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刚到英国的时候,庄雪芮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她孕反严重不得不住院,雪芮放心不下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陪在她身边。
在棠恬看来,雪芮就像刚从地狱走出来的人,却还要安慰她。
那种心疼和无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难过。
好在棠恬的孕反渐渐好转,庄雪芮表面上也走出了阴霾,只是那件事仍然是庄家的禁忌,谁都不可以提!
棠恬一直后悔三年前没能帮到好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真相公布于众,还雪芮一份公道,一份清白!
“只要你查到他的信息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来处理。”
商焱失笑,上前环住她的腰肢,哑声道:“你肯使唤我,我不知道多高兴。”
商焱对她的要求很低,只要她肯给他一点反应,他就会心花怒放。
棠恬感受到他眼中流露的浓情,脸颊有点烫。
“还高兴呢!”
棠恬又想起范璐云的话,“你妈妈说了,你家已经和云小娅家里通过气,准备让你们结婚呢。”
商焱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相信她的话?”
棠恬美目瞪了他一眼,悠悠的说:“怎么不信,你都三十了,也该结婚了,定下来记得告诉我一声,给你随一份大红包。”
商焱扬眉,危险的逼近,“再说一遍?”
他把她逼到栏杆的边缘,眼看要吻下来的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气氛被破坏,商焱不耐的皱眉。
棠恬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来,“你先接电话。”
她想进卧室,却被商焱抓住胳膊,“一会儿继续。”
他接起来,听到对方说的话,神情逐渐严肃。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棠恬奇怪,“怎么啦?”
商焱揉揉她的头发,“抱歉,公司有点事,不能陪你了。”
“陈博的事,会很快有答案。”
棠恬点点头,“那你路上慢一点。”
商焱扣住她的后脑,防止她躲,低头在她唇上吮了吮,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忙完再来看你。”
商焱从棠恬家出来,亲眼看着小人儿关了门才进电梯。
上扬的嘴角渐渐垂下,电梯门上倒映着他冷沉的脸色。
他坐进车里,黄续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阴鸷之气!
“医院怎么说?”
黄续回答道:“说是怒急攻心,有心梗的倾向。”
商焱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黄续吩咐司机开车。
商氏财团旗下私人医院。
病房里站满了人,院长、院领导、专科专家都在。
棠恬出现,大家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路,恭敬的唤道:“商总。”
范璐云躺在病床上,脸色看起来并无异常,甚至妆容依然精致完美。
商焱对院长说:“出来谈。”
“不用!”
范璐云扬声阻止,“就在这儿说!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被人给气的!”
院长敏感的察觉到这对母子之间涌动的诡异气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商夫人这个年纪,要少生气啊。”
范璐云沉着脸,“子孙不孝,气死只是早晚的事。”
商焱俊逸的脸上冰冷如霜,他淡淡的吩咐,“你们先出去。”
“是。”
众人忙不迭的离开,只剩下母子俩。
范璐云看着身边高大英俊的儿子,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那个棠恬,简直一点家教都没有!先不说你爸那关,我是不会承认她做我儿媳妇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商焱在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的交叠,眸光冷静沉着,看的范璐云心里发虚。
不知不觉间,曾经无比依赖她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一位真正的上位者,让人捉摸不透。
商焱缓沉的开口,“我有没有告诉您,不要去打扰她们母女?”
范璐云刚才刚柔软一些的心肠,因为他的一句话烟消云散!
“我是去看她吗?我是去看我孙女!我见见我孙女怎么了?”
商焱点破她,“您去见孙女,还是趾高气扬跟她谈条件?”
“就算谈条件又如何?”范璐云说:“我商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跟着她那种母亲!”
她越想越气,“我看她就是想利用女儿绑住你的心!三年过去那模样越来越狐媚,怪不得勾的庄家那小子神魂颠倒,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商焱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缓缓攥起来,下巴紧绷着。
“您还敢提三年前?”
“三年前您趁着爸爸让我回商家的空档见过棠恬,明明在那之前她的态度已经软下来,可您见过她之后,她一反常态坚决要走!您跟她说了什么?”
范璐云脸色微变。
“我是好心,我告诉她就算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也拿她当半个女儿!”
“呵!”
这句话,商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他说:“第一,她和庄鹤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要妄自揣测,第二,她是我女儿的母亲,也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请您不要再打扰她。”
他一字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您。”
范璐云竟然有种被儿子震慑住的感觉!
“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跟我说话?”
商焱淡漠的扬唇,“您想我用什么态度跟您说话?”
范璐云咬牙,“就算我不管,你爸也不会同意!”
商焱说:“爸爸那边,我会亲自去谈。”
病房里沉默了半晌,范璐云犹豫着终于把心里压着的话说出口。
“棠恬一定不知道你受过伤,再也不能……”
她欲言又止,“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我又怎么会亲自上门去讨要孙女?就因为那孩子可能是咱们商焱唯一的血脉……”
商焱微垂着头,锋利的眉眼晦暗不明。
“这些,不需要您操心。”
范璐云苦口婆心,“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不为你操心?不关心你?”
商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关心我?把三岁的孩子丢进雇佣兵部队,美其名曰从小磨练心性,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吗?”
“您总怪我跟您不亲近,”他懒懒的掀起眼皮,“您儿子早就死在那里了,回来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只有棠恬才能让我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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