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温延珵,你想要结束关系,就明说,不用编排这样的理由污蔑我。”
“你看到我和顾梁舟怎么了,是接吻了,还是上,床了,还是有什么你难以启齿的事情了,给我盖棺定论也要找些证据的。”余音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从来就不是。
这一刻,她一点都不想要忍受了。
“他碰你手臂了!”他看到了,他不容许她的手臂被他触碰到,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那你呢,昨晚你明明回到小区了,为什么要和一个年轻女孩子一起出去,出去的一个小时多小时里,你去干了什么,我说过你了么,只许你这样,不许我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还是你觉得州官放火自然,百姓点灯就是不对的。”余音勾着唇,肆意地将昨晚的气也撒了出来。
既然要吵架,就吵吵清楚。
温延珵顿了顿,昨晚她是在生气是因为这个。
他怎么可能……
没有说明,只是因为他已经解决掉了。
“你……在报复我?”温延珵的眸光越发深了下去,像是能沉入海底一般。
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惩罚他。
她笑得更冷了,“呵,温延珵,还不至于,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不用把你想得太过重要,毕竟我们当初结婚是各取所需,现在各找各的,也不过就是理所应当。”
温延珵被她的话激怒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了身后的白墙上,他原本扣住她一只手,现在双手都被他紧固在掌心里,随后,往她的头上一拎,直接把她的手压在了白墙上。
她整个人像是被他给降服。
他的动作强硬,让她难受不已。
温延珵一个侵身,压住了她的唇瓣,他不想要听,一个字都不想要听她这么说,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还是自己的,她不会回去找顾梁舟的。
她紧咬着牙关,最后血腥充斥在了他们的唇舌之间。
温延珵慢慢松开了她。
两人的喘息声交错着,听不出是愤怒,还是绝望,还是互相对峙,他和她的混合在一起,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余音推开了他的人,直接跑回了卧室,去洗澡。
温延珵站在了原地,听得到卧室里面浴室里洗澡的声音,她就这么无法忍受他,他的亲吻,他的触碰都像是被她恶心了一般吗?
他控制不好。
那种想要把她捏碎藏进身体里的痛感在身体里蔓延,顾梁舟的那种肆意的挑衅像是幻影一样在他的思想里如影随形。
他像是一个瓷瓶一样全都杂碎在了地面上,他满手是血,却拼不回去了,整个人破碎到像是回到了过去。
温延珵以为自己已经过去了,可梦魇从未过去。
他的后背从墙面上滑下来,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明明是满屋的暖意,他却透心凉。
余音已经预想过要和他结束关系了吗?那他该要怎么办才能把她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过了许久,温延珵听到了浴室的开门声。
他站了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又将所有的饭菜都热了一遍,他重新走回到了卧室,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情绪。
“对不起,宝宝,我刚不该发脾气的,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温延珵走到了床边上,扶住了余音盖着的被子,在她的肩头揉了揉。
他想要哄着她,刚刚那些愤怒他自我平息之后,他越发害怕失去余音之后,他该要怎么办,他不要这样结果。
他只是太在乎了。
哪怕顾梁舟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危险。
毕竟她喜欢过顾梁舟,而不是自己。
余音瑟缩了一下,背过身去,嘴唇都有些破裂了,本来回到家的情绪就不好,还要被他诬赖一通。
现在来道歉,晚了。
她闭了闭眼,“我累了,不想吃。”
今天,她确实没什么胃口,若是没有刚刚吵架,她可能勉强自己吃一点,但现在勉强都勉强不了自己。
温延珵见她没有动,知道劝不了她,她一向脾气很倔。
他从卧室走了出去。
余音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他人已经走出去了。
她的心那么难过。
这样的温延珵她不曾看到过,阴郁、多疑,占有欲极强,和她认知里温润的他完全不同,她直观地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面。
也可能是因为就要分开了,所以不必伪装了。
余音翻了好几个身,却总是睡不安稳,屋内亮着灯,她的身体滚了过去一点,意识到可能占领了温延珵的位置,她又挪回来一些。
可当她睁开眼,他的位置是空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钟的位置,凌晨一点,他没有回来房间睡,所以是又去见那个女孩子了吗?
余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眼泪的,泪濡湿了枕头,她将脸蛋埋了进去。
当她发现自己喜欢上温延珵的时候,却是他们要分开的时候。
如果注定要分开。
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的。
她就是个傻瓜,非要在这个不该动心的婚姻里,先动了心,然后被伤得体无完肤。
现在就是她一点点捡起自己的自尊来,做回自己的余音。
原来不是努力靠近,就会改变心里的喜欢。
这可能是温延珵抽过最多烟的一个晚上,他站在了阳台上,一根一根地抽着,抽到自己的精神格外清醒,抽到喉间滚动的疼让他不禁咳嗽着,难受着,透不过气来。
如果余音说分开,他会同意吗?
身上的两包烟尽数抽完,他还是觉得空空的,手里不自觉去摸了烟,最终一无所获,做好的饭菜,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全都进了垃圾桶。
这是他最浪费的一次。
她不吃,他就陪他不吃。
这种感同身受才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生怕她还没睡着,见到他厌烦,他呆到凌晨,才进卧室,冲了澡,换了衣服到了床上去,她侧躺着,手垫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灯光照耀下,她唇上的血迹干涸,有明显结痂了,眼睛红肿不已。
是哭过吗?
温延珵的手指指腹落在了她的眼睛上,“你为什么要哭?”他心疼地皱了皱眉,却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温延珵垂下眼眸,想要去拥抱她,又缩回来了自己的手,两包烟下去,身上应该是一股烟臭味。
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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