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了,只是开得比走路的人还慢,后面的车一直都在滴喇叭。
“顾梁舟,如果你这么不情不愿,她也已经结婚了,结婚了,是别人的妻子了,你现在跟个舔狗一样有用吗?”陈嘉怡原本想要维持好她体面的,可她也是有尊严的。
他倒是想要当舔狗了。
但余音不要。
余音的手被别人拉着,像是一根刺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血不是一下涌出来,而是慢慢渗透出来,像是在撕咬着自己。
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从前他以为余音一定会是自己的,可现在她是别人的了。
车突然急速前进,将身后的人影甩到很远很远的位置。
陈嘉怡要不是反应过快,拉住了车内的吊环,她可能已经被甩出去了,“顾梁舟,你这个疯子。”
他疯了,疯到想要把余音抢回来。
在山里的店里,他被温延珵挤在了隔间里,居然毫无还手之力,男人的拳头就这么直冲冲甩到了他的嘴角里,顾梁舟的蛮横在温延珵的狠戾面前不足为惧,他根本就不像是表面那么温文尔雅。
当即,顾梁舟都怕他下死手。
可最终他依旧不着痕迹收了手,风轻云淡开门,随后关门,而自己被扔在了厕所隔间里,疼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那一句话,同样刺激着温延珵。
顾梁舟觉得这就够了。
将会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大阻挠。
白月光还是蚊子血,他根本不在意。
至少他得逞了,还没输得很彻底。
温延珵和余音边喝着奶茶边走回家里去,中途温延珵接了个电话,应付了两声,便挂了。
“是有事?”
“可能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如果你还想待一天的话,我让司机留下来送你。”温延珵对余音说道。
“不用,我就着你的时间来。”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他了,余音也不能得寸进尺。
母亲的事情都安顿好了,他们明天回去也刚好,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好投入工作之中。
“好。”温延珵的私心是想要和她在春山多住两天,而后天又是顾梁舟订婚的日子,早点把她带走也好,省得她触景生情。
两人到家就和张卉敏说了这件事情,张卉敏忙着让他们赶紧回去。
晚上,余音说是到外面去吃饭,让张卉敏别准备了,三个人出了门,去了市区一家百年老店吃饭。
是本帮菜,但不便宜。
“难为你还记得。”张卉敏感叹了一声,“都几年没有来吃过了。”余家最难的几年里,哪里还下馆子,什么都缩减了。
余音看向了温延珵,又回头看母亲,“因为现在我们家又多了人,以后我们还是沿用爸爸的规矩。”
余成威在世的时候,但凡是有节日或者纪念日都会来这家店里吃饭,就他们一家三口,谁都不会多带,说是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哪怕是温延珵住在余家的时候,也没有叫他同去,那会儿余音还以为是自己给爸爸施压了,爸爸怕她闹脾气,给温延珵安排好,说是不打扰他学习,其实是他们聚会去了。
有些仪式感就是只能留给家里人。
温延珵是不知道其中缘由,听了张卉敏说才知道这么一回事,他很高兴自己被余音视为家人。
“好,阿珵早就是我们一家人了,你爸爸看到也会很高兴的。”张卉敏动容。
余音捏了捏她的肩头:“当然。”
“吃菜。”温延珵移了移餐盘,内心像是比吃到这块糖藕都要甜。
两人三餐四季在他们的心里都播下了种子。
经过昨晚的习惯,今天晚上他们都很默契地去洗澡,然后躺进被窝里,余音往墙角跟挪了挪,“万一我今天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就推推我,把我推走。”
温延珵轻笑:“这是人睡觉的自然反应,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欠着的以后都要还回去的。
“也就今天了,明天就能还你一张大床。”余音想了想,回京市,也不用他这么委屈自己了,她可以搬回书房去睡了。
“你这么着急?”温延珵的脸沉了下来。
余音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委屈,立马半撑着身体,对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打扰到你,你睡不好,会影响白天的工作么。”
“那我说……”他顿了顿,倏地,他转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人拉近到了自己的身边,目光灼热地扫过她的眼眸,“不影响呢?”
他什么意思。
余音一下没有明白,他以前说是应付家里结婚,然后又怕麻烦不要离婚,又做着超过一个名义丈夫做的事情,那天还没控制住自己,和她接吻,可昨晚又恪守本分。
这人是有人格分裂吗?
她像是在瞎子摸象,完全摸不出来他什么路数。
余音不由望着他的眼睛就滚了滚喉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看久了,我会控制不住的。”
“控制不住什么?”温延珵又用了一下,她身体一动,直接往他的胸口位置上撞过来,差一点唇就要撞上去,只不过蹭在了他的下颌骨上。
余音闭了闭眼,又立马睁开,“控制不住,对你做不可控制的事情啊,又不是没有亲过,再亲一下也不至于犯法吧。”
说着,余音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蹭上去,直接贴上了他的薄唇。
昨晚就想要这么做了。
无奈这个男人这么矜持,她的魅力就这么差么。
温延珵的眸光亮了亮,对她举动的诧异和无措,可男人的敏锐度很高,下一秒他压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刚刚的动作重新复刻了一遍。
弥漫的雾气将她的脸燃烧,刚刚凑上去的时候,明明是冰冰凉的,但现在怎么这么烫,连同他的气息包裹着她。
他的手臂有力撑着床面,小臂肌肤上凸出的青筋跳动。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直到他在她的唇之间留恋,他们的喘息的声音交错着,越发粗重,余音才知道自己惹事了,撩人的是她,先喘不过气的也是自己。
温延珵回过神来,翻身躺回了原来的位置,将被子给她重新掖好,他呼出了好几口气,缓了缓才开口道:“还不可以。”
他将她的眼睛抚平,在她额头上落下温热的一下,“睡觉了。”
这就完了?余音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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