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去。”陶灵灵一听车祸,也立马着急起来。
余音往前走去。
顾梁舟从办公室之外走了过来,两人撞在了一起。
顾梁舟见余音一脸失魂落魄,他扶了扶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她避开了他的人,已经往前走去。
顾梁舟追了出去,“余音,你怎么了?”
余音没管他,直接往电梯口走去。
她几乎是跑出商务楼下去的,整一颗心都在发颤,她终于明白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像是把心放在了炙热的大火里烤着,疼痛钻入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里。
她爱上了温延珵,从没有此刻这样明确。
是害怕她失去。
那种重蹈覆辙的疼痛在她的身上重现。
六年前,她也是这样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父亲出了车祸,她已经失去了爸爸,不能再失去温延珵了,哪怕这个温延珵已经要和她分开,她也不想要他出事。
她还没有和他说过喜欢。
他怎么能出事。
她已经后悔了,后悔昨天和他吵架,后悔自己带着气回家,后悔没有吃他昨晚做好的一桌菜,她不停责怪自己。
这个点,她在街道上不停拦着出租车,等网约车都等不了似的。
可车不如人愿。
余音给周泞书打电话的时候,都要哭出来了,“泞书,我老公出车祸了,我叫不到车!”
她忽然就觉得很后悔。
温延珵让她去学车,方便上下班。
但她没有肯,是因为车一直对她来说有阴影,总认为开车很危险。
“等着,我马上开过来。”周泞书在电话里说道。
周泞书是跑下楼的,直接去车位里开了车,到街门口,带了余音就驱车前往医院去了。
余音抓紧手机的手在颤抖着。
“泞书,我很害怕。”余音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正视前方。
周泞书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说:“我开快点,马上就会到的,医院有医生在呢,别胡思乱想了。”
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什么用,唯有赶紧赶过去才最实在。
余音紧紧咬住了唇瓣。
周泞书没有说话了,赶着开车去医院里。
她开得算快,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市人民医院,直接把余音送到了急诊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还要找车位,你赶紧进去,有事和我打电话。”
说着周泞书从车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过去,“密码是6个8,你拿着,万一要用钱,可以应应急。”
余音的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幸好有周泞书这个朋友,赶来送她,还想要钱。
是啊,这年头没钱可怎么弄。
“谢谢。”余音没有和她客气,因为她现在确实是刚需。
一个能把密码都交付给你的朋友,让余音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周泞书这个朋友。
余音拿着卡就往急诊楼里跑过去,问了护士台就知道了刚送来的病患在抢救室里,她直奔抢救室。
等她在抢救室里找到温延珵的床位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那个年轻女孩子陪在温延珵的身边。
她来得这么快?
还是刚给她打电话的人就是这个女孩子。
这算是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宣示一下所有权吗?
余音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自己这个太太,连第一联系人都算不上吗?
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要看到温延珵是不是没事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小腿肌肉发颤,让她整个人怔愣了一下。
早上是没见到他的,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格外苍白,自己眼睑下面有一块乌青,可他呢,完全就是青紫色。
“你就是他娶的女人?”年轻女孩见到余音望着温延珵的样子,便感觉到就是自己打电话那个人。
余音忍了一口气。
她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能面对这样的场面。
顾梁舟和陈嘉怡一起从酒店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她一秒钟都忍受不了,可现在的她站在了病床面前,她却没有直接走开。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给这个“小三”一巴掌,让她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他们是有婚姻关系的,她是他的白月光又怎么样,她总是有这个身份在的。
“怪不得呢。”年轻女孩挑了挑眉,“不过,你也做不了他太太几天了!”
不屑一顾掺杂着冷笑。
在这样的急诊抢救室和周围的哭泣声格格不入。
刚推进来一个病患,抢救了几分钟,人就没了,家属哭得昏天黑地,淹没了年轻女孩的挑衅。
余音冷眼扫了过去,“我做不做得了他的太太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和他有那张证在,就我说了算,你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她都不知道温延珵的白月光就是这样一副鬼样子。
温延珵到底喜欢她什么。
哪里像是一朵红玫瑰,分明就是一只红妖精。
她看着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岁,长相也不够出众,虽然脸上擦了粉,但还是不够漂亮,她不禁感叹温延珵眼光够低的。
可现在的余音哪里顾及到这些。
她懒得和她多说,直接问了护士,“你好,我先生现在是怎么样,医生没有给他诊治吗,他昏迷不醒,是不是能给他先看?”
“你先生,不是这位的先生?”护士转而看向了刚那个年轻的女孩子。
怎么一个男人有两个老婆。
现在这个明显比刚那个更漂亮。
长得好看的男人也不能这样,拉低了分值。
所以都已经以太太自居了。
好你个温延珵,余音心里气到胸口闷。
“不管是谁的先生,重要的是病人的身体。”余音不想要瞎掰扯了。
“已经去做过检查了,现在等报告出来,额头撞击导致的昏迷,如果没有脑震荡就不会有问题,有的话要开刀的,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护士给她解释了一句。
所以急诊的医生已经赶去抢救别的病人了。
“既然你来了,那我刚缴的一万块钱,你就先给我吧,我还有事情,要走了。”年轻女孩子对余音吩咐了一句。
“一万?”余音冷眼睨了她一眼。
年轻女孩耸耸肩,“对,一分都不能少。”
温延珵之前把银行卡交给了余音了,余音是知道的,所以他没给过这个女人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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