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余音反应过来,已经低下头,从他的身侧走过,“我就不理你了。”她嘀咕一句,从书房直接穿到卧室去。
温延珵对她奶凶奶凶的威胁,就像是在心口上弹棉花似的,软绵绵的。
他笑意渐浓。
余音出门口,他站在书房门口,越看这张床,越觉得碍眼,虽然会冒着被骂的风险,但他还是让人过来把床搬走了,直接又送了一套书桌过来,让这个空余的地方没办法摆床。
只是没想到,她认可了。
此时他的心里愉悦极力,因为她那句“我愿意”。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又近了一点点。
余音没想到的是床搬走了,连床上那条被子也神秘消失了,回春山之前,张卉敏觉得出门好几天,还是把床上用品洗了,洗好之后就挂在了阳台晾晒着,余音以为没有收进来,去了阳台看了一眼,也没见。
这被子……
还是这也是温延珵的心思。
他们结婚是有一段时间了,正如周泞书和唐若喃说的,除非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想。
成年人,对这件事情,余音并不排斥。
尤其是温延珵横竖都是自己的丈夫,虽然结婚前,她并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现在她觉得和他结婚挺好的,这样一直相处下去,总会产生感情的。
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
她没有过问被子的事情,温延珵洗过澡出来,看到余音已经坐在了床上,盖着的是他那条被子。
他极为满意地到床上坐下来。
余音想着,他都已经挪床扔被子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应该也挺自然的吧。
但最终他侧头问她:“想睡了吗?”
余音点点头,他就关了灯,就这么躺下来了。
比起在春山她房间的床,这个床大很多,两个人就是盖着被子也隔开挺远的,像极了分床睡的样子。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香味在被窝里能闻得到,舒服好闻。
余音闭了闭眼,也不知道后续是什么样的发展。
但一如在春山那晚上一样,什么发展都没有开始。
大概因为赶飞机太累了,很快两人都进入了梦想,之前磨合过两个晚上,现在倒是已经习
惯彼此在身边。
手机铃声吵醒了两个熟睡的人。
今天还是在假期,所以没有定闹钟,余音按了按耳朵,翻了个身,对余音翻身就会靠在温延珵身上,温延珵已经提前预想过了。
两个人都醒了。
温延珵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去外面接,你睡会儿。”
“不用,我醒来了。”余音人清醒了,但眼睛没睁开,双手意识到滚烫,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挂在温延珵的身上。
她瞬间秒移。
刚刚她摸到的应该是温延珵的腹肌,真的又硬又烫,身材特别好。
可她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家居服完好无损,昨晚又是纯盖被子睡觉。
“你接吧,我醒了。”
他好像每次接电话都出去阳台上接,也不知道藏着掖着什么,余音扁了扁嘴。
温延珵原本挂断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他看了看来电人,接通了起来,“什么事?”
“阿景住院了,我今天早上有个晨会,你过来替我一会儿,昨天泞泞弄到凌晨才回去,现在喊她过来也不好,你不是回来了么?”
陈淮礼在电话那头说道。
因为声音不小,余音也听到了,她从床上起来,“阿景住院了,难怪你说电话打不通,那你赶紧起床过去医院。”
对周望景,显然余音更上心。
“好了,有人帮你做好决定了,尽快。”陈淮礼已经要到了答案。
温延珵按了按太阳穴,余音推着他的肩膀,“快点起来去啦。”
他回头就能看到余音跪在床面上,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张粉嫩的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他忽得一下,拉住了余音的手腕,“如果我生病了,你也会这么紧张吗?”
余音顿的两秒钟,温延珵带着晨起的脾气,用力拉了一把,余音本身跪在床上就没有稳,现在直接往他的人身上倒下去。
温延珵顺势往床上仰了下去。
她整个人趴在了她刚刚摸过质感很好的腹肌上,她的手依旧在他的掌中被牵制着,他一点都没有松,甚至还更重了。
外面的薄光透进来,印照在两人的身上,透过光,她的眼神落在躺着的男人脸上,她连忙想要从他的身上起身。
此时,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让她得以用手臂撑起来。
而下一秒,她的动了动腿,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但一不小心,膝盖在他的腿间滑了一下,温延珵吃痛地闭了闭眼,随即双手扣住了她的腰际,把她整个人托举着。
“这个答案很难回答吗,需要你亲自送我进医院?”他从吃痛中睁开了眼,凝神看向了她的眼里。
“余音,你对我还真的狠得下心。”他嘴角裹挟着笑意,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的痛。
可她现在完全都在他的手掌掌控中。
她的脸此时涨得更加红了。
“我才不是呢!”失去控制力的余音勾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他手里,明明是辩驳,却带着娇嗔和撒娇的意味。
家居服的扣子散了一颗,衣服领子侧了侧,她本身就瘦,露出了染了桃粉色的肌肤,在男人的眼中幻化出朵朵桃花。
他用力将她腾空,从他的身上挪到了身侧,还没等余音反应过来,刚刚的姿势互换,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
“那是什么?”他勾了勾唇问她。
周望景生病,她想都不用想,而自己这儿,他犹豫了。
余音的手腕动了动,就像是难以动弹的小白兔似的楚楚可怜,但她可不是,她分明是一只让人抓不住尾巴的狐狸。
“你为什么要生病呢,生病有什么好羡慕的,温延珵,你最好别生病,因为不生病,我管你,你生病我就不管你了。”她嘟囔着翘起嘴角来。
他压低了身体,靠在她的耳边问:“你不管我,谁管我?”
“找个不生病的年轻弟弟。”余音别过头去,想要避开他唇边吐出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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