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遇到比这还要凶险的事情都挺过来了,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
她对着摄政王说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无耻,放心吧。”
摄政王看着裴姣,知道她向来坚强,想必是不想人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只说:“没事就好,这次真是吓到我了。”
没过多久,陈嬷嬷送来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过来。
陈嬷嬷道:“小姐,严举人母亲送过来的,严举人和楚举人还候在外头呢,听说庄子上出了这样的事,来看看你。”
“快邀他们去堂屋,我收拾收拾就过去。”忽而,她带着摄政王就过去了。
“我正想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一下,你碰巧来了,快跟我去见见他们吧,你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他们。”裴姣的注意全被严清和楚弈的到来转移,此刻正高兴拉着摄政王的手往堂屋走去。
摄政王看到裴姣这样,只觉得她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心疼的意味更浓烈,看着被她牵住的手,又觉得有些异样的心跳加快。
来到堂屋,严清和楚弈等在一旁。
裴姣向摄政王介绍了严清和楚弈,严清和楚弈知道眼前这个光风霁月的男人是摄政王,觉得很是惊讶。
同时也很震惊裴姣和摄政王之间的感情,刚才他们出来时可是牵着手,难道他们真如传言所说……
“两位可都是今年春闱应试者?“摄政王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严清和楚奕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
“回王爷,正是。”
“那两位春闱应试为的是什么?” 摄政王喝了口茶,问道。
严清和楚奕见此气氛严肃,态度更加端正起来。
“学生治学只为有朝一日,立于朝堂,鞠躬尽瘁,为民谋利。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治学为官,思民所思,乐于民后,当为应试之本也。”严清回答。
楚奕回答和严清差不多,两人都希望入朝为官,为民谋利,发挥自己才能,当不枉来世间走一趟。
摄政王了然两人志向,知道此种人才刚正不阿。
世人应试春闱不外乎谋名谋利,为民者少之又少。
严清和楚奕两人语气真诚,面对自己也丝毫不因自己上位者而卑微,反而不卑不亢,摄政王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他们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他们又满腹经纶,志向与才能匹配,将来定然是可造之才。
“既如此,我等着你们春闱的好消息!将来立于朝堂,为民造福。”摄政王脸上依旧严肃,语气却非常轻松。
直到走出庄子,严清和楚奕还恍惚在做梦。
流言说摄政王专权横行,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他学问不再他们之下,治国为民随口就来,这般人物,如何是那种专权之人,谣言害人不浅。
醉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论是朝廷命官,还是平头百姓,若是有重要的事,都会到此一聚。
“多谢王爷请我这顿,改日我再请你。”裴姣攥着鸡腿,大快朵颐,还不忘感谢这顿饭的账主。
祁焕笑得宠溺,还不忘把远一些的菜往她碗里夹:“一顿饭而已,你慢点吃,本王又不会跟你抢。”
她没说话,自顾自地吃着,饭菜下去小一半,祁焕漫不经心地问她。
“裴姣,本王还是决定问你,你对信王如何?”
“什么?”
“就是…你先前对他万般依顺,现在又这样…”祁焕还是无法开口,他总是觉得这样的问询多有冒昧。
裴姣一听这话头,心里就明白了一二,放下筷子,饮了一口茶漱嘴。
清嗓开口道:“我不喜欢他,万般依顺只是没办法,既然嫁给他了,那就过日子。如今有机会离开,谁还会依顺?”
“所以,你对他就只是像对东家一样?”
她对这个形容倒是眼前一亮:“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信王就是我从前的东家,如果你忤逆东家,那不就是自讨苦吃吗。”
有了裴姣这句话,祁焕心口瞬间通畅,就像搬走一块巨石,他长舒一口气,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
忙不迭地拿起筷子,拼命往她碗里夹菜,裴姣不明所以,拿手盖在碗上。
“我吃饱了,你怎么了?发烧了?”说着她就要伸手探向祁焕的额头。
祁焕拂下她的手,短暂地回握,又惊醒地松开。
轻咳两声清嗓,眼神围着房间打转就是不看裴姣:“那个…还有个问题,咱们初见的时候,你跟只兔子似的,循规蹈矩,可后来不管是惩戒裴家,亦或是管理铺子的手段,都与之前大相径庭。”
“我…”穿过了就没人提过这个话题,一时竟将裴姣难住了,组织了半天语言。
“从前只能遵着家里的长辈,后来又嫁给信王,本想与他那妹妹交心,却没想到,他们二人合谋,将我害得不浅。再之后就像这既然都这样了,不如鱼死网破,省的后半生困死在那四方院里。”
“许是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只有狠厉才能活得自在,后面也就性子大变了。”
裴姣说的轻松,之前那些事,她本就没有经历过,也只是记忆而已。但落在祁焕的耳朵里,却像一根根针似的,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一阵酸胀。
思索半天也只冒出一句:“你受苦了。”
“嗯,从前命苦,现在好了。”裴姣说笑着打断他的煽情。
祁焕突然坐的端正,像是要发什么誓言似的:“自此以后,本王护着你,做你的靠山。”
谢谢,大可不必!
不过在何处就得遵从哪里的规矩,裴姣也没说好不好,只是错开眼。
“咱们回去吧,我看来的时候好多人等着位子,咱们别影响掌柜的生意。”
“好,那咱们就回去。”裴姣唰的一下站起来,吓了祁焕一跳,忙伸手虚虚地护住她。
听到声音的星回推开门,扶住裴姣,走到回廊。
正当两人准备离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引起了祁焕的注意。
他敛息凝神,小步挪到门口,只见雅居里坐着户部尚书王大人,礼部侍郎范大人,还有几名同僚。
几人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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