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周聂生毕竟是从小被受周家上下宠爱的小少爷,而周承京,充其量只是一个中途被周家接回来的私生子。

    论感情基础,周承京肯定不如周聂生。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豪门世家,讲感情是最无用的。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谁有空和你去聊感情深浅?

    见儿子如此自信,江婉蓉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瞥见一旁的许清欢,她还是将要说的话收回了肚子里,只是语气沉沉的又叮嘱了两句,“就算他构不成你的威胁,那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周聂生随口应下,没太当成一回事。

    整个吃饭过程中,都是他们母子二人在说话,一旁的许清欢别说插嘴的资格都没有,更是直接被两人当成了保姆,使唤来使唤去。

    最后,当两人坐上周家司机的车,准备打道回府时,许清欢站在车门口,和他们打招呼。

    “伯母,聂生,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和这种人多待在一起一秒,许清欢都觉得空气污浊。

    却没想到,就在她打算将车门关闭的时候,周聂生忽然从里面伸出了手,一把拽住了许清欢。

    在女人错愕的目光下,周聂生笑得意味深长。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去都不安全,看在你今天帮我顺利签下合同的份上,跟我们一起回老宅那边住一晚吧。”

    听见这话,许清欢心头疑惑。

    一直以来,周聂生都不喜欢自己出现在老宅那边,一是他没把许清欢当成自己的未婚妻,自然觉得她没有资格出现在周家,二也是因为,他觉得许清欢欢是在刻意讨好周鸿哲。

    可今天,他却主动发出邀请,实在反常。

    尤其是对上他阴冷的视线,许清欢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找了个理由拒绝。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明天一大早我在公司那边约了个客户见面,只怕从老宅那边过去会耽误工作。”

    “明天早上我叫张叔早点起来开车送你!”

    周聂生大手一拉,许清欢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车门边。

    周聂生发出嘲讽的笑声,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许清欢抿了抿唇,只能如他所愿,顺利上了车。

    一路到了周家。

    刚回来,周聂生就借口有事把许清欢叫去了他的房间。

    在踏入房门口的那一瞬间,周聂生忽然将房间门关上,并且熟练的反锁。

    听见那一声让她无比熟悉的落锁声,许清欢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才刚转身,一道劲风便迎面袭来,满脸狠厉的周聂生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表情可怕到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许清欢压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他直接摁倒在地,背脊撞得伤疼,她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你疯了!”

    她忍不住发出质问,却听周聂生冷笑一声,声音极尽疯狂。

    “许清欢,真正疯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宽旷豪华的房间里,只剩下周聂生阴冷逼人的声音,不断在许清欢耳旁回响。

    “敢背着我出去找男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下来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你怎么有胆子敢背叛我的!”

    他单手掐住许清欢的脖子,将她死死压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同样的动作,周聂生不知做了多少次,他很是熟练,能够用最小的力气,让许清欢失去反抗的能力。

    “你又在胡说什么!”

    许清欢挣扎未果,干脆放弃,微微促着眉头看向他,像是被他冤枉了似的。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就算你真觉得我背叛了你,不也应该拿出证据吗?还是说你只是想对我发泄你的怒火?”

    忽然,许清欢停顿了一秒,随即整个人平躺在地。

    “如果是后者,那么、随你意。”

    她知道,自己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会引来周聂生折磨人的恶趣味。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感觉从自己身上无法获得任何乐趣,这样他自然而然就会放弃。

    可这次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你以为这招有用?”

    在许清欢不安的眼神中,周聂生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锋利的照片棱角划过许清欢娇嫩的脸蛋,留下一道细小的红痕。

    但许清欢却无暇顾及,她匆匆扫了一眼那张照片,面露不解。

    “这不就是我那天给你拍的我在输液的照片吗?那时候我确实在诊所,没有骗你。”

    却不料这话一落,周聂生忽然发疯似的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按在了照片面前。

    “你怎么去的诊所?谁跟你一起去的?好本事啊许清欢,在我手底下还敢玩这些花样,真当以为我找不出你背后的那个男人吗!”

    闻言,许清欢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

    那天把自己送到诊所的是白熠城,也是他给自己看的病。

    周聂生这么说难,不成是发现了踪迹?

    不。

    不可能!

    许清欢掐紧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以周聂生的性格,若是真觉得自己和白熠城暗中苟且,那他绝对会发疯似的殴打自己,而不是将证据甩到自己面前。

    稍微一细想,许清欢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并不知道那日送自己去诊所的男人是谁,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存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如今故意发火,也只不过是为了激自己说出真相。

    如此一想,许清欢反而淡定了下来。

    她直勾勾对上周聂生的视线,失口否定,“那天我喝多了酒,身体不舒服,就随便打了辆车让司机带我去了诊所,根本没有你说的其他男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聂生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只可惜,许清欢眉目清淡,言之咄咄,不像是撒谎。

    没从她口中套到有用的信息,反而越叫周聂生怒火更盛,他抓着他头发的手陡然用力,许清欢不得不拼命往后仰,才能缓解头皮上传来的撕裂感。

    他将那张照片摆到许清欢面前,狠狠质问。

    “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只手是哪个狗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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