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饱了,便起身:“大家慢慢吃,我吃多了,去外面消消食。”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前脚刚走,陈母呵斥:“陈淮礼,你还不去看看去。”
陈淮礼拿起酒杯,又喝了两杯,才走出去。
周泞书要等父母出来,没有走远,只是走到客厅沙发那边去,陈淮礼跌跌撞撞找了出来,“泞泞。”
他喊了一声。
周泞书看到他满脸通红,是从脸颊红到脖子的,她从没看过他喝这么多的样子,陈淮礼好似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的样子。
她没应他,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这狗男人,那晚还趁着她喝醉和她接吻,结果转身就找好了对象了,她竟然还会回忆起来那个晚上的事情。
随后,周泞书听到一声巨响。
她抬头,陈淮礼已经跌倒在地了。
果然是喝多了。
陈家不是挺多的佣人,怎么就一下看着客厅都没人了。
周泞书见他半天没有起来,她只能站起身走了过去,走到了陈淮礼的身边,扶住了他的手臂,“陈淮礼,你起来。”
陈淮礼的眼皮掀了掀开,但是有些费劲,他见她在身边,便努力从地毯上抬起身来,看他挺费劲的,周泞书扶着他的手臂,扶了一把,让他借由自己的力道站起来。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起来之后都摇摇晃晃靠在了周泞书的身上,周泞书闭了闭眼,“我好人做到底了。”
“我送你去房间里休息。”周泞书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扶着他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和周家的布局一样,卧室都是三楼的。
布局不一样,周泞书也是找得到的,毕竟她从小到大二十几年,哪里都认识,她扶着他慢慢上了楼去。
陈家父母的卧室在最下面,而陈淮礼的卧室在最东面,她扶他的人,进去了他的卧室。
大概成年之后。
陈淮礼就不让她进去自己的卧室了。
说是对她这个女孩子家不好。
小时候再怎么样都行,长大了,要避讳的还得要避讳点。
所以理论上来说,对这个卧室的记忆,周泞书有些模糊不清楚了,反正小时候常常来,长大了,陈淮礼的个性也是变了。
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是深色系,黑色和深灰色为主,和他平日的穿衣打扮有些类似。
周泞书费劲地把他扔到了床上,她站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站在他的腿间,她一下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立马抽离开自己的腿。
她刚想要退开。
他的双腿居然并拢了,她还未逃离,就被他直接拖下水。
周泞书措手不及倒下去,直接扑倒在了陈淮礼的胸膛上,无缝对接,他身上肌肉还很硬,疼得她要命。
可也是因此,她好像有些回忆起那晚自己喝醉酒的样子了。
是她主动亲上去的。
居然趁着醉酒。
她扶住了床面,准备从他身上爬起来。
刚移动自己的身体,陈淮礼瞬间睁开了眼睛,双手扣住了她的腰,把她一个翻身,压在了床面上。
他整个人腾空,用手臂撑着床面。
周泞书清醒到无法再清醒了,她抬眼去看陈淮礼,“你喝醉了。”
“嗯。”他应声。
就喝多了,还能这么冷静回答问题,也就陈淮礼了。
“让开。”周泞书呵斥了一声。
陈淮礼摇了摇头:“泞泞,你和他分手吧。”
他是谁,周泞书自然知道的。
周泞书的手掌心推着他的胸膛,“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是啊,你不用听我的,我没资格。”陈淮礼的眼眸里猩红的血丝闯入她的视线里。
周泞书一下恍惚不定。
仿佛他是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她不能让自己这样意乱情迷了,陈淮礼说过不喜欢她的,只是当做妹妹而已。
“我难道不可以吗?”陈淮礼凝神注视着她。
说什么胡话。
周泞书嘲讽地笑了笑,“怎么,你还想要做小啊?”
陈淮礼的声色哽咽着:“可以吗?”
这是什么要求。
陈淮礼要做小,天大的笑话,周泞书都不敢相信,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和程黎分手了,骗骗他好了,明天就醒估计肯定忘记了。
“那你一?他二四六七!”周泞书调笑着回答他。
“我为什么不能四天?”陈淮礼计较。
所以,他认真的?
果然是商人,算得还挺精明的。
“因为你小。”周泞书对他说道。
陈淮礼一下压低了自己的身体,靠近了她的身体,男人的气息极度逼近周泞书的身体,她刚就是口嗨,没想到直接来的。
周泞书别过头去,他在她耳边阴恻恻说道:“我不是的。”
周泞书不能被他这么蛊惑了,她趁势踢了他的小腿几下,他感觉到了疼痛,翻了个身,松开了她。
周泞书赶紧从床上下来,找了半天的拖鞋,才算是套上去。
陈淮礼喘着气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位置,让自己那口气先喘过来再说,刚刚的一切都不太真实,像是一场梦一般。
周泞书看向了床上的人,“陈淮礼,你不会喜欢我吧?”
粗重的呼吸声代替了他的答案。
周泞书笑了笑,“我在想什么呀,他就是发酒疯,能当真啊,不要再傻傻的了。”
她自我洗脑后,转身要走。
陈淮礼的卧室里有一墙面的展示柜,展示柜上都是他学生时代以及从商后的获奖奖牌或者奖杯。
她原本想要吐槽他还真的挺虚伪的,天天看着这些觉得自己很牛,逼吗,结果她在一众陈列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一张是小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她还是个小萝卜头,他没有看镜头,是对着她笑。
另外一张是她大学毕业。
她穿着学士服,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他西装革履站在她的身边。
周泞书有点不明白了。
他留着这两张照片干嘛,那年他大学毕业,她也买了向日葵去找他了,但有人站在他身边,她生气就走了,后来她一直都心有遗憾,等到她毕业的时候,她没有和他说,本来也没报希望,但他来了。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来找周望景的,周望景也那天毕业。
只是顺道。
那天周泞书被拉着拍了很多照片,后来她也没多关注,但他拿走了这张,放在他的卧室里,不过就是没多久之前的事情。
陈淮礼,到底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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