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更何况是谁害她的,始作俑者还在这里嘲笑她。
她哪里有那么多力气。
余音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收回了笑意,“是我觉得你累了,我主动要抱的。”
这还差不多。
温延珵把她抱到了餐桌上坐下来,余音已经看到餐桌上摆放好的菜色,虽然她已经提醒过他了,菜色不必都辣,但是她依旧看到四个菜,三个都是偏辣,只有一个汤,也做不了辣。
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给她盛了一碗排骨汤,“先喝点汤,补补力气。”
谁要补。
余音撅了噘嘴,不想搭理他。
温延珵坐在对面,不由笑了出来,任由她骄纵着脾气。
余音是真的又累又饿,一碗排骨汤之间就喝下去了,排骨汤没什么油腻,又放了点玉米,有些清甜,随后辣椒小炒肉的进阶水准也挺高,不是狠辣,但是很下饭。
余音吃了不少,见温延珵也吃了挺多,可能虽然是个辣的菜,其实也可以中和,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和起来,自然就是另外一个味道了。
余音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才吃晚饭。
“事情都忙好了吗,处理好了?”余音关心了一句。
“差不多了。”富信的收购案很顺利,至于和博能的官司,法务已经在处理了,他下午到的京市,股东和高层已经责令开了个会,对他擅自做主的决定自然是不满,最近也少说影响到了公司的股价。
股东在意的不过就是手上的股权能分到多少的红利。
这会议持续到快下班的时候,他会议结束就往余音的公司赶去接她,完全没有要停歇,哪怕是挺累的,身体超过负荷了,好似在看到她之后,也全然精神上来了。
归心似箭也大抵如此。
“律师给我打电话了,李暑光的事情,第一次上诉可能会败诉,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温延珵想到这件事情,和她说明状况。
余音也猜想到了,是交给温延珵去处理了,但章菲的话还在耳边。
“我知道了。”她的脸上明显有失望。
温延珵探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肌肤,“我已经让律师去调查他其余的证据了,会继续起诉,我们还是之前的态度,不会放弃的。”
她抬眸,他坚定的眼神落入了她的眼眸里。
他没放弃。
余音点头,“温延珵,谢谢你不让我放弃。”
大概有很多人,会因为前路重重阻碍而放弃,可他没有要放弃,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坚定地站在她的角度去处理这件事情。
“谢我,那我就记账上了,回头一并还。”温延珵勾着唇,俨然化身一只精明的老狐狸。
余音嘟囔着:“算计我呢,那你今晚就别回卧室睡了。”
“谁让你和我客气的,我说说而已,不必当真。”温延珵立马改了话术,他刚回来,怎么能被赶出卧室。
毕竟他清楚,今晚他被赶出卧室,她是不会把他叫回去。
好几个晚上,他都不是她的必需品。
并且,刚刚她挺累的,估计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的状态。
余音算是把他给拿捏住了,吃过晚饭,才算是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温延珵也没让她动,基本上都是他收拾的,也是他把她抱回到浴室洗澡的。
如果说之前的几个小时是小别胜新婚的激情,那么现在二人相拥就是最美好的安定,视频通话开了几个晚上,哪里抵得过现在的真实感。
余音环抱在他的腰际,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他将手臂揽在了她的腰际,把她完完全全圈住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间。
“刚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到底需不需要我?”温延珵临睡前还想着要答案。
刚余音哪里有力气回他,但身体已经给出了最诚实地回答,可他要的不止这些。
“需要,需要!”余音闭着眼眸,回应他的问题。
也太执着了。
温延珵把她抱得更加紧了紧,他附耳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传递过去,“我也是。”
至于是哪一种需要,她就不得而知了。
温延珵也是真的累了,两人刚说着话呢,就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一晚,几乎连翻身都没有翻多少,睡得极为安稳,二人皆无梦到天明。
原来一睁眼就能看到想要见的人,仿佛阳光照耀在自己的心里,那么灿烂,那么温暖,余音伸了伸懒腰,修长的手腕上露出了一条金色的细链。
昨晚她以为他够过去床头柜拿什么。
结果扔了盒子,将一条细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不是什么钻石或者是k金的,是一条黄金链子。
“同行的男同事说,他太太说黄金保值,别买那些乱七八糟的珠宝,就要黄金,还能兑换,我听了他的意见,结婚到现在连一金都没有给你准备,先补一个。”他扣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看了眼。
余音虽已经累瘫了的目光落在了金手链上,链子上吊着一个小秤砣,秤砣上点缀一颗极细的红玛瑙,也不尽然是普通的金手链,以她设计师的目光来看,也是极为有设计感的。
她的手摇晃了两下。
“是想要拴住我吗?”她轻笑着。
他低眸浅笑,“我倒是想。”但她是自由。
她扑入他的怀中,“不用拴,就是!”
余音感觉得到昨晚的温存依旧挥洒不去,她落下手腕,手指轻轻触碰在男人的额头上,从他的额头之间往下游曳,到了高挺的鼻梁,描绘出他鼻梁的形状,怎么会有男人的鼻梁长得这么好看的。
随后到了薄唇上方,她的手停顿了一下。
在漏光的室内,阳光投射到了唇角,他的唇色是淡淡的玫瑰色,像是晨雾之中带着朦胧的水润。
都说薄唇之人,人性浅薄。
他是吗?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忽得,他抓住了她没有动弹的手指,把她的手指往他的颌骨之下带,手指擦过之处,是淡淡的胡髯,有微微扎人之感。
余音眸光越来越深。
“不用客气。”温延珵眯着眼,打趣着她。
她想要抽回手的,可手被他抓得紧,完全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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