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交谈了些政事后,顾恒最终还是加入了玄夜司成为一名总旗。
他加入玄夜司倒不是因为罗灿,而是因为妖魔。
杀死那只妖魔足足给他提供了28点能量!
李成玉抽了八鞭子都没这么多!
随后顾恒在司吏的搀扶下离开了玄夜司,见顾恒离开,罗灿才开口问道:
“姜大人是何时认识的顾恒?”
姜舍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罗大人是大乾的肱股之臣说一说倒也无妨。”
“九年前,老朽还是个户部右侍郎的时候。晚上,处理完政务回家,顾小友挡在老朽面前。”
姜舍笑着比划了一个身高:“他知道我从不骑马,就把我拦在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给了我那份富国论。”
“古之富国策,其核者有五。其一,重农事。农者,国之基也,务垦荒兴水利,以丰五谷,积国财”
姜舍现在想起来依旧惊为天人: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的治国之法,甚至每个提议都有实际措施。那一宿我没睡着,实在想不到一个六岁的孩童怎么写出如此详尽的策论,于是第二天就匆匆忙忙进宫面见了陛下。”
罗灿讶然:“富国论是顾恒写的?那大人岂不是欺君?”
姜舍摆了摆手,尴尬一笑:
“都是朝廷诸公抬爱,我从没说过富国论是我写的,我也跟陛下说过是意外获得,但陛下好像认为就是我写的,实在有些惭愧!”
“难道姜大人这些年来政绩斐然都是因为顾恒?”
罗灿这么一说,姜舍老脸一红,更加尴尬了:
“也不全是”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老朽就先走了!”
姜舍实在不想和这个不会聊天的呆子继续待下去,拱手告辞。
“我送送大人吧!”
“不用不用,省得某些人看见了说闲话。”
姜舍走到院门时突然转头,神情转为肃穆:
“罗大人是我和顾小友认为的大乾忠臣,今日谈话还请不要对外人谈及,更不要过多帮助顾小友,以免惹人怀疑!”
罗灿点头,对着姜舍作揖道:
“定然不会!”
顾恒能在罗灿面前谈及这些,就是考虑过此人的人品性格等等。
而且他也是顾恒以后实现计划的重要一环!
玄夜司的马车有些颠簸,顾恒坐在马车中一晃一晃,心中想着其中得失和后续计划。
胎穿比起魂穿的优势就在于有足够时间发育,前世十多年的教育再加上多年的社畜修养,顾恒手中也握着一股力量。
今日一事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罗灿的提前参与也并非坏事。
其实武国公想要插手玄夜司,他是有所猜测的,这些年来顾恒做的最多的就是揣摩人心,乾皇和顾靖文更是重点目标。
虽然顾靖文在外表现得极为沉稳,但顾恒知道这个便宜老子其实是个野心勃勃之辈。
比如顾靖文对龙虎营的操练从未松懈过,每一代的新制式武器都是立刻装备。
他对龙虎营的掌控远比其他两营的统领对自家京营的控制要根深蒂固的多。
玄夜司这么一个超然物外的实权组织怎么可能不引起顾靖文的关注?
如果不是玄夜司的特殊和司主的强大武力,顾靖文可能早就动手了!
顾恒掀开窗帘,看着天空星河灿烂,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今天的交谈,其实只要把武国公欲要将勋贵塞入玄夜司一事透露出去就一定成不了。
多出了上奏这一步就是为了给乾皇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我的好父亲,好好享受一下大臣们的口水吧!
这只是一个开始,希望你能扛得住!
一晃三天,顾恒全身的伤痕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玄夜司的药液还真是有用!”
顾恒啧啧感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伤口传来的刺痛感了,就像痊愈了一样。
换上玄夜司配发的黑色武袍,背上一米多长的苗刀。
今日就是他前往玄夜司报到的日子。
京师玄夜司有一个总部,四个分部,总部坐落于皇城以北,随便找个屋顶就能看到高高的塔楼。
而四个分部负责京师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顾恒前往报到的正是受过刑的东分部。
随便一个分部都是极大,上次来是走的后门。
正门进入是一块足球场大小的校武场。
在京师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大的校武场少说得要大几十万两白银。
顾恒从校武场边缘缓步进入侧边的政院,这里就是玄夜司处理事务的院子。
“大人,新人登记!”
