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很长,腰被搂的很紧。
等好不容易分开,宋欢喜张了张嘴,结果男人又亲了下来。
“唔……”
宋欢喜发现他现在亲人也变得很强势。
滚烫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的腰,似乎嫌人太矮,男人单手将她托起,二人终于齐平。
这回方便多了。
宋欢喜睁开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除夕前他一走就再没音讯。
现在六月中旬,算算时间,两人已经有五个多月没见面没联系。
在红方楼看到活生生的他时,心中还很激动。
可现在只有两人,她多了些生疏和忐忑,下意识一直看着他。
五个月过去,他眉眼之间更显成熟。
此时男人这双勾人的眼闭合起来,宋欢喜发现他的睫毛纤长且浓密。
他的鼻梁也贴着她的,整个人显得沉醉。
宋欢喜又想起最近那些传闻,面如冠玉的年轻郎君孤军深入,立下可功标青史的汗马功劳。
很奇怪,以前她没意识到他有多好看。
如今被人多加渲染,称赞不已,她才发现他真的是英俊潇洒、神清气朗。
宋欢喜一时看得出了神。
下一瞬,她被重重咬了一下。
宋欢喜睁圆了眼,还来不及生气,就听男人不满的声音,“专心。”
“……哦。”
宋欢喜只好闭上双眼。
这个高度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圈住他脖颈,手触及到他柔软温顺的头发,拉近两人的距离。
不再多想,她把自己沉浸在他给的汹涌里。
屋内寂静,他们之间的声音就很明显,宋欢喜耳根渐渐发红。
渐渐的,宁焰起了别的心思,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子……
宋欢喜也被他感染,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自己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久别重逢,她也是想他的。
他又刚从战场上下来,动作都比以往凶狠了些,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就这样吧。
宋欢喜想。
她和宁焰刚在一起就面临分离,但宁焰对她的感情早就存在。
她心间发软,不忍拒绝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
给他。
把一切都交给他。
她发现自己是愿意的。
这样想着,宋欢喜主动回应。
男人顿了片刻,与她分开,深邃的眸中因为她的举动燃起熊熊烈火。
宋欢喜大胆和他对视。
宁焰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亲上去,不舍分离。
不过最后他却停了。
男人满头大汗,抱她到榻上。
宋欢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哐”的一声门被砸上。
“备水!”
外面响起宁焰隐忍的声音。
没多久,水来了,又是一阵开门关门声,动静消失。
宋欢喜还瘫在那里,发软的骨头缓了很久才重新恢复力气。
热气散了,理智回笼,她的脸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怎么就……
刚刚怎么就陪他荒唐了?
可转瞬间也有些失落。
在她看来,两人好不容易重聚,急需靠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才能找回对方存在的痕迹。
像是一种证明。
证明他真的回来了。
证明他们在一起。
证明这不是梦。
不过这终归是非理智的,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不该那样。
他们还未成亲。
若被人知道就没脸了。
注视着上方的缠枝垂花床帐,宋欢喜彻底平复下来。
她慢慢整理散乱的衣襟,随后便捧着脸坐在榻上,一双眼睛出神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宁焰再次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粉腮佳人,明媚娇俏。
毫无防备,柔软可欺。
他揉了揉眉心,过去把人捞起来坐在怀中。
“抱歉。”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是我冲动了。”
压抑数月的思念如潮,在街上不经意间看到她时就有点忍不住,从宫里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多想见她。
“没,宁焰,我没怪你。”宋欢喜抬手碰碰他的脸颊。
刚刚那一亲,把分离五个多月生出的隔阂彻底亲没了。
“该怪的。”宁焰沉声。
“我真的不怪你。”她怕他自责,忍着羞意诚实道:“刚刚其实,我也愿意的。”
“你愿意?”他垂眸看她。
有些东西说一次就好了,宋欢喜充当缩头乌龟。
“算了,不逼你。”
宁焰知道自己过分,也知她的纵容。
宋欢喜想起一事,“对了,我问过阿宁,她说今晚宫里会设宴款待群臣,你要去吗?”
宁焰:“宴在三日后,圣人邀请群臣赏花,在碧落池。”
“那正好,还好我让厨房做了吃的,应该快好了。”
宋欢喜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满意。
宁焰:“看不出来。”
“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仙女,什么都准备好了。”宁焰从宫里出来的心情好了不少。
宋欢喜拍他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其实,三日后的赏花宴我也会去。”
“嗯?”
宋欢喜笑容腼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赏花大会我的菏泽红方得了头名,圣人看了应当还算满意,说等云州大捷后就办一场全民皆欢的赏花宴,让我们各自准备花卉。”
说到这里,她语气有点小骄傲,“圣人还邀请我们前三名,在百官赏花宴上一同出席。”
这次的百官赏花宴,也是这几个月宋欢喜一直在准备的事情。
之前面见圣人,她们的名气已经打响,如今再见百官,就是进一步扩大影响力,也向大家介绍她除了菏泽红方以外的育花能力。
不论是赏花大会夺魁面圣,还是这次百官共赏的赏花宴,对她来说,都是无上荣耀的时刻。
宋欢喜引以为傲。
闻言,宁焰笑了。
他揉了把她的头发,又去捏她的鼻尖,再亲了她一口。
三连套做下来,再夸道:“这回是真出息了。”
“你在夸我?”她神色惊异。
“这还不明显?”宁焰反问。
宋欢喜脸上再度飘起两团薄红,微微垂头。
“害羞?”宁焰抬起她的头。
宋欢喜不让他再看,从他怀里下地跑了出去。
不过她很快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幅画,“给你。”
“这是何物?”
宁焰接过来,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笔生涩浅显的稚嫩画工。
能看出作画人很努力地想画好,但作画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独到之处在于其意境。
只见画中有一株花,花旁有半壁湖水,水上有一只蝴蝶。
花往湖水方向微垂,蝴蝶在水上振翅欲飞,方向相对,竟有互相牵绊之意。
这株花宁焰未曾见过。
金黄花瓣中心纹路呈暗红色,一束阳光洒下,花瓣半透明状,黄与红在一线光明里交相辉映,所余光辉恰好连接在水面那只蝴蝶身上。
整个画面生动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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