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商焱就像一个被缓慢吹起的气球,在濒临爆破的边缘徘徊。
为了她的身体,最近几天他至多抱抱亲亲,不敢做更多,可对她的渴望从来没有消失,反而有聚沙成塔的趋势。
这样的商焱,很不经撩拨。
她学猫叫的后果,就是直到睡前商焱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
晚饭时,戚奶奶难得跟他们一起吃。
棠恬把炖的软烂好消化的食物放在她面前,老人温和的说:“好孩子,去把你婆婆叫来吧。”
婆婆……
棠恬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她说:“她今天告我状,不想跟她一起吃饭。”
商焱正在给她切牛排,闻言淡淡的说:“她这次做的没错。”
怀着孕还在花园里久坐,接触颜料,换成他也不会允许。
棠恬撇嘴,“那你去叫。”
商焱吩咐佣人去,还特意说明,“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不一会儿,范璐云款款而来,从衣服到头发都特意收拾过,看起来十分得体。
她看到戚奶奶,撑起一抹恭顺的笑容,“妈,我来了。”
戚奶奶收了笑,皱着丛生的脸上显得十分严肃。
“坐吧。”
范璐云看向糖糖,“我就坐我孙女旁边吧。”
她一见糖糖就笑,柔和的神情让她仿佛换了个人。
“乖孙多吃点。”
糖糖说:“妈妈说我要控制食量,不能吃太多。”
“那怎么能……”她话没说完,便感受到戚奶奶和商焱的凝视,立刻改了口,“听你妈妈的话。”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
棠恬自豪感油然而生,奶奶和商焱在她左右手,好像她的左右护法。
没吃几口,戚奶奶放下筷子。
范璐云敏锐的察觉到,也停了下来。
棠恬也住了口,老人家却说:“吃你的。”
“哦。”
她威严的目光看向范璐云,缓声说:“孙媳肯接你回来,是她心胸大度,是为孩子们做榜样,但她不计较,不代表你自己可以忘记。”
范璐云尴尬的别了下头发,“是。”
“我记得你信佛,左右你闲着也是闲着,从今天开始在家里抄经,抄心经,让心静一静。”
范璐云当然不乐意,她正想如何推脱,便听商焱说:“我记得您毛笔字写的很好,我会送您一套最好的文房四宝。”
儿子开口,她顿时萎靡,“那好吧。”
棠恬想起来,“我记得小时候商家玩,看到过范阿姨的墨宝,写的真好。”
她说:“正好可以教糖糖和糖心毛笔字呀。”
虽然还不认字,但可以从控笔开始打基础。
听到自己可以教孙女,范璐云眼神活泛起来,“对啊,我还有一技之长呢!”
糖糖把食物咽下,奶声奶气的说:“毛笔字是什么呀,有没有蜡笔字?水彩笔字?”
童言童语引来大人们的笑声。
范璐云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把宣纸笔墨拿来。
戚奶奶点点头,“这样就很好。”
“恬恬肯给你机会,你可千万别让他们失望,否则就会像我一样,一生茕茕孑立,临死才有个家。”
棠恬握住她的手,“老太太怎么不避讳的?”
她慈爱的拍拍她的手背,“我老婆子不怕这个。”
她严厉的盯着范璐云,“记下了吗?”
范璐云点点头,“妈我记住了。”
老太太很满意,“那就好,那就好。”
晚上陪奶奶散过步,送她回房间休息。
她随手拨弄了下古筝,“糖糖对筝不感兴趣,糖心倒是喜欢,我还打算她三岁后给她启蒙。”
今晚戚奶奶很不对劲,棠恬扶着她坐下。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戚奶奶笑道:“没事儿,你怀着孕别胡思乱想,忧思伤神。”
她苍老的手抚着棠恬的肚子,“娃娃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呀。”
回卧室,棠恬把奶奶的怪异说给商焱,“我打算这两天带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
商焱确定好日程,那天会陪她一起去。
熄了主灯,卧室里只留一盏朦胧的小夜灯。
商焱倾身吻她,手习惯性的掀开她的睡裙。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急促,气氛变的暧昧,离开她的唇,他漆黑的眸流动着缠绵的情爱与渴求。
“阿焱……不可以的。”
她声音有些颤。
商焱请问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
哑声说:“我问过医生,适当一些,偶尔一次,可以。”
“真的吗?”
他的吻落辗转到耳垂,“当然。”
低哑的声线像轻飘飘的羽毛,钻进她的耳朵,轻轻扫弄着最敏感的神经。
在他的手下,她轻而易举的软成了一汪水。
棠恬也是今晚才知道,原来细水长流的厮磨比狂风骤雨更让人回味无穷,她全心投入,飘忽沉沦……
第二天,她正睡懒觉,房门忽然被敲响。
她想动,体内的异物感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身后拥着她的商焱按住她的肩,沉声道:“什么事?”
佣人的声音显得急促,“老太太晕倒了。”
夫妻俩沉默几秒,商焱抽身而起,“别急,你慢慢穿衣服,我去看看。”
他动作很快,穿好衣服便去楼下。
棠恬忍着腰酸下楼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来到主楼前。
看到担架上脸色发白的戚奶奶,棠恬心下一沉。
“这是怎么了?”
照顾老人的佣人说,“我早上叫老太太起床,叫不醒才发现有问题。”
老人被抬走的时候刚好被两个孩子看到。
糖糖带着哭腔说:“太奶奶怎么啦?”
棠恬温声说:“你们上楼换衣服,我们去医院陪奶奶。”
他们抵达医院,商海正后脚便到了,身边还跟着凌沐雨。
商海正第一句话便是:“我妈呢?”
棠恬:“在抢救。”
他一个曾经在乾海商界只手遮天的人物,望着抢救室禁闭的门赤红了眼睛。
糖糖走过去,“爷爷不要怕。”
商海正动容的抱起糖糖,久久才艰难的道出一句:“爷爷不是个好儿子。”
凌沐雨柔声安慰:“别担心,老夫人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她顿了顿,试探性的说:“要不要把凌念叫来?”
商海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凌念顶着鸡窝头和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如幽魂一般飘来。
“我凌晨五点才睡,困死我了。”
商海正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凌沐雨一眨不眨的望着儿子。
“不是让你少熬夜嘛。”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竟是范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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