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哲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其实也是责怪徐清欢的。
要不是她父亲是那个德行,自己好端端的儿子,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甚至差点瘫痪。
哪怕许清欢在工作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再强,也始终敌不过自己儿子啊!
就在这时,有人叩响了病房门。
许清欢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看见了周鸿哲,虚弱的开口。
“周伯父,我想进来看看三少。”
一听见她的声音,江婉蓉立马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想过来害我儿子吗?你给我滚,滚出去!”
她尖锐的嗓音吵得周鸿哲头疼,不由得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给我闭嘴!”
江婉蓉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周鸿哲这才转身看着许清欢,虽然没说什么很重的话,但眉眼之间依然带着几分责怪和不满。
“清欢,我知道你一时是一个好孩子,但这次的事情确实闹得有点太过分了,你看看聂生现在情况危急,据说还要再做一次手术,万一手术失败了可怎么办!”
看着他责怪的面庞,许清欢心中讥讽的笑了笑。
明明自己脸上也带着伤,甚至手臂上还连接着吊瓶。
可周家的人,却仿佛对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好在许清欢都习惯了。
她安静地垂下了眸,没有做过多的争辩。
只是轻声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会努力弥补,直到聂生彻底清醒过来。”
江婉蓉听见这话,发出讽刺的笑声。
“你弥补?就算是拿你这条命去弥补,也换不回我儿子!你这个贱人,你这条命有什么值钱的……”
不绝于耳的谩骂声传来,许清欢只是抿紧着唇,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而一向站在许清欢这边的周鸿哲,虽然皱了皱眉,但也不曾对江婉蓉的行为加以阻拦。
毕竟在她心中,或许也是这样认为的。
许清欢再乖巧听话,却也始终及不了自己儿子的命。
眼前的一切让白熠城大为震惊,他终于忍不住出声。
“这里是在医院,病人还需要好好休息,请你们注意一点,不要大声喧哗!”
直到这时,周家人才注意到了站在许清欢身后的白熠城。
见他的手还搀扶着许清欢,周鸿哲的脸色瞬间就不对劲了。
他厉声质问。
“许清欢,这个男人是谁?我儿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你居然就扭头去找了其他男人!”
许清欢被气到有些想笑。
她一句话都没说,这些人便又给自己扣了一顶帽子。
白熠城也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忍无可忍,不禁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周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是这里的医生白熠城,同时也是清欢的朋友!”
“白熠城?”
周鸿哲暗暗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
直到这时,他才蓦然想起,一脸惊讶的看向白熠城。
“你就是晚棠的哥哥,白家大公子?”
白熠城点了点头,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从这几次的相处来看,他对周家人几乎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若不是妹妹一直暗恋周承京,坚持要嫁给他,恐怕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让白晚棠嫁进这样的家庭的。
“原来是白少爷,幸会幸会,这样说来都是一家人啊!”
在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周鸿哲态度大变。
江婉蓉将他的转变看在心头,越发的对他鄙夷不屑。
白熠城正了正神色,不想和他进行这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
他直言。
“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周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清欢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对周三少动手,况且”
他心疼地看了许晴欢一眼,继续开口。
“我发现清欢体内有溺水的先兆,身体患有炎症,而且她脸上的痕迹也是被人打过的,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直到这话一出,周鸿哲这才仔细看了许清欢几眼。
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高高肿起的脸颊,周鸿哲顿时就有些心虚了。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许父昨晚之所以会对周聂生动手,多半是因为周聂生又虐待许清欢了。
这一幕被人家的亲生父亲看见,不着急才怪。
可毕竟最后受伤严重的是自己儿子,所以周鸿哲才不想帮许清欢说话。
但江婉蓉就没那么好性子了。
她冷哼一声。
“她受伤是她活该,就算是我儿子打的又如何,谁让她自己不听话!”
白熠城被她这番发言震惊的无可复加。
他这才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许清欢身上看见的伤痕,毫无疑问,这已经不是周聂生第一次对她动手了。
究竟是怎样的打骂,能够让许清欢任劳任怨的隐忍到现在?
白熠城想不通。
但既然让他碰见了,他绝对不会放任许清欢被欺负。
“周太太,你好歹也是豪门大家族的一家之母,怎么会说出这样毫无人性的话来!”
他为许清欢仗义执言,换来的却只是江婉蓉的一记眼刀。
她冷笑道。
“我说许清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说什么是朋友,我看你们两人的关系才不一般吧!”
被别人这样妄加揣测,白熠城的脸顿时就红了。
他憋着气开口。
“我和清欢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早就认识了,你怎么能这样空口无凭造谣!”
江婉蓉还想再说,却直接被周鸿哲打断。
“你给我少说两句!”
他狠狠瞪了眼江婉蓉。
当然,周鸿哲发怒并不是因为对许清欢产生了愧疚,只是单纯的怕江婉蓉惹怒了白熠城。
最近因为白晚棠的缘故,他和白家的关系很不错,甚至有要合作的迹象。
要是在这种时候得罪了白家大公子,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他也觉得江婉蓉是在胡扯。
白熠城虽然只是一名医生,可毕竟是白家唯一的儿子,以后家里的产业肯定是由他继承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许清欢?
多半只是出于同窗之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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