坐在档案架子前的矮小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顾恒问道:
“姓名?”
“顾恒!”
矮小男子原本有气无力的神情顿时一变:“原来是新上任的总旗大人啊!”
“册子早已经给您登记好了!我帮您看一下!”
顾恒淡淡一笑:“多谢了!”
矮小男子格外殷勤的从档案架上抽出一本崭新的册子翻了起来:
“上面交代过,大人是直隶于秦富贵秦千户手下,接替李成玉百户原来的位子!”
“哦!李成玉还在玄狱当中吗?”
男子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许多,语气带上了些严肃:
“定然是在的。”
“玄夜司直隶陛下,说是陛下亲军也不为过,背叛玄夜司就是背叛陛下背叛大乾,按律当斩!”
顾恒有些惊愕,没想到玄夜司对司吏的‘洗脑’如此成功!
转念一想又觉得理当如此!
就算是最底层的司吏每月的俸禄都有二两银子,小旗官翻倍四两银子,而他足有十两。
这还是正规所得,算上抄家恐吓等等带来的收益,小旗官都得十两起步。
这是什么概念?
用大乾乾德三十年间的米价作为参考,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当今的九百多块,也就是说一个小旗官的月收入接近前世的10k。
大乾的生产力远不如前世,再加上资产的高度集中,10k已经是巨款了。
这种待遇下,即便是实行类似于前世狼性文化的玄夜司也没有几个司吏会背叛。
不要喊口号,要给钱,给钱给的多公司就是我的家!
可惜前世那群资本家只会喊口号,钱是一毛不拔的。
顾恒穿过幽暗的走廊,轻车熟路的进入玄狱这个仅次于诏狱的地方。
穿过逼仄的通道,暗黄色的煤油灯下几只老鼠的影子一闪而过。
狱卒点头哈腰的领着顾恒来到李成玉的牢门前,用腰间刀柄“咚咚咚”的猛敲了几下铁杆,对着里面披头散发的人影吼道:
“李成玉,有人来看你了!”
李成玉能成为百户说明实力已经达到上三品,为了防止其越狱,狱卒用两根铁链贯穿了琵琶骨,也就是肩胛骨。
他抬起头来,只看到一张明暗交织的脸。
煤油灯暗黄的光芒晃动确实不太能看的清顾恒的脸。
“李成玉,三天前我们刚刚见过的,你抽得我好爽!”
顾恒开口,语气没有什么波澜。
而黑暗中的李成玉猛地颤动了一下,身上的铁链跟着哐哐作响。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才传出沙哑的声音:
“你都要杀我全家了,还想着我告诉你真相?”
“我听说,大人父母早亡,去年才成亲,与妻子关系不错但尚未有身孕且没有后代”
顾恒盯着李成玉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看在你没有后代的份上可以不杀你的那位妻子!”
听到顾恒的话,李成玉只感觉浑身冰寒。
若是他有后代就必须全家死绝?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此人手段确实狠啊!
下一刻李成玉却笑了:“一个妇人,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真要执迷不悟?”顾恒有些没耐心了:“身为百户应该很了解玄夜司中的酷刑,但大人可听说过剥皮之术?。”
“李大人应该听闻过水银,我会在你头顶开个洞,往洞中一点点灌入水银!”
顾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但就是如此在这种环境中显得分外恐怖:
“水银非常重,可以将大人的肌肉和皮肤完美分开,只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在此期间,大人会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皮肤被剥离的痛苦。
当然以大人上三品的实力就算剥完皮也不会立刻死去!到时候大人觉得是用盐水洗个澡更好还是热油?”
顾恒用一种十分想要尝试一下的眼神盯着李成玉,就算是站在一旁的狱卒都觉得浑身发毛。
李成玉身子跪在地上,顾恒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从其发颤的手掌能看的出来他很恐惧。
“李大人,这种刑罚一旦开始可就停不下来了哦!”
这句话像是闪电直接击穿了李成玉的内心,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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