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不正经的语调就知道他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姜云栀思想都被这色男人给带坏,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低头默默塞口饭,暗骂,“变态。”
季骁寒这种男人早晚有天得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就老实了。
她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果然和不正常的人待久了,自己也开始边台了,呜呜呜
姜云栀皱巴脸在那大口塞肉,对面的季骁寒喝着没味的白粥,总之,这餐吃的俩人皆心不在焉。
白粥太稠,季骁寒吃了大半就没胃口,盯着她为了不浪费,锲而不舍的往嘴里塞肉。
他提醒道:“别吃撑了,大晚上不好消化。”
闻言,姜云栀扇下眼睫,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算再美味也不能吃难受自己。
放弃当大胃王的想法,她擦完嘴,很贤惠的开始收拾桌子,看到他粥才喝到一半,关心道:“你不饿吗,吃这么点。”
反观她干了两碗饭,这样对比下来是不是显得自己很能吃。
季骁寒后靠,手里捏着黑色佛珠,半阖眼帘微抬,好整以暇盯着她,问道:“饿能怎么办,栀栀不是只准我喝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姜云栀诧异,这么大一顶帽子就往她脑袋上扣,当她脑袋是锅盖吗。
“那能吃肉吗?”
“应该可以吧。”
姜云栀扫了眼桌上的剩菜,大半都没怎么动过,“但你受伤,还是少吃点。”
季骁寒伸手将她揽近,眉眼含笑,嗓音磁性,喉结溢出沙沙的电流音,很是蛊人,“还没嫁,就开始管哥哥了?”
她嗔他眼,嘟囔:“女朋友管男朋友天经地义。”
“难道哥哥不愿意听我的话吗?”
“栀栀都这么乖,哥哥你乖一点怎么了。”
她说的言之凿凿,跟训话一样。
仗着他现在受伤觉得眼前这人就像什么保护动物,得像医生说的要无微不至呵护着,她保持女生独有的母性,十分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哥哥乖”
妈妈爱你!
最后半句她是没敢说出来的,只在心里过过瘾,掌心揉着的发丝柔顺,在她的摆弄中逐渐凌乱,几缕翘高,看着尤为滑稽。
姜云栀忍俊不禁,“噗呲”笑出声,背脊都在抖。
季骁寒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眼睛里饱含纵容,见她笑的合不拢嘴,眯了眯眸,将人扯到腿上,低声问:“好玩?”
她无辜眨眼,“我没有玩你,我在给哥哥梳头呢。”
“多好看。”
女孩是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偏笑容乖软,让他不舍得责怪。
季骁寒眸色幽沉,往墙上时钟看了眼,“栀栀,快十二点了。”
“嗯。”
“十二点,怎么了?”
男人挑眉,“吃夜宵,好不好?”
姜云栀猛地摇头,“不要,我不饿。”
他略有遗憾,松口,“那就再等会。”
见有余地,姜云栀立刻就跳下去,迈着步子离他远点,躲在沙发上,目光警惕。
男人的视线追随她,定在她身上,眼神温柔却极具侵略感,耐人寻味。
渐渐的,他收回紧盯不放的目光,拿出电脑开会。
认真起来的季骁寒褪去风流,高雅矜贵,穿着蓝白条病服,压迫感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面正在汇报的人战战兢兢的,字正腔圆。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
季骁寒曲指捏揉鼻根,眼梢落下阴影,再度掀眸时,疲态尽消,摘掉伪装斯文的金丝眼镜,他勾唇,凝向沙发上正在玩消消乐的女孩,凤眸微敛,暗芒闪过。
夜深了,月亮很亮。
人对于危险气息还是有一定的洞察力,姜云栀察觉周围凉飕飕的,抬起头就看见男人挺拔身姿,迈着笔直有劲的长腿朝她走来,笑意很柔。
她惊,急的往后缩,跳下沙发。
刚落地,季骁寒伸手,轻而易举将她捞入怀中,低声道:“该洗澡睡觉了。”
他礼貌问:“要帮忙吗?”
姜云栀瞪眸,忙摇头,贴心道:“不用了,哥哥你还在受伤呢,快好好在床上躺着。”
然他不听,拐进浴室。
姜云栀皱巴脸,眉头都要拧成小疙瘩。
季骁寒目光划过她爬上粉色的耳垂,轻笑,抬手捻住左胸缠绕的纱布。
姜云栀闭上眼,有些不敢看,只觉得他疯了,真不怕裂开血流成河,“你是要换药吗?我喊护士姐姐来帮你。”
“你来不行?”
“可是我又没换过枪伤的,万一让你的伤口感染到什么,更严重更痛的话,栀栀会内疚死。”
她垂着脑袋,嘴里喋喋不休,“你就听我的,现在出去喊护士小姐姐来给你换药,换完哥哥乖乖睡觉休息。”
“你现在是病人,要听话知道吗?”
季骁寒轻笑,“医生是不是说过得让病人保持心情愉悦,我现在是病人,让栀栀给换个药还推三阻四,真让人难过呢。”
“栀栀现如今是对我没耐心,不爱了?”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茶了,这口吻和她一模一样式的,姜云栀无奈,抬起脑袋,陡然顿住。
她瞳孔放大,揉了揉眼,不可思议盯着他胸口,真神奇,出现奇迹了,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莫非…
她伸手戳了戳,茫然,“这是皇帝的新伤吗?”
她呆滞几秒,脑子转过弯,现在也彻底明白过来,季骁寒根本就没受伤,没受伤还装那么久。
她气恼,“你干嘛骗我,栀栀这么担心你,你还要骗人家,果然爱是会消失的,我现在很生气。”
“一生气,我就要独自冷静。”
“一生气,我就要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姜云栀对上他的眼神,握着拳头迈开步子就要往门外跑,企图自己冷静,然而他拽住她的胳膊,嗓音低哑:
“不生气,哥哥给栀栀赔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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