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染吓得瞳孔地震,脸上那娇媚如水的表情都凝固了。
钟瑞什么时候来的??
那她刚才那些做作的呻吟和虎狼之词,岂不是……
这一刻,宋时染深刻感受到了社死的滋味。
池墨尘唇角微勾,气定神闲地继续给她擦药,按摩。
宋时染拉过被子盖住脸,恨不得把自己闷死算了!
不一会儿,察觉男人停下了动作。
只听他淡声说:“我去外面开个会,你先睡。”
说完,洗手间里传来水声,紧接着就是池墨尘离开的脚步声。
确认某人去了外间,宋时染才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造孽,她以后都没脸见钟瑞了……
池墨尘关上卧室的门,神情恢复一贯的清冷。
钟瑞也不敢开大boss的玩笑,命令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一切,一秒进入工作状态。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卧室里就传来了宋时染的声音
“池墨尘,把我的手机拿进来。”
钟瑞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会乱看,更不敢有任何表情变化。
大boss被老板娘安排跑腿,这可真是稀罕事儿!
池墨尘冷着脸,去沙发上拿起宋时染的手机,给她送了进去。
到了床边,他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到床垫上,恨声道。
“你倒是脸大!”
宋时染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巴掌脸,不大啊!”
她不但故意挑衅,还挑了挑眉,嚣张至极。
池墨尘紧咬着后槽牙,低声说:“你给我等着!”
看着男人愤而转身离开的背影,宋时染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噢……”
乐极生悲,忘了那两条腿还酸痛不已,宋时染的笑容维持不到两秒就消失了。
拿起手机,她才看到冯梓麒一个小时前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你弟弟中的毒不一般,我让人采集了血样还有别的数据,做进一步分析。我下周亲自飞瑞士,把这事给你办好。】
【他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年,要想追查下毒的人很困难,你自己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宋时染到云市之后,虽然和冯梓麒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却像多年的老朋友。
有事直接沟通,不需要拐弯抹角,也不用客套。
冯梓麒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宋时染把花瓶给他修复好,他心情大好之下,除了兑现五千万,还打算治好宋时染弟弟的病。
只不过他的话却让宋时染陷入了沉思。
怀疑的对象当然有,头号嫌疑人就是她那后妈和沈乔。
但那母女俩平时耍些绿茶手段还行,真要下毒手,未必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种毒连冯梓麒都觉得罕见,说明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宋时染思索再三,这才回复:【先治病吧,找出下毒的人也不急于一时。】
冯梓麒说得对,弟弟之前躺在病床上那么多年,有机会接触到他的医护人员太多了。
哪怕有心人刻意乔装打扮混进医院,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一点,宋时染又开始自责起来。
要是她当初警惕性高一点,弟弟不至于卧床这么久!
可谁又能想到,有人会连个变成了植物人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呢?!
宋时染躺在床上,思绪乱成一团,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弟弟当初突然从家里的楼梯滚下来,这事就很蹊跷。
再后来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年,要不是请了护工,每天坚持按摩,估计肌肉都会萎缩得很厉害。
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能挡谁的道?
非要把他置于死地??
家里的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宋时染又想起池墨尘最近也很反常。
池墨尘不但时刻关注她的行踪,她偶尔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池墨尘就会特别紧张。
莫非……池家这边也发生了什么变故?
宋时染想事情正出神,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自从上回闹了不愉快,许言清打了宋时染一个耳光之后,婆媳二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宋时染压下心底的抗拒,接通了电话,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
“妈。”
许言清开门见山道。
“听管家说,你和墨尘都去了云市?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散散心,心情愉快会更容易怀上孩子。”
又是三句话不离催生!
宋时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嫁进池家的任务,就是给池家开枝散叶?
许言清真的对生孩子这件事有执念。
仿佛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在池家真正站稳脚跟,殊不知,宋时染根本不在意这些。
虽然不敢苟同,但宋时染也没有顶撞许言清。
她顺着话茬说:“知道了,妈,我们会努力的。”
随口答应能换来耳根清静,何乐而不为呢?
许言清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想变着法子催生,不料宋时染却这么好说话。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上次话赶话,我说的话确实重了点。”
“不管怎么说,动手是我不对,后来墨尘也批评我了。但你也要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们在池家那样的处境,有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宋时染微微一怔。
上次她挨了巴掌之后,池墨尘还去找许言清了?
这倒是宋时染始料未及的,她以为,池墨尘安慰她一下也就翻篇了。
要知道池墨尘回到池家之前,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果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池墨尘大多数时候都是优先考虑母亲的感受。
这么说,她挨的那一巴掌,还挺让池墨尘重视?
“时染?我跟你说话听到了吗?”
许言清等不到宋时染的回答,便提高声音叫道。
宋时染连忙胡乱应道:“听到了,我们最近已经在积极备孕了。”
好不容易把婆婆应付过去,宋时染身心俱疲。
幸亏池墨尘对生孩子这事不太热衷,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不然她就要叫苦不迭了。
宋时染折腾了一天,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际,似乎被裹入一个带着水汽的温暖怀抱。
宋时染闭着眼往那个温暖的源头靠近,柔嫩的脸颊还在人家的胸膛蹭了蹭。
小猫咪一样的动作,让男人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现在可以大声叫了。”
这虎狼之词,让宋时染瞬间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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