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绍钧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时染一眼,给她指点迷津。
“既然你和墨尘已经貌合神离,也不过是维持一个名分而已,那就索性跟他闹得更僵。”
“表面的平静被打破,在他母亲那里就没办法过关,她自然会给墨尘施压。”
“至于怎么闹,沈乔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吗?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给自己制造很多机会。”
听起来像是在给宋时染出谋划策,可实际上……
对池墨尘很不利。
如果离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撇开什么面子不说,浩越集团多少都会受影响。
商界大佬的婚姻,很多时候不仅仅是爱情和传宗接代,而是关乎利益。
稳定的家庭,往往会给大佬加分,反之,则会让公司受牵连。
毕竟大佬离个婚是会伤筋动骨的,不然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豪门做婚前财产公证?
宋时染气定神闲地反问:“大哥就是动动嘴皮子帮我?”
池绍钧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总要先看到你的决心,我才能推波助澜吧?不然光有我上心有什么用?”
说完,他转身就要进屋。
宋时染在心里冷笑不止,真是一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池家果然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宋时染目送池绍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突然跑来示好,是想让池墨尘体验一下众叛亲离的感觉?
那就找错人了。
即使要离婚,宋时染也没想过要踩池墨尘一脚,和平分手就好。
宋时染整理完盆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回房洗了个澡,舒服地睡了个午觉,差不多饭点才换了一身衣服,化了淡妆下楼。
平时没别的人,宋时染在家都是素颜朝天。
可她不想给别人嚼舌根的机会,也不想让池墨尘丢了面子。
池墨尘难得回家比较早,客厅里也坐满了人,老爷子也在。
他打过招呼,就下意识地寻找宋时染的身影。
老爷子一看孙子这副模样,心里高兴极了,“染染在厨房里张罗晚饭。”
臭小子有进步啊,回家第一件事终于不是进书房,都知道要找老婆了。
眼看着小两口的感情越来越好,老爷子老怀欣慰。
池墨尘正要去厨房,却被许言清叫到了一旁。
“这次去云市有没有什么收获?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备孕??我让人送去的叶酸和保健品,你跟时染都吃了吗?”
母亲三天两头就催生,别说宋时染了,就连池墨尘都防不胜防。
池墨尘无语地说:“妈,我们还年轻,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亲妈,池墨尘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耐心。
要不要生,那都是他们两口子的事,轮不到旁人来瞎指挥。
许言清嗔怒地横了儿子一眼,“你就是太惯着时染了!”
“你说她不做你的秘书就算了,老老实实在家当个闲人不好吗?非要出去工作,还是干什么销售,也不嫌丢人!”
平时许言清都是一副优雅贵妇的模样,现在突然动了气,池墨尘似乎明白过来了。
他抬眸看向客厅那边,只见一大家子人正在谈笑风生。
不用说,刚才兴许是有人在许言清跟前说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生气。
池墨尘神色疏淡地提醒道:“妈,染染想做什么,那都是她的自由。”
“她本来也不是特别宅的人,不可能在家待着的。至于做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又不是等着她来养家糊口。”
在这件事上,池墨尘倒是很开明。
他压根儿不介意外人怎么说,更不觉得宋时染去给别人打工,是丢了面子。
工资多少无所谓,宋时染自己觉得开心就行了。
许言清却没办法认同儿子的观点,她甚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池墨尘一下。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堂堂浩越集团的总裁夫人,在外面跑业务做销售,说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她宋时染不要面子,我们池家可丢不起这个人!你赶紧让她把工作给辞了!”
又来了!
又是这种强硬的态度干涉他们的生活,还是命令式的口吻。
池墨尘有些理解,上回宋时染为什么会和他妈吵得不可开交,还气得他妈动手打人了。
这老太太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拎不清。
池墨尘沉着脸说:“妈,染染干得好好的,我没有理由让她辞职。”
“这事您也别管了,您要是无聊,就约人去做美容,看看展,别老盯着我们。”
宋时染在厨房里和厨师确定好晚餐的菜,刚走出来就听到了池墨尘最后的话。
男人对她的维护,让宋时染有了一丝感动。
这么久以来,她都尽量顺从许言清,并非是害怕这个婆婆,只是不想让池墨尘夹在中间为难。
许言清瞥见宋时染走过来,冷着脸不发一语地走了。
池墨尘一看宋时染这神色,就知道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妈就是这性子,倒是没什么恶意的,你别在意。”
宋时染走过去,主动拉着他的手,回以一个微笑。
“我知道。”
池墨尘尽力给她撑起一方宁静的天地,又要帮她抵挡外面的不和谐声音,不得不说是挺上心了。
小两口牵着手来到客厅,就是坐下了,十指交扣的两只手也没有松开。
老爷子将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脸上都带着笑意。
沙发还没坐热,高娴雅就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了小两口的身上。
“墨尘回来怎么早?看来最近工作不忙啊,难怪绯闻满天飞呢。”
宋时染捏了捏池墨尘的手,给他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面带微笑道:“大嫂既然都说是绯闻,好像也没必要拿出来讲吧?”
“池家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八卦新闻了?这路子有点野啊!”
这暗戳戳讽刺高娴雅的行为上不了台面的语言艺术,宋时染可是玩得很溜的。
高娴雅脸色微微一变,讪笑道:“时染,我可是在替你鸣不平啊!”
宋时染连做个表面工夫都不愿意,直接撕毁她虚伪的“好意”。
“不劳大嫂费心了,上回你故意诬陷我推了你一把,害你小产的事还记忆犹新呢。”
装什么大尾巴狼?
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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