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礼是自己作死要送周望景来露营,结果惨遭人生滑铁卢。
今天是劳动节,员工放假,老板自然也要放假,周望景睡到日上三竿,刚起床下楼不久,陈淮礼在他们家客厅里坐着。
周家父母对于女儿退婚陈家,原本是对陈淮礼态度不好,但周泞书一再解释说是自己的原因,不想要继续维系父母之间的约定。
陈家父母是来回道歉,缺了周泞书这个儿媳妇,对他们来说是后悔莫及的事情,说自己儿子千万个不好。
圈子里传了一段时间,倒是也就作罢了。
毕竟陈家和周家还是绑定着很多利益关系,合作项目还在进行中就有好几个,谁都不可能以此断了。
周望景闹闹脾气为姐姐出出头,可钱这种事情,他们从商的都是知道的,谁会嫌多啊。
陈淮礼进周家自然也不是空手而来,从千岛湖空运过来的新鲜的湖鱼送到了周家来,有钱人,还不就是尝个新鲜。
陈氏的酒店业遍布全国连锁,有专属的采购渠道。
一个电话,鱼就坐飞机到京市来了。
“周家是没人了,还是没扫把了,谁这么胆子肥了,把你放进来。”周望景打着哈欠,去喝了一杯甜牛奶。
“这个点,你也睡得着。”陈淮礼抬了抬腕表上,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阿珵都到春山了,你睡眠质量倒是真好。”
“年轻人,又不像是你这种臭老头子。”
“不用这么损我。”陈淮礼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一个好话来,他在这儿茶都喝了大半杯了,但并未看到周望景和周泞书的人。
周望景懒,但周泞书不见得。
“家里就你?”陈淮礼抬着眼眸,看向了周望景。
“这么多人,你眼瞎。”周望景才不是没听懂,但他不想要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陈淮礼是套不出话来了,平日里也没见这么聪明过。
周望景对吃食没什么特别,佣人给他端出来一份餐点,他随意吃了些垫垫肚子,等他吃完,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纹丝不动,“怎么,还想赖着吃晚饭啊,今晚家里没人,不会准备晚饭,回你自个儿家吃去。”
陈淮礼不达目的,哪里会白白回去了。
“我家里没人,坐会儿,聊会天。”
“谁要和你聊。”
“我想和你聊。”陈淮礼服软。
周望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舒坦多了,他不是主动,是被动的,也没有对不起他姐。
说什么来什么。
刚心里这么想着,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一秒都不敢耽误地接了电话,“周望景,你怎么才接电话,人呢?”
“在家呢。”周望景皱了皱眉,和陈淮礼退婚后的周泞书,怎么装淑女都不装了。
“还在家,我不是让你下午去露营,你到现在都没有出发,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周泞书思想教育一番。
周望景早就忘记这回事了,他之前就拒绝,对露营他没兴趣,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蹦迪刺激。
“听进去了,马上出发,你不也才走么,我车技好,肯定比你早到。”周望景嬉笑着回答,“定位再发一次,我找不到了。”
“周望景,你是猪么。”
“猪妹妹,你好。”
周望景顺利被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去拿吃剩的面包,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站起身了,“走吧!”
“我有事,你要回就回,废话这么多。”周望景哀叹了一声,可谁来救救他,他不想去露营。
“昨晚你喝酒了吗?”陈淮礼反问了一句。
周望景点头,“喝了。”
“喝到几点?”
“凌晨三点。”周望景狐疑看向他,“你调查户口呢,我喝到几点关你屁事。”
陈淮礼说道:“我送你,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可能会是酒驾,放假查的严格,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今天的你,不适合开车。”
“我有司机。”周望景想要给司机打电话。
他一下被陈淮礼拦住了,“今天是法定假日,让你的司机放一天假,休息休息,难道不应该么,我开车的水平也不比你的司机差。”
陈淮礼这么要送,周望景也是不懂了,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没事来给他当司机,当司机也好,就让陈淮礼清醒清醒,周泞书过得可好了。
周泞书的定位发过来,是京市郊区一座新开发的山林景区,因为现在户外运动增多,网红打卡宣传,那边已经发展成为新晋露营圣地,并且商业化并不严重。
周望景怕没有和周泞书通气,到时候看到陈淮礼,周泞书生气,便和她打了声招呼。
“多带一个人,没关系吧?”
周泞书发了个ok的表情过去。
反正露营设备那边是可以租用的,随便来几个人,多租就可以了,周泞书心想,自己也要多带人,不和他说了,直到是变相的相亲,他可能调转车头要回去了。
等待揭开盲盒。
和周望景预想的一样,还真是个荒郊野外,但一路上他都在睡觉,反正有免费司机,陈淮礼看他睡了一路,腹诽:还真是头猪。
连停车场都是临时的,还好陈淮礼开了一辆越野车,随便停好了之后,周望景就发微信找周泞书去了。
周泞书说还没到,找路呢。
安排的人居然还没到。
还给他们安排先搭三个帐篷。
陈淮礼和周望景哪里干过这事情,不过这边有露营的店,出钱就可以了,谁要跟过来,就谁买单。
陈淮礼是又当苦力,又出钱,他真的是招谁惹谁了。
虽然荒郊野外,但是服务还是很好的,餐食也不错,周望景选了个最贵的户外套餐,最宽敞舒适的帐篷,还有最好的烧烤食材。
周泞书开车,找了半天定位才算姗姗来迟。
周泞书的男大小男朋友倒是挺识趣的,见唐若喃来,便主动让位坐在后座上,聊天的时候,又腼腆又青春。
唐若喃都说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
与之相反,当他们停好车看到了杵着的两个电线杆子时候,唐若喃以为自己眼花了。
周望景盯着唐若喃疑惑:“怎么是你啊?”
“我怎么知道是你。”知道你也在,我才不来,唐若喃腹诽。
“我伞怎么还没还给我?”周望景一见面就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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