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昇置若罔闻,仍木偶般呆滞的往外走。
赵新兰双眼放光,一把扯住他。
几步蹿到赵艺乔身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劲的咽口水。
前面她朝叶梦宁索要五千万,是给对方留了还价的余地的。
能到手一千万,她就心满意足了。
知道叶梦宁有钱,却没想到她这般有钱。
不不不,五十亿还不是她的,可只要签个字,就能到手了,秦始皇的签名留到今天,也卖不上这个价吧。
人比人气死人,她咋没摊上这么阔气的婆婆。
要是赵艺乔还有第二个儿子,如果她再年轻三十年……
说这些都没用,她没机会了,可儿子有啊!
一时间,国仇家恨都抛在脑后,寒枫的死,警察都说是意外了,应该就是失足吧。
可不管怎样,叶梦宁都欠墨家一条人命,不偿命,就用其他方式还吧。
赵新兰脑子转得飞快,转瞬间已经想好对策。
眼下,只等叶梦宁签字了。
即便对方是个疯子,看在曾经婆媳一场的份上,墨家乐意接这个盘!
闹呢,那可是五十亿!
“区区五十亿,就想让我离婚?”叶梦宁轻启薄唇,俨然没把这个数字放眼里。
赵新兰大气都不敢喘,啥意思,还能再杀价吗?
天了噜,今儿算长见识了。
“你们说的……不是冥币吧?”她忍不住问。
没人理她。
赵新兰并不觉得自己碰一鼻子灰,反而有种参与到顶级谈判的兴奋感。
“你想要多少?”赵艺乔问。
赵新兰都有些站不稳了,猜想应该是血压飙上来了。
坚持就是胜利,她顾不上身体,立刻转头看叶梦宁,朝她做口型,“八十亿,不,一百亿……”
反正可以讨价还价,多要些肯定没毛病。
“我跟开疆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给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婚!”叶梦宁突然笑了,视线落到门口。
赵艺乔似有所感,回头望去,傅开疆就站在那儿。
可能是对叶梦宁的表白比较满意,他脸色还算温和。
款款走到叶梦宁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语带调笑,“什么时候学得这般嘴甜?”
赵新兰虽见过傅开疆,但如此近距离,还是头一回。
细细打量对方一番,她暗暗点头,有钱也就罢了,咋还这么会长,不同于儿子眉目清秀的英俊,傅开疆身上散发着一股英气,五官深邃俊朗,简直是雕像的最佳范本。
顶级的男色面前,突然觉得叶梦宁放弃五十亿的决定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心里话。”叶梦宁展颜一笑,鲜少展露出的甜美。
圈外的墨寒昇终于回魂了,老妈的心思瞒不过他,本来还想装糊涂,然而傅开疆露面后,他心里的小念头落了空,还变得笑话一样可鄙。
赵艺乔似乎对儿子颇为忌惮,气焰有所收敛,“开疆,你怎么来了?”
突然想到之前溜走的那个女孩子,肯定是她通风报信。
“你来龙城,不跟我打招呼,反而先来找阿宁,知道的是你们婆媳关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儿子的招待不周呢。”傅开疆大咧咧坐下,招呼门外的徐江进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家老太太,给她订龙城最好的酒店。”
徐江点头哈腰的问好,随即就要开溜。
“等下!”傅开疆叫住他,“我妈难得来一趟,留她多待几天,酒店先订三天吧!”
“啥?”徐江一愣。
多待几天?三天?
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借他传话呢。
没敢吭声,他悄悄退到角落。
赵新兰心里暗骂,又是一个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
忍不住回头,狠狠剜了儿子一眼。
赵艺乔脸色微变,皱眉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不是留你待三天了么。”傅开疆不耐烦的抿着嘴。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赵艺乔明显动气了。
傅开疆没接茬,继续吩咐徐江,“这三天,让老太太好好放松一下,公司这种地方,以后就别放她进来了!”
徐江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勉强糊弄过去了。
赵艺乔待不下去,起身走到门口,徐江躬身赔笑,一副要全程安排招待的模样,她冷哼一声,吐出个“滚”字,便摔门而去。
徐江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追,下意识看向傅开疆,对方摇摇头,示意算了。
“你来得真是时候。”叶梦宁压低声音说道。
傅开疆微微一笑,“若不来得及时,也没机会听你的心里话呀。”
叶梦宁皱了皱眉,她刚才那样讲,纯粹是为了气赵艺乔,才不是真心话呢。
可当着赵新兰母子的面,又不便否认。
两人的举动落在墨寒昇眼里,无异于打情骂俏,自觉待下去也无趣,连亲妈都不等了,他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赵新兰喊了两声儿子,不见答应,只得急匆匆的交代叶梦宁一句,“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找寒昇谈谈!”
打定主意,回去以后就做儿子的思想工作。
目送这对母子先后离开,傅开疆嗤笑,“有人惦记你吃回头草呢。”
叶梦宁还记得昨晚的事,板着脸推开他。
傅开疆脸色变了变,再开口,便夹带一丝冷意,“差点忘了,惦记你的人多了,第一顺位还轮不到墨寒昇呢。”
放在叶梦宁肩膀的手一点点滑下去,“是吧?”
在那只手还没来及捣乱之前,叶梦宁一把攥住,朝对面墙壁顶部示意,“安摄像头了。”
前车之鉴,那碍事的屏风也被她撤了。
傅开疆不屑的轻哼,“哦,那岂不是更刺激了!”
盯着监控,他挑衅般继续。
???
离开岳圣,赵艺乔径直回到酒店。
一踏进房间,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花洒开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冲澡。
旁边的脏衣篓里,丢着几件不伦不类、不古不今的衣裳。
赵艺乔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就像是卸下防备的猫咪,姿态慵懒而妖娆。
她走过去,不顾花洒淋湿了衣裙,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
男人霍然转身,把她按在墙上。
喘息声逐渐粗重,镜中交叠的人影很快被氤氲的雾气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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