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桓大丈夫为成大事不拘小节。今日之毒酒之事便是我有意为之。我一皇子为成大事亦可舍去身躯,你不过是多个枕边人而已,何必如此?”
傅益桓并不言语,宽大的衣袖遮着的手紧握着。
他周身释放出来的冷气五皇子二人都察觉到。
和楚漓对视一眼,重重地叹一口气。
“益桓我知道那老匹夫诱骗伯母,达到目的之后又弃之如敝屣的事情成了你心里难过的坎,可是你同他不一样。那周家姑娘本就心仪你,至于结盟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傅益桓垂眸,幽深的眸子犹如暴风雨来临一般处处透着危机。
半晌,才缓缓开口,“殿下,容我再想想罢!”
这句话让其他两人放下心来。
楚漓张嘴还需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五皇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殿下声音唤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凭着对五皇子的了解,傅益桓沉声问道。
“自从你领了官职,一直都兢兢业业,不过有些功劳都被某些人给贪去了。我中毒之时正好是个例子,你也是时候该露露脸了。”
傅益桓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应了一声,便迈步出门。
门口处李总管正在和天璇对视,傅益桓对他拱了拱手。
“总管,下官傅益桓,请见陛下。”
天蒙蒙亮,再次醒来的婉宁摸白皙的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从床上坐起来。
侧头望一下窗外,婉宁又靠回床头,揉着有些发疼的头。
这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能梦见大公子幽深又含着情欲的眼。
想想梦中的情形,婉宁脸颊发烫,忙起身端起桌上的冷茶吃了几口才压下去心中的燥热。
白日里婉宁就寻了的张妈妈跟着她一起收拾着院内的活计。
张妈妈看着乖巧的女孩眼神中带着揶揄地笑。
那眼神让婉宁有些不自在。
“没事的,昨个天璇是有急事才打断你的。大公子回来自然不会忘了你,该赏你的自然是你。”
婉宁水鹿一般的眼睛微眨了几下,没有明白张妈妈话中的意思。
等她又忙了一阵手中的活,细细地品味之后才反应过来,瞬间脸红得就如同熟透的西红柿一般。
她忙将头垂下去,带着不安瞟张妈妈一眼。
妈妈的话让她心又活络起来,压下不久的燥热又涌出来。
婉宁的心不自觉地飘起来,有些想入非非。
夜里婉宁房间内烛火摇曳着,人就坐在桌前,手支着桌面时不时地透过门的缝隙瞟向院外,又时不时地看着面前的烛火。
水鹿一般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着光辉,心中有那么一丝轻许期望。
夜深了,更鼓声传来,婉宁眼皮也渐渐发沉。
她硬生生地不回床榻上去,生怕大公子回来,自己已经睡,人再不声不响地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桌子上的婉宁的头微微动了动,抬头就看到阳光透过窗户雕花窗照射进来,给室内一种朦胧的感觉。
略微一动,婉宁才发现自己头和胳膊发酸,看了一下周围,想起自己昨夜竟然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宿。
洗漱后出了院子,正在院子内收拾活计的张妈妈扭头看她一眼吓了一跳。
“呀,你这是怎么了?”
婉宁用手摸了摸脸,有些不解。
“昨天夜里可是没睡好?”
“嗯。”婉宁应了一声点点头。
知道妈妈是看出她的黑眼圈。
出门的时候可是特意用脂粉遮了遮,还是很明显吗?
干活的时候婉宁有些魂不守舍,身为过来人的张妈妈自然明白她心思。
看婉宁一眼,嘴角向上勾起,说道。
“听说五皇子在府中被人下毒酒刺杀,太医费了好大劲才给抢救回来。咱们公子奉命查证,自打前日入宫现在没有回来,可怕是正在办案呢。”
皇子被刺杀可是大事,傅益桓能被委以重任,可见他的本事很高。
婉宁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光辉,“咱们大公子真是厉害呀!”
听着她感叹,张妈妈笑了,脸上也带着一丝自豪,“咱们公子厉害的地方多着去呢。”
即使知道傅益桓在忙着大事,婉宁还是有些惦念着。
每天都扳着手指算日子,偶尔出神,琢磨着公子此时可是用了饭食?可否正在休息?
日升日落,眨眼间,五日过去了,带着一身疲惫的傅益桓进入院门。
他身上还是那日从婉宁处离开时那身衣服。
五皇子中毒这件事情是个契机,他自然也要认真办案,不敢有半分懈怠。
婉宁抱着刚晾干的衣服正要回房间,恰巧看到步入院子中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
“公子您回来了?”
傅益桓抬眸就看到抱着一堆衣服的女人向自己这边小跑着过来,眼中的熠熠光亮让人想忽略都难。
不自觉地傅益桓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丝笑意,下意识地伸出双臂。
下一刻他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几日没有沐浴更衣了。
傅益桓面上露出了一抹尴尬,手背在身后,“不许过来!”
微冷的声音让婉宁脚步一顿。
先是有些惊愕,接着便听话地立在了原地。
只是歪着头,水鹿一般的眼神微眨着,带着不解。
傅益桓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几天,面色便恢复如常。
“该做什么就该做什么去,莫要往我身边蹭。”
傅益桓微板着脸,声音有些冷,这话听在婉宁的心里觉得莫名地委屈,小脑袋瓜瞬间垂下去,脚轻轻地戳着地面。
怎的几日不见,大公子竟然不喜欢她靠前了,难道是厌恶她了?
看着这丫头在那里,身上散发出委屈的气息,傅益桓莫名地觉得心里一紧。
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就见那丫头福了福,声音带着一丝局促,“奴婢谨遵公子吩咐。”
接着也不看傅益桓,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还有好多活计没干呢!
这丫头走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留恋,傅益桓眸光深邃。
“拿一套衣服来,我要沐浴。”
同身后的人交代一句,傅益桓迈不进屋。
天璇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
在厨房交代一句,他便去寻公子的衣服,一问才知道公子这两日都叫婉宁拿去洗了。
脚步微顿,天璇犹豫一下,最后叹一口气,只能去找婉宁。
秋日里的天冷是一天,婉宁此时正坐在廊下晒着阳光扒着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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