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声起,棠恬抱着襁褓里的小糖果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缓步走上红毯。
商焱和糖糖站在红毯的尽头,他一袭白西装,身姿高挑而挺拔,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棠恬不由想到私人饭庄的小婚礼。
当时宝宝还在她肚子里,她对未来的一切抱有憧憬,对不久后发生的意外浑然未觉。
如今,竟然有几分物是人非的伤感。
不不,人都在,只是一点小意外罢了。
她扬起笑容,朝着商焱越走越近。
来到他面前,宴客厅灯光大亮!
棠恬这才把遮住糖果眼睛的布拿开。
商焱主动接过小糖果,向所有人宣布,“感谢大家莅临我和太太棠恬之子,棠祺齐小朋友的满月宴。”
名字公布的一刻,场下一片哗然。
“姓棠不姓商?跟妈妈姓?我的天。”
“那不是商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孙子吗?怎么能跟妈妈姓,必须姓商!”
一时间,除了台上的一家四口,大家的注意力不约而同的投向孩子爷爷,商海正。
商海正笑呵呵的上台,朝商焱伸出手,“把孙子给我抱。”
商焱不放心,棠恬出声:“爷爷抱孙子天经地义。”
商海正接过孩子的时候,小声说了句:“妻管严,丢我商家的脸。”
他走到话筒前面,朗声说:“时代已经变了,守旧的思想也该变一变,我商家上下开明,孙子的姓氏由他的父母决定,只要孩子们高兴,我无条件支持。”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纷纷赞叹商海正的兼容并蓄,海纳百川。
棠恬跟商焱咬耳朵,“你怎么说服他的呀?”
商焱微微低头,声线低柔:“我说,他不同意就不让孩子叫爷爷。”
棠恬惊讶的睁圆了眼睛,“这么简单?”
“我办事,你放心。”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的灼人。
棠恬心跳莫名加快了。
她不自在的别开眼,“大家都看着你呢,别这么看我。”
商焱勾唇,及其自然的揽住她的腰。
商海正拿过下属递来的平安牌,向众人展示,“这是我送给乖孙的满月礼,愿他福星高照,一生平安顺遂。”
那是一块极为罕见的极品蓝翡,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
一声声的感叹中,商海正把刻有“祺齐”二字的平安牌放进襁褓里,交还给商焱。
商海正虽然介意孩子的姓氏,带了凌沐雨过来,其他的却无可挑剔。
孩子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分别送了礼物,还有商家数不清的旁支等等,一圈下来,得到的礼物可以堆满一个小房间。
孩子还小,仪式过了便抱回休息室。
今天人多,乔沁全程抱着,生怕出意外。
棠恬穿的高跟鞋,商焱担心她站久了会累,便让她待在休息室。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回来便开始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连平日带孩子最多的月嫂都毫无办法,看着撕心裂肺的宝宝,棠恬的心都快碎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把襁褓打开。”
神奇的是,把他抱出来便不哭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棠恬。
月嫂嘟哝:“奇怪了,这包被是平时常用的呀?嘶!这什么?”
保姆的手被东西扎了一下!接着从仔细翻找,果然在包被里找出一根细细的针。
棠恬看到那根短而细的针,瞳孔皱缩!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爬到后颈!
立刻查看糖果的身体,果然背上有个红红的小点点!
她后怕浑身发软,小孩皮肤嫩,粗一点的头发都有可能扎进皮肤里,若这根针扎进去……
她不敢想。
棠恬颤抖着声音说:“哪里来的针?”
房间里众人惶惶,大气都不敢喘。
乔沁说:“刚才从下楼到回来,没有陌生人碰过孩子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一根针?”
棠恬极力保持着冷静,“先送糖果去医院。”
商焱得知此事,上楼的眼底都泛着赤红,仿佛恐怖的杀神!
棠恬看到商焱,强装的镇定差点崩溃,“有人要害我们的宝宝。”
他强忍怒火,温声细语的抚慰妻子,“我让丰炀带人送你们去医院,我留下来找出那个人。”
为了宝宝的安全,商焱提前三天便让人进场布置安保系统,绝对没有死角。
棠恬含泪点头,带人离开。
前往医院途中,什么都不懂的小糖果在她怀里咿咿呀呀,棠恬的眼泪却如何都控制不住。
她手都是抖得。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祈祷只有一根针,祈祷针上面没涂东西,祈祷他安然无恙。
悬着的心在一系列的检查后,彻底落回远处。
“宝宝很幸运,那根针没有问题,而且发现的及时,针头只刺破了一点皮。”
棠恬紧紧的抱着小糖果,久久无法平静。
她给商焱打电话报平安,商焱也告诉她调查结果。
动手的人,是洛家的亲戚,她的二婶。
乔沁抱孩子下楼时碰到了二婶,她主动寒暄中想抱宝宝,尽管乔沁及时躲开,但她的手仍然碰到了襁褓。
针就是那是插进去的。
幸亏现在的天气还没转暖,襁褓有一点厚度,而且二婶怕被发现,选的针很小,这才没让宝宝收到太大的伤害。
棠恬气的牙齿直打颤。
“宝宝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害他?”
商焱说:“她女儿洛冉冉在国外和一名黑人邮递员结婚,前不久刚生下一名混血儿,但是孩子的肤色和头发颜色有问题,她丈夫发现洛冉冉与他人有染,愤怒之下砍掉了她的双腿。”
棠恬不可思议,“我明白了,她认为洛冉冉因为我才会被送往国外,所以恨我?!”
商焱安慰她:“普通人并不会如此,是她心理扭曲,跟你没有关系。”
棠恬身子晃了晃,恨得咬牙切齿,“我要她死!”
商焱应允,“好。”
他答应的太爽快,幸好棠恬的理智及时回笼,“别别别,还是交给法律吧。”
商焱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子和孩子,自责不已。
他摩挲着手里的刀,森冷的眼神落在面前跪着的女人身上。
“我老婆心善,我和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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