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一直都在。”

    许清欢合上车门,冷声说:“多谢关心,不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柳宁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许小姐您……”许清欢转身往家走,平静的说:“让你的二爷放心,我不会做任何损害他的事。”

    柳宁在身后替周承京辩解:“许小姐您误会二爷了,他只是担心许小姐会忘了做好防护,提前暴露了您们的关系。”

    闻言许清欢冷笑一声,径自离开。要是真的担心,那就不要猴急。现在做了才开始担心,真是虚伪。经过柳宁的提醒,许清欢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下单买药。将苦涩的药片随着水咽下的瞬间,许清欢决心不再冲动行事。避孕药不能百分百避孕,要是真如柳宁所说真的怀上了,事态将会更加复杂。不过想到周聂生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气的不轻,许清欢心底又涌起一股快意。她开始期待周聂生知道她跟周承京搞在一起后狰狞的脸了,那一定很好看。半夜许清欢被电话吵醒,迷蒙中接起,下一秒瞳孔睁大,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医院说许父出了车祸被人撞到在地,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虽然许清欢对许父没有任何感情,但她做不到在他受伤时无视,最终她从床上下来,打车前往。许清欢赶到医院时,许父刚好被推出手术室。看着转为普通病房的许父,许清欢心里松了一口气。医生见家属赶到,向她介绍许父的情况。在听到小拇指尾骨断裂的那刻,许清欢心里阵阵发寒,咽下的苦涩药味再次涌上喉头,被恶心的反胃想吐。世上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这事就是周聂生干的。那日在工地自己为父亲出手帮忙,已经是触了她的逆鳞,更别说他后面玩得不尽兴。这场车祸,多半是人为的。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麻醉药的效果渐渐褪去,许父这才辗转从病床上醒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您别乱动,先喝口水吧。”

    坐在病床旁面色清冷的许清欢递过来半杯白开水,语气很淡。看见是她,许父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愧疚,甚至都不敢去与她直视,支支吾吾着开口。“我自己来。”

    他被碾压的是右手,要不是最后关头许父拼尽全力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恐怕那辆大货车碾压的,就是他整个手掌了。如今他右手小拇指断裂,为方便固定恢复,整个手都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偏偏左手又因长期在工地干活使不上劲,许父歪歪扭扭的端着杯子想要喝水。许清欢坐着没动。直到一杯水撒了大半,大片病号服被打湿,她神色微敛,伸手将杯子夺了过来。重新倒好,亲自递到他嘴边。喝完水后,许父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苦笑不止,“这下一来,想必很长时间回不了工地干活了。”

    “想回工地,方便你继续赌博吗?”

    许清欢犀利的目光看了过去,许父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和慌乱,朝她僵硬的笑了笑。“清欢,爸爸答应过你的,怎么可能再赌……”这种话不知听过多少次,许清欢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声音。“您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您忘了,我们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

    在许清欢接二连三被高利贷债主堵在家中砸门威胁,在她一次又一次被许父重新送回周聂生这个魔鬼身边时,他们,就彻底断了父女的缘分。许父干涩的唇瓣动了动,眼底闪过愧疚,最终深深的将头埋下,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不需要,”许清欢面无波澜,道歉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她忍着心口的寒意看了过去,发问,“是他干的吗?”

    没有指名道姓,但二人皆知许清欢说的是谁。许父脸色微变,别过头去假装不解。“清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清欢心中不免冷笑,不夹杂半分感情的声音伴随着窗外的雨声落下。“我问过你的工友了,事发地点在公路回后山的那条小路上,平日里人迹罕至,没有监控,也根本不会有车经过,偏偏在你每天下班回家的时间遇见了货车,撞完你之后对方立马逃之夭夭,不是冲你来的还会是谁?”

    关于答案,他们俩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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