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尘的眸色幽暗未明,不发一语,只是向宋时染伸出了手。

    顾凝都下车了,他们两口子总不能一人坐一排吧?

    宋时染起身,弯着腰上前。

    正要坐到池墨尘身旁的座位,男人手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突然被吓一跳,宋时染惊呼一声。

    钟瑞和司机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到宋时染红着脸坐在池墨尘的腿上,两人立马很有默契地转了回去。

    非礼勿视!!

    宋时染不排斥和某人亲热,但她也没有给别人随意欣赏的变态癖好啊!

    窘迫得没脸见人,她索性就把脸埋进池墨尘的颈窝。

    老婆主动投怀送抱,让池总心情大好。

    他那双健壮的胳膊圈住宋时染的细腰,沉声吩咐。

    “去酒店。”

    钟瑞忙不迭地应下,赶紧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找了云市另一家五星级酒店。

    “总裁,明天的拍卖会刚好在那里的宴会厅举行,您到时下楼就行了,很方便。”

    钟特助一边拨打酒店前台电话,一边告知池墨尘。

    宋时染看着车窗上的雨滴,自嘲地笑了笑。

    瞧,人家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什么担心她,特地赶来全都是冠冕堂皇的谎言!

    她就不该这么天真,又不是拍偶像剧,现实中哪有这种好男人?

    这么一想,宋时染的心中难免有怨气。

    她故意抬起屁股,又重重地坐下,池墨尘冷不丁被偷袭,发出一声闷哼。

    对上男人错愕的墨眸,宋时染若无其事道:“硌着我了,换个姿势。”

    此话一出,她就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不是引人浮想联翩吗??

    钟瑞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师傅,放点音乐吧,怪冷清的。”

    有音乐打掩护也好,不然后面万一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声响,岂不是很尴尬?

    池墨尘似笑非笑地斜睨怀里的人儿,似乎对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喜闻乐见。

    幸好很快就到了酒店,宋时染拿了房卡就走。

    池墨尘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在锃亮的内壁上用戏谑的目光打量宋时染。

    宋时染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到了总统套房,宋时染累得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她抓起抱枕抱在怀里,“你去!”

    池墨尘微眯起眸子,“宋时染,你在使唤谁?”

    宋时染换了个姿势,把双腿搭在沙发边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离得近,不然谁也别去好了。”

    做惯了少爷,连开个门都不行了?

    矫情!

    池墨尘收紧下颌线,冷冷地剐了宋时染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吃瘪的样子,让宋时染抿着唇偷笑。

    哼,你也有今天!

    门开了,两名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摆了满满一桌。

    “吃饭。”池墨尘淡声说。

    宋时染正拿着电视遥控器选台,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不吃,不饿。”

    池墨尘本来也不是个会求人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哄着她。

    于是,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放着热闹的综艺,沙发上的人不时笑得打滚。

    只有端坐在餐桌旁的人,食不知味。

    池墨尘端着碗,耳边再次响起宋时染清亮的笑声,他不由得握紧筷子。

    宋时染撑着头,侧躺在沙发上,综艺看得正起劲,手机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老丁:【你还在云市?有个拍卖会,据说有条红宝石项链,和你祖传的很相似,不少人都闻风而动了。】

    又是那条项链?

    宋时染偷觑了池墨尘一眼,他不会也是冲着项链来的吧?

    不过宋时染倒是挺感兴趣,她想看看,究竟能相似到什么程度。

    池墨尘一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就叫人来把剩下的饭菜收走了。

    宋时染正要去洗手间,下了沙发却倒了回去。

    “哎哟!”

    她疼得痛呼一声,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

    池墨尘快步走来,“怎么了这是?!”

    宋时染靠在沙发背上,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腿。

    “疼!”

    真是爬山一时爽,下来后这两条腿又酸又痛,难受死了。

    池墨尘回过神来,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采毒蘑菇不是挺开心的吗?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没准毒蘑菇一会儿就发作了,一了百了。”

    就是为了采这见鬼的蘑菇,失联大半天,还有脸喊疼?

    都这个时候了,这狗男人不但没有同情心,反而还落井下石。

    宋时染气得抬腿就要踢人,池墨尘轻松地躲开了。

    肚子涨得难受,宋时染懒得跟他计较。

    她撑起身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咬着牙朝洗手间移动。

    这步履蹒跚的样子,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宋时染顺便洗了个澡,头上包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池墨尘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了。

    “躺下。”

    这命令式的口吻,让宋时染下意识就要反抗。

    看清他手里的包装盒时,宋时染又乖乖地配合了,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刚才不是还嘲笑她去挖毒蘑菇,活该腿疼吗?

    现在怎么还给她弄了药膏来?

    宋时染想起老爷子的话:这臭小子就是嘴欠,心地倒是不坏。

    宋时染躺在床上,还在脑后垫了两个枕头。

    池墨尘拆开包装盒,挤出一点药膏,抹在她的小腿肚上。

    刚把药膏推开,宋时染就娇声喊道:“轻点啊!疼死了!!”

    男人冷睨她,“活该!”

    话虽如此,手下的力道却是轻了一些。

    温热的掌心将药膏轻轻推开,顺带给宋时染酸胀的腿部做按摩。

    当池墨尘的手缓缓向上,抚上她的大腿内侧时,宋时染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

    不出意外,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宋时染眼尖地发现,池墨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咬紧了后槽牙。

    看这样子,像是在隐忍什么。

    宋时染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用柔媚的嗓音勾他。

    “唔……你弄疼人家了……手往哪儿摸呀?讨厌……”

    宋时染的声音本就柔婉动人,这会儿又捏着嗓子说话,就更撩人了。

    就在她满意地看到某人身体起了变化的时候,池墨尘却嗓音暗哑道。

    “钟瑞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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