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姑娘每日在忙什么呢?”沈清清故意扬起下巴,话语中满是炫耀和挑衅。
沈如宁微笑不语,心中却有一丝无奈。
沈清清这样的炫耀,她早已不放在心上。但她知道,沈清清决不满足于此,她的言辞,一定有更深的挑拨和试探。
果然,沈清清笑意盈盈地继续开口:“如鸢姑娘,你可知闵怀他对我多好?这几日,几乎夜夜不离我身呢。”她说着,故意抬起袖口,又露出鲜明的痕迹。
沈如宁心中哂然,这种低俗的炫耀手段让她感到一丝可笑。她维持着平静的态度,淡淡答道:“那真是恭喜王妃了。只希望四王爷能一直宠爱于你。”
沈清清听到她不冷不热的回应,脸上笑容僵了僵。
她原本期待看到沈如宁动摇,失落,但眼前的如鸢姑娘似乎并不因此而烦恼。毕竟别以为她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对谢闵怀动了心思。
“如鸢姑娘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呢。”沈清清语带不屑,同时带着几分试探。
“我为何在意呢?”沈如宁语气轻柔,却犀利如刀,“四王爷乃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你与他情深意重,对我有何干系?”
沈如宁见沈清清语塞,再不愿与她纠缠,冷冷地说道:“王妃既然得宠,就好好享受你的好运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沈清清愕然看着沈如宁那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心中的嫉恨如毒蛇蔓延。她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沈如宁彻底踩在脚下,反正她的脸已经好了!
傍晚时分,微风带来一丝清凉的惬意,沈如宁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地整理着药材。
经过数日的精心照料,院中的花草格外繁茂,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仿佛将烦忧暂时隔绝在外。
然而,就在她专心致志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如宁微微一愣,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小丫鬟在花丛中鬼鬼祟祟地翻动着什么。
她心中一动,悄声走近。
那小丫鬟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发现,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正准备往花丛深处塞去。
沈如宁一眼便认出,这盒子非凡,乃是王府中才有的贵重之物。
“你在做什么?”沈如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丫鬟闻声一惊,手中的盒子险些掉落。
“我、我只是……帮小姐整理东西。”那丫鬟顿时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辩解。
沈如宁冷眼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手中的东西却不属于我。”
丫鬟被她锐利的目光所慑,低下了头,手足无措。
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沈清清已然大步走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如鸢姑娘,为何我院中的首饰会在你的地方?”沈清清抱着双臂,声调拔高,引来周围仆人的注目。
沈如宁神情淡然,目光沉静无波:“它为何在这里,王妃应心知肚明。”
她手指着沈清清派来的丫鬟,“不如问问她。”
丫鬟满心慌乱,想着若这事败露,自己的去路恐怕难料,不由自主地瞥向沈清清求救。
然而,沈清清的目光却凛冽如冰,警告之中满是威仪。
“看来如鸢姑娘这是想冤枉我。”沈清清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委屈,“这首饰可是四王爷特意赠予我的,如今却在你院里被发现,如鸢姑娘这与偷有什么分别?”
院中仆人们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而摇摆不定,低声交头接耳。显然,许多人都对沈如宁这位医者心存芥蒂。
沈如宁瞥了眼不远处的人群,深知沈清清设这个局,正是想以倒打一耙的方式毁她名声,她微微一笑,淡定地回应:“王妃的丫鬟为何在我这里,王妃可要问清楚再做好判断。况且,这样的嫁祸手法,未免太过拙劣。”
沈清清嘴角微微抽动,她原本以为一切能顺利,没想到沈如宁面对她的指控竟如此镇定。
“既然如鸢姑娘如此信心满满,不如让大家评评理,看这是什么情况。”沈清清转而面对家中的仆从,一脸大义凛然。
沈如宁不慌不忙,朝丫鬟招手:“你来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丫鬟闻言,眼中带着挣扎。
她不得不在两个主子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许久之后,她终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撒谎:“是、是如鸢姑娘让我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见此,沈清清立马呵斥道:“去,把沈如宁抓住,就说她是个居心叵测的医者,诸多害人之举,有意谋害本府上上下下,送到官府去处置。”
她要将沈如宁彻底赶出府,这样便再无后顾之忧。
丫鬟得令,立即带着几名府中侍卫朝着沈如宁的院子而去,心中一阵慌乱与紧张夹杂,但为了主子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沈如宁眉头微蹙,但她没有露出丝毫慌乱。她直视那几个来人,语气平静但不失威严:“你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偷盗!”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谢闵怀出现在院落入口。
月光下,他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然而眼中闪烁的光却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怎么回事?”谢闵怀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探寻。
丫鬟们见到小王爷,立即行礼,目光中有些不安:“王爷,这事儿……是王妃的命令。”
谢闵怀听闻,面上依旧平静,微微侧身示意那些侍卫退开一些。他转动目光定于沈如宁:“如鸢姑娘,你又作了什么惹得我这位亲爱的王妃不快呢?”
沈如宁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面对谢闵怀,她丝毫不退缩:“四王妃命人冤枉我,说我是居心叵测的害人医者,想将我送官府。这莫须有的罪名,我一概不承认。”
谢闵怀目光在在场众人之间流转,最终视线落在涉事的丫鬟身上。
“王爷,奴婢……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丫鬟噤若寒蝉,被谢闵怀的威严气势压得几乎无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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