、苏安康和苏灿都不是。
苏婉一再的确认,苏安康的确不是苏家的子嗣,也没有苏家的血脉。
这一刻苏婉终于明了,父亲并不是南宁侯的儿子,这些老头虽说是固执了一些,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父亲的身世揭开了。
难怪南宁侯对大房一家一点都不亲。
还寻找各种可能欺负大房一家,甚至极尽可能的压榨他们,剥削他们。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父亲不是南宁侯的子嗣,又是谁的孩子?
苏婉心底有无数的疑惑,但这些老头是不可能给她答案的。
但也趁着这个机会,苏婉将整个侯府里的人都认了一个遍。
唯独三房一家子因为在外地就职没办法出现在这里,也就无法确认血脉。
最终的结果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只有大房一家和苏家无缘,二房的的确确是老侯爷的孩子。
棺材已经送到了灵堂,盖子打开了一半,留下了一半。
露出了里面满脸青黑的苏辉。
开始老夫人还有些担忧棺材里的人不是苏辉!
苏婉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死了,而什么都不做。
她不是很厉害吗?
又说是佛祖的弟子,既然这么厉害,难道救不回自己的弟弟吗?
为此,她还特别过来辨认了一下!
当她确认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孩子的确是苏辉的时候,在看到他满脸青黑一动不动的样子后!
老夫人终于确定苏辉死了。
她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觉得这孩子死的真好,去掉了她的心头之患!
但也与此同时她也认清楚苏婉并没有多厉害,若是她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弟弟呢?
老夫人满意了,让身边的人扶着她到后堂去了。
苏辉不管怎么说是侯府的孙子辈。
侯爷不可能亲自到灵堂来,也是从未露面,只有苏瑶在灵堂前搬了个椅子坐着。
侯府的小孙子死了,那些官员为了巴结侯爷肯定是要来吊唁的。
不管是谁进来吊唁,苏瑶都安静的坐在一边,理都不理。
等苏婉从后院转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这时刚好有人来吊唁了,门口有人喊道:
“礼部侍郎,左大人前来吊唁。”
声音落下,一个中年男子迈着大步进来。
虽说死的是一个孩子,但死者为大。
他还是象征性的在棺材前站定,行注目礼,并且拿起旁边的纸钱放在火盆里烧了一张。
虽说死者为大,可苏辉太小,不管辈分和年岁都小。
因此他过来吊唁,只要烧上一张纸钱,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不过是看着活人的面子才出现的。
按照方才的情景,苏瑶不会理睬他,他吊唁完转身离去便是。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大人请留步!”
左大人愣了愣,扭回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见苏婉缓步行来。
她站在左大人面前低声说道:“大人您前来吊唁,家属尚未回礼,您先不忙着离开。”
苏婉转头看向苏瑶:“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你是谁家的祖宗吗?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
苏瑶愤怒地站起身,恶狠狠瞪着她:“苏婉你够了,你要我披麻戴孝,我做了!”
“你要我把棺材迎回来,我也做了!”
“现在我还在这里,就已经是实现诺言了,你还想要怎样?”
“你别得寸进尺!”
苏婉冷冷一笑:“得寸进尺?到底是谁?咱们谁得寸进尺?”
“既然你觉得自己很委屈,你现在便可以脱了这身衣裳离开这,但是这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苏瑶气恼地瞪着她,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旁边的左大人见状就知道这涉及到内宅的争端。
他也有所耳闻的!
似乎小苏辉的死和面前这个女人有关的。
左大人在官场也有七八年了,当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当下急忙抱拳说道:“下官还有事,就不便多留了。”
说完转身便走。
苏婉却挥了挥手,左大人直接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撞得他鼻子生疼!
苏婉抱歉地道:“左大人,家属尚未回礼,您可何必急着走呢?”
左侍郎愣怔,他有些惊恐地看向苏婉。
苏婉转头看向苏瑶:“你还要我说第2遍吗?”
此刻的苏婉冷冷站在她的面前,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
但那冰冷的煞气,却让苏瑶情不自禁的心寒。
她气鼓鼓地瞪着她,不肯妥协!
苏婉继续冷笑道:“其实你们母女两个互相接替着也行!”
“你披麻戴孝,你打灵幡,你把棺材迎了回来,后面就让你母亲过来守灵,回礼。”
“等到3日期满在扶灵,然后入土就好了!”
“这样你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说到尽心尽力四个字,苏婉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苏瑶全身一阵冰冷,再看看旁边脸色胀红,想走又走不了的左大人。
她咬了咬唇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礼!
见她回礼完,左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问道:
“现在本官可以走了吗?”
苏婉笑了笑:
“谢大人吊唁我弟弟,不过也不能让您白来。”
说着苏婉拿出一张符塞到他的手中:“这是我亲手写的平安符,你尽管带上。”
“带了它,任何邪祟都无法近身,算是对您的一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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