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长办公室的门打开,沈乔以为池墨尘要见她。
谁知,出来的只是钟瑞,并且还把门给带上了,根本不让沈乔进去。
“沈小姐,借一步说话。”
钟瑞客气却疏离的态度,让沈乔很不满。
可她眼下见不到池墨尘,自然不敢得罪钟瑞,不然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沈小姐,池总不会见你的。如果是为了微博的事,那你请回吧!池总不作任何回应。”
沈乔难以置信地瞪着紧闭的办公室门。
她忽然鄙夷地白了钟瑞一眼。
“不可能,他不会看着我被网爆,什么都不做的。”
过去这些年,不管沈乔遇到什么事,池墨尘都会挺身而出替她摆平。
这次不过就是区区舆论而已,对池墨尘来说,也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
想到钟瑞平日里对自己的冷脸,沈乔狐疑道。
“你在假传圣旨对不对?墨尘哥哥根本就不会对我坐视不理,你别想忽悠我!”
经纪人说了,如果这时候池墨尘能出来证明她的清白,那些舆论也会不攻自破。
毕竟只有池墨尘发声,才是对宋时染最强有力的反击!
到时哪怕沈乔还是摘不掉小三的帽子,但有男主护着啊,再不济就索性承认自己恋爱脑好了。
黑红也是红,说不定还能得到某些群体的谅解和支持。
可惜,她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池墨尘根本就不接招。
钟瑞冷笑道:“我和沈小姐并不熟,犯不着花心思忽悠你。话我已经带到,信不信由你。”
“但请你别再大喊大叫,否则我会让保镖立刻将你请出去!”
说完,钟瑞转身就再度走进院长办公室,多一个字都没说。
沈乔特地来找池墨尘,却碰了个钉子,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办公室里,宋时染却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把弟弟送到瑞士进行治疗。
这么一来,虽然不能经常见到弟弟,却也能让她安心搞事业赚钱。
宋时染来到病房里,亲自给弟弟理发,刮胡子,又修剪了指甲。
池墨尘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亲眼目睹宋时染几度红了眼眶,又迅速把眼泪抹掉的样子,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眸色深沉,“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到了,用不着这么难过。”
池墨尘的本意是要安慰人。
不成想,他那冷冰冰的语气说出来,倒像是在指责宋时染过于矫情。
宋时染吸了一下鼻子,没好气道:“我妈临走前叮嘱过我,要照顾好弟弟。”
“你这种兄弟情分凉薄的人,懂什么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家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吗?”
话一出口,宋时染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池墨尘和池绍钧的关系,虽然表面上客气,实则暗潮汹涌。
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都不知道交手多少次了,这也是池墨尘不喜欢回池家的原因。
何况池墨尘母子俩的身份本来就比较尴尬,在池家总觉得抬不起头来。
兄弟关系自然也不可能好到哪里。
宋时染撇了撇嘴,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因为我妈不在了之后,我和弟弟就相依为命,沈乔她妈进门后,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我爸在家还好一点,她至少会做点表面工夫。可我爸只要不在家,特别是出差好几天的时候,我们姐弟俩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后来我得了抑郁症,外公怕我再留在宋家会出事,就把我接走了。留下弟弟不是狠心,而是我爸重男轻女。”
“但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就在我离开后,弟弟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摔成了植物人。”
“我不知道所谓的巧合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我没有证据……”
提起弟弟重伤的原因,宋时染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自责不已。
其实宋时染不止一次地想,如果那时她没有跟外公走,而是选择留下来陪弟弟一起面对狂风暴雨,那弟弟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原本活泼阳光的一个男孩,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变成了面无血色的少年。
这又怎能让人不心酸?
宋时染泪眼婆娑地看着弟弟,不知道自己这次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
瑞士隔着千山万水,虽然交通发达,但也不可能随时想见就能见。
忽然,眼前递来一块浅灰色格纹的手帕。
“你弟弟有希望醒来,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宋时染白了池墨尘一眼,“你这种冷血动物,是不能理解的。”
她懒得浪费口水,用手帕擦了眼泪之后,又毫不客气地拿来擤鼻涕。
用完就塞到男人的手里,挤出一抹假笑,“谢谢!”
池墨尘本来就有洁癖,这会儿要他徒手接住擦过鼻涕眼泪的手帕,简直要命!
看他像拿着烫手山芋的样子,宋时染却笑弯了腰。
池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可惜没来得及拍一段视频,不然她一定隔三差五看一遍,多有趣啊!
池墨尘看宋时染终于露出了笑容,罕见地也没跟她计较。
就是可惜了那条大几千元的手帕,只用了一次,就长眠于垃圾桶了。
闹够了,宋时染就回归正题。
她用手指戳了戳池墨尘的腰,“治疗费如果出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数额太大的话,我可能要分期,具体每期的金额……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理直气壮的态度,把池总给气笑了。
他单手抄着裤袋,居高临下地睥睨坐在病床边的人儿。
“宋时染,借钱的人有你这么霸道的吗??分期就算了,金额还由你来定?”
池墨尘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
宋时染双手抱臂,索性破罐破摔。
“我已经表过态了,你不接受我也没办法,再纠结,我就一分钱都不还了。”
就当吃了个霸王餐,谁怕谁?
池墨尘踱了两步,从身后拥住宋时染,那双大手习惯性地放在某个部位。
他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宋时染的耳畔。
“那我要先收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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