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陪棠恬赶到医院,看到许笙笙安然无恙才放心。
“好好的怎么会摔呢?”
许笙笙看了眼乔沁,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棠恬猜到什么,便说:“都是一家人,有话直说。”
乔沁叹了声,“今天早上皎皎扶笙笙散步,走到花园阶梯的时候皎皎不小心滑倒,把笙笙也拽倒了。”
她后怕的望着许笙笙的肚子,“还好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住院保胎。”
又是洛皎皎?
棠恬:“洛皎皎人呢?”
乔沁说:“她崴了脚,来不了,在家里休息。”
“那我哥去哪里了?”
“公司还有事,笙笙没事他就去公司了。”
许笙笙柔声说:“恬恬我没事,别担心。”
趁乔沁不在的时候,许笙笙小声告诉她,“可能是我小人之心,阶梯上根本没有雪,好好的她怎么会滑倒呢?而且她倒下去的时候还紧紧拉着我的胳膊。”
她无奈道:“这种事不好说的,不然又要家庭不和。”
棠恬想了想:“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走?”
“没有,”许笙笙回想着,“我听到过她跟她男朋友打电话,两个人好像吵架了,可能不想回去吧。”
在医院待了会儿,商焱陪她回家。
商焱见她拧着小眉头,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想洛皎皎留在洛家?”
棠恬抿唇,“说的我好像是个恶毒假千金。”
她缓缓说道:“她是洛家人,留在洛家天经地义,只是她这个人心术不正,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没完没了的出事,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她和范文曜在做的事见不得人,万一哪天事发牵连到洛家就不好了。”
她靠在他怀里,带着几分小小的傲娇,“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洛氏的董事长。”
商焱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浅笑道:“那么,就请她离开。”
她很好奇:“你要干嘛?”
商焱宠溺的看着她,“你不需要知道,专心把自己和宝宝养好就好。”
他不说,棠恬也懒得过问,可就在第二天,洛皎皎一瘸一拐的来了嘉合园。
又看到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棠恬打心底里膈应。
洛皎皎一改之前的嚣张做派,对她好话说尽,只求她劝商焱高抬贵手。
棠恬慢条斯理的吃着牛乳燕窝,淡淡的说:“你们无证采矿被查,关商焱什么事?”
洛皎皎苦恼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
放下身段祈求最讨厌的人,洛皎皎恨的牙痒痒,可她不得不这么做,那里头有她所有的钱!
她舔着脸哀求:“我问过文耀,只要商焱一句话,这事儿就能揭过去,帮帮我好不好?”
“你就看在我爸妈养你一场的份上。”
棠恬将口中香甜的燕窝咽下,“爸妈养我,我要感谢的人也是爸妈,凭什么给你擦屁股?”
她把碗递给保姆,扶着腰站起来,懒得看她一眼。
“林叔,送客。”
“棠恬!”
洛皎皎跟着站起身,似乎做了极大的决定,“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不想我待在洛家,只要这次你肯帮我,我保证以后再不回来!”
棠恬停下脚步,斜睨着她。
“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她红唇上扬,“我提醒你,当下的关口范文曜极有可能卷钱跑路,你若还有点脑子,就该马上回去看住他。”
洛皎皎脸色一变。
“他不会!”
棠恬笑了下,“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无条件相信一个男人,真不可思议。”
洛皎皎又急又慌,眼珠子乱转。
“你真的不帮我?就不怕我拉洛家下水?”
棠恬回头看她,杏眸如炬,“洛家行的端坐的正,唯一的污点就是有你这个女儿。”
洛皎皎怒不可遏,指着她骂道:“你一定会后悔!”
她怒冲冲离开嘉合园的时候,健步如飞,似乎忘了自己崴脚这件事。
棠恬站在落地窗前看她离去的背影,讥讽道:“咱家什么时候成骨科医院啦?”
保姆不忿:“不帮她就是得罪她,什么人啊!”
“她还照着您的模样整,还整的那么僵硬,笑起来我都害怕!”
棠恬轻笑道:“刀割在她脸上,疼的又不是我。”
她站累了,扶着腰回房间休息。
洛皎皎真的着急,当天便急不可耐的驱车回了南方。
一周后大家聚在洛家庆祝许笙笙出院。
她从洛鸣凯口中得知,爸爸出面帮洛皎皎处理了无证采矿的事。
棠恬挑眉,“她的事儿只用钱处理不了,爸爸动了自己的人脉?”
洛鸣凯嗯了声,“爸爸的老同学在当地位置不低。”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屡次犯错,洛徵庭依然无法舍弃不管。
她意有所指的说:“以后嫂子出入要注意点,千万别再摔了,多吓人呢。”
洛鸣凯脸色微沉。
“笙笙摔倒跟洛皎皎脱不了关系。”
棠恬:“大哥心明眼亮。”
洛鸣凯看向陪乔沁看电视的许笙笙,“笙笙特别特别好,是我对不住她。”
此时的棠恬以为他说的是摔倒的事,到后来才明白,他所谓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
又下了两场雪,便到了年关。
年底集团事情多,商焱忙的团团转,应酬一个接着一个。
本应陪商焱出席的棠恬还有不到一个月分娩,肚子鼓成了球,被商焱强行下了禁足令,哪儿都不能去。
到了腊八这天,厨房做了腊八粥,棠恬让厨房给商焱留一碗,等晚上参加过晚宴回来喝。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晚上十点都没见人影儿。
奇怪的是给商焱打电话居然没人接。
棠恬拨通了黄续的电话,“晚宴还没结束?”
黄续说:“老板喝多了,在风和公馆的客房休息。”
她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商焱酒量不错,也没可能被人灌酒,而且他是个凡事有度的人,绝不可能喝多。
“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黄续沉默片刻,语气轻松的说:“真没事儿,一会儿老板清醒点,我就送他回去,您先休息。”
挂了电话,棠恬披上羊毛披肩,来到一楼客厅。
从落地窗看出去,前院笼在昏黄的庭院灯里,静谧安宁。
可是她的左眼皮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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