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染看了一眼时间,纳闷道:“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池墨尘开门见山道:“去医院一趟,检查结果出来了。”
“好。”
宋时染挂了电话,目光深沉,心里莫名忐忑。
她顿时没了胃口,开着车到了医院才发现,沈乔居然也在。
池墨尘用眼神淡然地示意,钟瑞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宋时染。
“太太,宋少爷的详细体检报告出来了,没有在体内发现任何毒素。”
宋时染翻开那一页页的报告,一颗心却缓缓地沉了下去。
她想起两天前接到冯梓麒的电话,再看看眼前的报告,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冯梓麒就是上次住院的时候,来去自由潜入急救室跟宋时染谈条件的人。
他自报家门后,宋时染托老丁去打听过,似乎来头还不小。
冯家从宋代起就是医学世家,家学渊源,祖上还出过好多位御医。
冯梓麒更是有“神医”的名号,医治过不少大人物,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
但冯梓麒说的,和池墨尘的检查报告有出入。
这一刻,宋时染心里的天秤向冯梓麒这边倾斜。
毕竟在这方面,池墨尘的专家团队未必有冯梓麒专业。
不等宋时染说些什么,沈乔就走了过来。
“时染,那天我是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说了那样的话。我承认是故意气你……”
“但这也是我的弟弟呀,我怎么可能下得了那样的毒手?就是看到路边的流浪狗,我都会心疼啊!”
宋时染冷冷地看着沈乔的表演,真是无辜又可怜。
冯梓麒那边虽然发现了问题,但眼下还没有解决方案,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池墨尘淡声说:“既然误会解除,这事儿就翻篇了。”
他的语气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沈乔红着眼,情意绵绵地看着池墨尘。
“墨尘哥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还证明了我的清白。我以后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乱说话了。”
宋时染在心底冷笑,觉得眼前这两个人特别碍眼。
那天池墨尘安排人去调查,宋时染还觉得池墨尘是考虑她的感受。
呵呵,结果人家只是为了给沈乔洗刷冤屈!
宋时染想起冯梓麒说的,弟弟体内被人长期注入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兴许就是这么多年一直昏迷不醒的最根本原因。
不然在脑部问题逐渐解决后,不可能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有人不希望弟弟醒过来!!
这个认知,让宋时染浑身发凉。
这会儿再听到池墨尘云淡风轻地说翻篇,宋时染气得想打人!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沈乔的脸,“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池墨尘缓步踱来,轻蹙眉头。
“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就别再揪着不放了。”
宋时染心里憋屈,苦于还没有证据,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忿忿地反问池墨尘,“你真的确定,查清楚了?”
池墨尘这样的上位者,从来说一不二,别人只有顺从的份。
可现在宋时染一再质疑和挑衅,让他也没了耐性。
“宋时染,检查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你别得理不饶人!”
池墨尘冷冽的脸色,让宋时染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是非不分,蛮不讲理的人吗?
只有沈乔最无辜,她宋时染连人品都要被质疑??
这小两口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偏偏沈乔还要来火上浇油。
她站到池墨尘和宋时染中间,一脸为难的样子。
“墨尘哥哥,时染,你们就别为了我吵架了……这事儿都是我不好,全都怪我!”
“时染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才会这么多年都不能接受我和我妈,我能理解她,真的!”
这一番茶言茶语下来,拉踩得很明显。
宋时染瞬间就成了小肚鸡肠,爱计较,还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不管沈乔说什么,宋时染都当她是在放屁。
可池墨尘那冷然的表情,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宋时染的心上划了一个伤口。
钟瑞眼看形势不对,连忙低声提醒。
“总裁,该出发去影视城了,吴导已经在路上了。”
宋时染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露半分,只倔强地挺直了腰杆站在那里。
她傲然的姿态,让池墨尘欲言又止。
最终,池墨尘只说了一句:“今天比较忙,你陪爷爷吃饭吧!”
说完,男人扬长而去,沈乔也一同上了他的车。
宋时染的唇边漫上一抹冷然的讥笑。
还真是拔那啥无情啊!
和她滚床单的时候,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哄她配合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下了床就是一副完全不熟的模样,还帮着沈乔说话。
这前后反差,让宋时染胸口气血翻涌。
她当即拨了电话给顾凝。
“凝凝,你好好研究一下,离婚怎样才能让我的利益最大化!”
“千万别心慈手软,能分多少就分多少,该我拿的,我一分都不会让!”
想到沈乔临走前那得意嚣张的嘴脸,宋时染就恨得牙痒痒。
顾凝正在上班摸鱼,接到电话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坐直了身子,关切地问:“怎么了?之前的离婚协议里列的条件,你觉得不满意?”
“还是你们俩又发生什么事儿了?宝贝,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不对呢??”
宋时染走到医院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郁郁葱葱的园林绿化,心里却犯堵。
太阳已偏西,气温也比刚才低了一些。
只可惜,再灿烂的阳光,都照不进她心底的某个角落。
宋时染深知池墨尘的脾性,如果他不肯离婚,怎么逼都不管用。
“凝凝,恐怕我们要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他签字离婚了。”
以顾凝对宋时染的了解,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她的音量提高了好几度,“沈乔那个绿茶又搞事情了是不是?”
“要我说池墨尘也是真的渣!家里的不好好珍惜,又和外头的不清不楚,不就是想坐拥齐人之福吗?!”
宋时染的眼神有些虚无,声音听起来仿佛很遥远。
“凝凝,是不是分居到了一定时间,就能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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