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是不要脸,竟然真的敢来,”
沈听晚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她挡在沈听晚面前,站在桌子对面,端起一个小蛋糕。
“谁说不是呢。”
公主裙身边的女孩也帮腔附和,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像是生怕沈听晚听不见一样,还特意看了沈听晚好几眼。
兰萱意冷着脸看着对面的两位,沈听晚倒是淡定,连表情都没有。
“嘿!你!你无视我们?!”公主裙女孩原本等着沈听晚二人恼羞成怒的回应,结果他们俩竟然不按照她设想的道路来!
沈听晚这才将将目光放在女孩身上:“你多大了?”
“十八!”
“多读点书,不要成天就知道玩。”沈听晚哦了一声,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
公主裙女孩原本骄傲的小脸蛋顿时胀红:“你懂什么!十八岁是最年轻漂亮的时候!哪里像你又老又……”
最后那个丑字话到嘴边,可她面对沈听晚这张脸实在是说不出丑这个字,只好不甘心地咽下。
“袁天琪!你跑这么远干什么!你爸爸找你半天了!”一边穿着貂皮大衣的妇人走近,浑身点缀着黄金首饰,看起来富贵极了,此刻美妇人捏住袁天琪的手,就将她往外面带。
一边走一边说:“你可不要跟这样的女人接触太多!学坏了怎么办!感染了怎么办!你没看见其他人都绕开走吗?”
袁天琪亲昵地靠在妈妈身边:“妈妈放心,我才不会呢!我就是气不过,去骂她两句,省的她总惦记不属于她的东西!而且我都没碰她!传染不了!”
兰萱意皱眉:“什么叫学坏啊!什么叫传染啊?真服了!都澄清过了!他们这群人多么闭塞?不看新闻的吗?”
为了保障沈听晚的个人声誉,警方也在沈听晚发布声明后立刻发布了第一轮的调查结果,其中就说明了赵寻买的并不是艾滋病人的血,而是普通人的血,并没有传染病。
就算不信沈听晚的说明,也该信官方的公告吧!
“气什么?人家都走远了。”沈听晚拍拍她的肩膀:“顾今纾给你发邀请函就是为了看你生气看你吃瘪,你要如她的意?”
“那怎么办!”兰萱意咬牙切齿。
沈听晚抿唇轻笑:“放心吧,今天绝对值回票价。”
沈听晚看向走远的袁天琪,她有印象,因为袁天琪在后世之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新闻各种播报。
她垂下眼,并不想多管闲事。
“什么票价,咱们都没花钱,车子都是裴清礼送来的。”兰萱意碎碎念。
该说不说,虽然现在裴清礼还没有出现,但是裴清礼当时命人给他们送了一辆车。
当时沈听晚在做妆造没空,是兰萱意下去接的车。
当时,楼下围了一群人。
兰萱意还以为又有谁到她家楼下摇旗示威,以为喻玉又贼心不死整出来幺蛾子。
结果走近才听见人群里止不住传来的惊呼声。
“天呐,这辆车,是劳斯莱斯吧?”
“我们这个小区还能出现这种级别的豪车!”
“看一眼,值了!”
“谁啊,谁家的豪车,让我抱一下大腿!”
流畅大气的车上下来一个一头黄毛眉骨优越挺拔混血感十足的男人,更是惹得周围人一阵惊呼。
兰萱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眼生,不认识。
男人咧嘴一笑:“你好兰小姐,我是裴总给二位配的司机兼保镖!您可以叫我阿金。”
“阿金?”
兰萱意看了一眼定制版的劳斯莱斯。
以车认人。
京都市除了裴清礼能用得起定制版劳斯莱斯,估计就只有顾家和陈家了。
不过顾家视沈听晚为天敌。
陈家的工作环境又不允许这么铺张浪费。
一看就知道是裴清礼派来的。
兰萱意接待他上去,结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潜龙小队一听说晚宴不能让他们几个跟着,火冒三丈找阿金理论。
阿金说:谁都不可能带保镖进去,就连他都要乔装打扮成服务员入场。
阿金身上的肌肉块并没有潜龙小队那么发达,穿上侍应生的服务装还能藏在人群里。
沈听晚看了两眼,最终接受了裴清礼送来的人。
兰萱意在现场打眼一看,就看见了正端着酒托一头黑色假发的阿金。
阿金长得好看,还有不少贵妇围在他身边。
“好了诸位,入场吧。”顾言拍了拍手,侍应生们瞬间并排成两列,中间让出一条路也充当指引线,一路通往拍卖场。
沈听晚和兰萱意对视一眼,准备入场。
就在两人走到入口处的时候,被侍应生拦下了。
“抱歉两位,内场并没有二位的位置,请二位回吧。”
侍应生脸上带着笑容,嘴上用着敬语,但是却用最侮辱人的方式劝离两位。
兰萱意:“我们是有邀请函的!”
“很抱歉,可能是操作失误,我们内场的名单里并没有两位,希望两位小姐不要让我们的工作为难。”
“操作失误?”兰萱意气笑了:“我看了一下,他们的邀请函和我们的并没有什么两样,难不成他们能进,我们不能进?”
“可不一样!”
一声骄纵的女声传来。
原本众人都离沈听晚两人远远的,偏偏有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走进,拿出她烫金的请帖,甩在手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你看,我这个可是顾氏国际银行亲自发的请柬。你那个是什么?”
袁天琪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兰萱意手中的两张用a4纸打印出来的请柬:“一张破纸。”
站在场内聚光灯下的顾今纾正好转过身来,满脸柔和的笑意,只是远远看了场外的她们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沈听晚眼神好,看得清清楚楚。
袁天琪将请柬递给侍应生,侍应生核实过后,立刻放行。
“看见没,这个才是真请柬,你那个是什么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冷哼一声说完,她跟着紧接着赶来的贵妇母亲一起走进内场。
然而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靠近沈听晚。
因为他们觉得沈听晚身上有他们害怕的“传染病”。
侍应生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离门口五米远的诸位宾客,只能再次驱赶:“两位小姐,你们站在这里,没人敢靠近,能麻烦你们不要为难我们给我们的工作增添负担,可以吗?”
兰萱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请柬是线上他们自己发过来的。
没有发实体请柬,原来就是在这卡着他们呢!
沈听晚看了一眼距离他们颇远的宾客。
他们都光鲜亮丽,脸上带着冷漠或高傲的表情,不屑与厌恶的情绪时不时外溢而出。
而她自己和兰萱意,就像误入这场名流之宴的底层人,受尽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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