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对颜锦绣的身份早有猜测,当下确认了她的想法。
周瑞宸是怎么跟颜锦绣扯上关系的?
与此同时,谨慎四处观望的周瑞宸也发现了他们,他当机立断甩开颜锦绣的手,快速走开了。
颜锦绣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茫然的看过来。
见是棠恬和商焱,她脸色立刻慌乱起来,从回廊小跑到他们面前。
“焱哥、棠小姐,你们不要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好不好?不然……”
她不安的咬了咬下唇,“不然他就麻烦了。”
棠恬看着她稍显稚嫩的脸,“你们是在谈恋爱吗?你才多大呀?”
颜锦绣仰着小脸:“我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了。”
棠恬回想周瑞宸的年龄,今年好像二十二岁。
她和商焱对视一眼,商焱淡淡的说:“你明知道你们的事一旦被发现,他会很麻烦,为什么还要纠缠?”
颜锦绣不甘心的撅着嘴巴,“可是我就喜欢他嘛,他画画特别好,说不定以后会很有出息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说完又觉得跟他们说太多。
“只要你们帮我保密就好,拜托拜托 。”
棠恬点了点头。
女孩脸上绽放出安心的笑容,接着歉意的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棠恬姐姐你别生气。”
她指的是带她去后花园,见云小娅的事。
棠恬有点好奇,“你那么听云小娅的话干嘛?你怕她?”
“我才不怕她呢,”颜锦绣嗫嚅道:“她知道我和他的事,威胁我不听话就告诉爸爸妈妈,我是被迫的。”
棠恬无奈,“那她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去?”
颜锦绣脱口而出,“当然不去!我又不傻!”
她摆摆手,“不说了,我去前厅了,你们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的哦!”
小姑娘小跑着离开了。
他们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棠恬不禁担心起来,“看来要找他聊聊,别真的惹祸上身。”
商焱:“你放心不下他。”
棠恬叹道,“我也不知道,一想到他身体里流着跟我一样的血,我就没办法把他当做陌生人看待。”
商焱扬了扬唇,“放心,如果真的被发现,他只要不蠢一定会把你搬出来。”
棠恬笑了下,希望不会有这一天。
寿宴结束,大家各自告别离开。
棠恬走之前,把那套价值连城的翡翠拿下来,亲手交还给颜夫人。
颜夫人将盒子递给佣人,抬手摸了摸她垂在肩侧的粗辫子。
“头发又黑又亮,年轻真好。”
她温柔的说:“难得你我投缘,以后我就叫你恬恬,你也别叫我颜夫人了,我姓明,你叫我明姨就好。”
棠恬从善如流,乖巧的唤道:“明姨。”
“很好。”
不远处商海正和云霄的父亲,以及颜家的掌家人颜烨鸿走过来。
颜夫人笑着说:“阿焱得了个好媳妇儿,办婚礼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
商海正:“大嫂说笑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当然不会忘记。”
颜烨鸿温和的目光扫过棠恬,“阿焱是我看着长大的,到时我会准备一份大礼。”
商焱微微颔首,“多谢颜伯伯。”
颜烨鸿点头,“既然你和云霄投标成功,今后免不了常来京市,记得带你媳妇儿常来家里玩。”
商焱:“是。”
离开颜家公馆,商海正坐进车里,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然的肃杀。
他吩咐属下,“让阿焱来我住的地方一趟。”
后面车上,商焱挂了电话,“老头子要见我,你陪我去,还是回去休息?”
棠恬在寿宴上困倦的劲儿已经消失,她靠在他怀里说:“我一个人回去也没劲,陪你去吧。”
商海正住在京市的半山别墅。
树木郁郁葱葱,空气清新扑鼻,车子驶进别墅院子,就看到前院种满了各色花卉。
花卉的数量和花圃的排布显然不符合景观设计的规律,明显有人按照自己的喜好种的。
刚下车,棠恬便看到台阶上站着的美丽女子。
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凌沐雨穿的简约素朴不失雅致,头发松松散散的挽着,脸上不施粉黛,让人莫名觉得亲近。
和精致武装到全身的范璐云完全不同。
凌沐雨笑着迎上来,“大少爷,大少奶奶。”
棠恬心中了然,那些花应该是她种的。
她说:“你叫我恬恬就好。”
凌沐雨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哎!好的恬恬,快进去吧。”
商海正要单独见商焱,棠恬就和凌沐雨在小客厅喝茶。
她发现从小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那片盛开的鲜花,很是赏心悦目。
凌沐雨捧着茶杯,眼中演绎着满足,“我种的花还不错吧?费了好多功夫呢。”
棠恬问她:“你常住在这儿吗?”
凌沐雨点头,美目微微垂下,“大少爷的母亲你知道的,海正不放心我留在乾海,而且这里是郊区,又是在山上,很安静,我很喜欢。”
凌沐雨整个人的状态和给人的感觉不过三十多岁,可凌念看起来已经二十多。
“我冒昧问一下,凌姨你多大了?”
“我看起来很年轻对不对?”凌沐雨摸着自己的脸,“我已经四十了,不过操心的事情比较少,所以显得年轻。”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操心少,其实和废物差不多,不能给社会创造什么价值。”
棠恬笑了,“人活着,不一定非要创造价值才可以,能好好活下去就很好了。”
凌沐雨眼神更亲近了几分。
“谢谢你能够接纳我,不嫌弃我。”
棠恬端起茶杯,“接纳你,对我没有坏处。”
凌沐雨抿了抿唇,“那范璐云,你们准备怎么办?一直留她在疗养院吗?”
棠恬挑眉,直直的看向她,“我也不知道,要看商焱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没什么,”凌沐雨说:“我就是问一下,她那样的人被关着一定比死了还难受,其实长久以来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看一个人,要看她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棠恬没有点破。
楼上书房,商海正厉声斥责道:“那套旗袍谁让她穿的?你知道那衣服是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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