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每个人的想象都是美好的存在,只不过绝大部分人,现实会狠狠给他一耳光。
祁焕拉着裴姣的手,坚定不移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肯定是知道出口在哪里的。
他知道 ,可是祁文觉的脑子就没有那么聪明了。
原本就是跟着他进来的,自然不会刻意去记周围的景致和路途,原本就是如此,更加不要说是独自走出去了。
他只能忍住心中的憋屈,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想要悄无声息跟着他们走出去。
然而祁焕作为摄政王这么多年,经历过的刺杀数不胜数,早就养成了极其警惕的性格 ,轻而易举就发现了身后的两个人。
于是回眸一笑。
“信王殿下跟着本王做什么?难不成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不会吧?在我的印象当中,信王殿下也没有这么愚蠢吧?还是说你要承认,你当真如此愚蠢?”
祁文觉脸上挂不住面子,尤其是自己的侧妃还在后面跟着呢。
这要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没有面子也就没有面子吧,反正按照对方的性格,大约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大肆宣扬。
可是关键就在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实在是抹不开面子承认。
只能淡淡一笑,故作淡定。
“表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偶尔撞了路也是平常的事情,只是一条路而已,难不成表哥就不敢跟我一起走了?”
他故意把自己非要跟着人家走,说成了旁人不敢跟着自己一起走,这口才,也是没谁了。
裴姣心中一阵无语,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看不起他的表情。
“信王如果能出去的话,换一条路也是能出去的,若是非要走一条路,跟我们分开走也是可以的,又为何偏偏要跟着我们呢?不如打个赌,我赌信王殿下找不到出去的路,如果信王殿下有信心的话,就在此处站着,不要走动,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行走,真相就大白了。”
祁文觉感觉汗流浃背,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心中已经急到跳脚,但是表面上却是平常。
“本王生来光明磊落,为什么要跟你们打赌?跟你们打赌有什么好处?本王偏不!!”
祁焕看着身旁的人,突然也来了几分兴趣,既然她想要看对方出丑,自己在旁边推波助澜一番,又有何妨呢?
毕竟千金能换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那么本王就跟你打这个赌,你想要赌注是吧?本王应允了,若是你们能在我们走出去之后一刻钟安然无恙走出去的话,那么派往边关的将军,你说了算,如何?”
祁文觉眼前一亮。
他不是一个轻易能够接受诱惑的人,除非这个诱惑足够诱人。
就像眼前的一样。
他马上就要点头,但是还不忘维持自己作为一个王爷的风度,轻轻看着他,故作思考一番,想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然而对方比自己更快开口。
“既然信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情愿,那这件事情就算了吧,爱妾,我们走,不必理会他。”
“等等!!”
祁文觉心中出了一层冷汗,不知为何,对方能如此洞察人心,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他,于是咽了一口口水。
“我愿意!我愿意跟你打这个赌,不就是打个赌吗? 不过事先说好了,这个赌注不允许反悔的!”
祁焕轻轻一笑,“那是自然。”
祁文觉手心出了一层汗,眼看着自己即将就要获得如此大的权利,欣喜不已。
祁焕也没有说拿自己的什么作为赌注,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忘了才好,这种有益无害的赌,简直是多多益善好不好?!
他心中充满了喜悦,这种喜悦难以言表,不知如何能表达出来,只能暗暗压在心里,他心中的喜悦,恐怕也只有仅仅攥在手中的付韶诗能够清楚一二了。
付韶诗没有吭声,就怕影响了两位王爷做生意的兴致,唯恐自己坏了事情,才这样默不作声带着。
祁焕笑了一声,像是与祁文觉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为了确保你没有跟踪,你需要在两刻钟之后再出发,明白了吗?”
祁文觉皱皱眉头,“本王怎么会欺骗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出发最多不过一刻钟,我们就要出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祁焕轻轻咀嚼这几个字,最后抬起头来,面露惋惜。
“本王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只可惜你不是君子,本王不相信你。”
祁文觉气到发疯,却又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他的确不是一个君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父亲交给他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君子可言?哪有那么多可以让他做君子的事情?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过程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了。
这就是来自信老王爷的教导。
不过既然面前有那么大的好处,他还是能做到能伸能屈的。
祁文觉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心中也多了一丝一毫的清明,开始讨价还价:
“两刻钟的时间太长,都要有小半个时辰了,本王觉得不妥,最多一刻半,你意下如何?”
“倒是也可以。”
祁焕的声音轻描淡写,轻轻说了一句。
两人达成共识,祁焕就拉着裴姣走了出去。
裴姣不如他高,最多只能到他的下巴,抬起头来的时候,通过侧面却看到了他难压下去的笑意。
原本还想问他为什么拿这么重要的事情作为赌注,现在却闭了嘴。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毕竟做摄政王做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什么可以作为赌注,什么不可以作为赌注,他心里再也清楚不过了,又怎么会轮得到自己说三道四呢?
裴姣见他这一副表情,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路走了一半的时候,祁焕才侧过头去,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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