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听了宋时染的话,表情立刻就变得阴鸷。
她目光狠戾地瞪着宋时染,仿佛一条吐着信子,随时会偷袭的毒蛇。
“你现在是故意跟我炫耀是吗?这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是你把我的墨尘哥哥抢走的!”
“那次在酒店,要不是你不要脸地闯进房间,墨尘哥哥能要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提起这件事,宋时染脸上的神情也骤然变冷。
她冷笑道:“那你敢不敢让池墨尘知道,那晚究竟是谁布的局?”
一句话,就成功地把沈乔给噎住了。
心术不正,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还好意思在这里贼喊捉贼?
宋时染见不得沈乔这么嚣张,又接着补上一刀。
“即使那晚和他春宵一度的人是你,只怕你也未必能进得了池家的门吧?我们家老爷子三观挺正的,那种骨子里带着捞女基因的人,是不能接受的。”
沈乔最痛恨别人提起她们母女俩是捞女的事,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
方佩清当初死了丈夫后,就一直和各种有钱男人牵扯不清。
甚至给其中一个做了好几年的情人,不但没有夹着尾巴做人,反而还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炫富。
后来攀上了宋远年,逼着要了名分,成了宋时染的后妈。
这些破事,江城上流社会无人不知,也没人看得起方佩清母女。
宋时染就专门戳沈乔的痛点,“有句话你应该听过,穿了龙袍不像太子。”
“同样的,也不是穿金戴银一身名牌,就会被人看作是名媛贵妇。身份这个东西,装不出来的。”
她再怎么不受宠,也是正儿八经的宋家千金。
母亲没离世之前,也是自小接受良好的精英教育,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沈乔气得牙痒痒,瞪着宋时染的双眼都快能喷出火来了。
“宋时染!你不就是比我会投胎吗?没了宋家千金的身份,你以为墨尘哥哥会看你一眼?!”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宋时染也无所谓。
她轻笑道:“身份只不过是个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我也不是靠着男人的宠爱生活的。”
有手有脚的,为什么非要仰人鼻息才能过一辈子?
沈乔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冷哼道。
“听说你现在去做销售?宋时染,你这也混得太差了,也不嫌给墨尘哥哥丢人!”
“以前好歹还是个总裁秘书,就算大家都知道那是个花瓶的职位,说出来至少好听。你如今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沈乔说得唾沫横飞,言语间尽是鄙夷。
好像做销售就是去人家面前摇尾乞怜,是什么低贱的工作。
宋时染压根儿就没把沈乔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女人满嘴喷大粪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她气定神闲地反驳道:“那你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在你出道的那个组合里,你的业务能力公认是最差的那一个吧?唱歌不行,跳舞一般,还喜欢出风头抢镜。”
“难怪你的队友都不愿意提起你,人缘不太行啊!至于回国后的资源,没有池墨尘,你以为你能接到戏?”
演技尬到不行,还自我感觉良好。
沈乔在宋时染这里半点好处都没讨到,反而还被奚落一番,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狠声威胁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弟弟就要出国了,所以肆无忌惮?”
不知怎么的,沈乔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让宋时染的心头莫名一沉。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沈乔的脸,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之前沈乔母女俩就是拿弟弟来要挟宋时染,逼着她守口如瓶,不能对池墨尘说出实情。
如今弟弟的病情有池墨尘聘请的专家团队来负责,这母女俩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她们的手真能伸那么长?
沈乔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真以为,你弟弟这么久都醒不过来,只是脑子出问题?”
宋时染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她着急地一把抓住沈乔的胳膊。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会对你们构成什么威胁??你们非要赶尽杀绝才甘心吗?”
一想到弟弟当初从楼梯滚下来原因未明,还有这几年一直昏睡在床上,宋时染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无边无际的恐惧将她笼罩,宋时染忽然就后怕不已。
沈乔绽出一抹狰狞的冷笑,“有些事,最好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些电视剧,就是每天给人下点毒,剂量很小,根本察觉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呢……天长日久的,毒素就越积越多,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说到最后那一句,沈乔还同情地看了宋时染一眼。
瞧见宋时染脸色煞白,她就更得意了。
“墨尘哥哥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宋时染,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永远不要透露一个字!”
宋时染满脑子都是弟弟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受得呼吸都困难了。
她眼角猩红地说:“我根本就没跟池墨尘说过什么!你又何必对我弟弟下毒手?!”
沈乔装出恍然的样子,神情无辜极了。
“我这不是要给自己上个保险,以防万一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身反骨的,我总要提防着才是。”
宋时染把沈乔的手抓得更紧。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弟弟?”
沈乔正要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外面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
只见她飞快地拉起宋时染的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挠了一下。
沈乔眼里迅速盈满了泪水,低声哭着说:“时染,我也是听说你做了手术,好心过来探望你。”
“你看我不顺眼,骂我就算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们是姐妹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宋时染都看呆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几乎沈乔话音刚落,池墨尘就来到了里间。
时间掐点很准,分毫不差。
“怎么回事?”男人面沉如水,冷声问。
沈乔红着眼,故意对刚挠出来的痕迹遮遮掩掩,像个受气包似的低着头。
“没、没什么,不关时染的事,都是我不好。”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1_181748/2557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