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下面跪了一片的考生,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未来的爱卿,你们快快起身,让朕看看你们的脸。”
他们按照皇上的话一个个抬起头来,大多数都是30岁左右的人,很少有像裴盛这样,20岁左右的年轻人。
除了他,这殿堂之上,20多岁的人也只有两三个而已。
可以证明他从小到大真的努力到了极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皇上十分满意,首先看到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人。
他们都是已经通过了笔试的,最低的也是进士,自己只需要定下他们的官职就好。
“我听说今年有个连中三元的,就是你吧?”
状元站在这群考生的正前方,脸上蒙着面,看不清楚容貌。
他行了一个跪拜,声音也是嗡嗡的,“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您说的那个人正是考生。”
皇上看着他脸上黑色的面纱,有些疑惑。
“状元为何掩饰面容?”
“回皇上的话,考生这几日感了风寒,因为考虑到位置的原因,距离皇上太近,生怕感染皇上,所以才蒙着面,并不为别的原因。”
从他说话的语气,倒是也能听出来,染上了风寒。
皇上顿时一脸嫌弃,皱了皱眉。
“既然如此,状元就去后面跪着吧,你的考题朕最后问你,其他人,上前来先做回答。”
后面的榜眼顺势而为,往前跪着爬了几步,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脸谄媚。
“如此一来,那就先问榜眼,若是连年大旱,国库中没有合适的银子,应当如何?”
榜眼回答,“所谓大臣,是要为国分忧,为皇上分忧,这才能尽职尽责,所以考生认为,应当从大臣当中选出几位平日里感觉行事放荡的,从他们的私库中挪出来一部分银子,想必他们应该是十分乐意为皇上分忧,为天下人分忧!”
裴姣在心中默默琢磨,“看来这位是个不愿意贡献自己,让他人代为贡献的人。”
这样也不错,既能惩治那些贪官,又能救助黎民百姓。
皇上点了点头,旁边有人将两人的对话记录下来,留取以后反复查阅。
皇上的眼神挪向探花,“探花,你应当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探花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回皇上,此事可大可小,主要要看旱灾发生的范围和地点,若是患灾发生的地方富饶,往年有剩余的粮食,那只需要稍微补贴他们几分,并不需要花很多银子,弱视情况,十分危急,则需要所有大臣鼎力相助,不光是臣子,考生认为,百姓受苦,天下皆有责任,譬如那些地方官员,譬如那些行走的商人,又或者是普通百姓,以臣子为主,其他的为辅,应该筹款,从上到下,由多到少,为黎明百姓解忧,这样每人付出一点,就能拯救一方的旱情,岂不是最优的解法?”
皇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十分中意这个回答。
“说的好,不错,既然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状元的问题虽然另有别的,但是也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让朕看看,探花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状元又该如何回答?”
状元从后面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因为害怕自己的缘故传染别人,因此也没有敢轻举妄动。
只是在原地停留,一举一动都合乎礼制。
“探花所说的,确实应当如此,只不过考生要在这一基础上,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你说。”
皇上突然有些感兴趣,他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朝廷上重要官员的俸禄,远远高过其他官员,考生认为,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应当加大税收,却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地方官员,也应当在旱情的基础之上,每年存好一定量的粮食,上报给皇家,挪用一部分充当皇粮,又或者是建造存储粮食的地方,归朝廷所有,百姓们往里面放一定的粮食,只需要交少量的钱,就可以存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这样既可以充盈国库,又可以保证民生,则可以在危急的时候应急。”
“好!!说的太好了!不愧是状元,来人,即刻册封状元为翰林院修撰,期满三年,则另外调度,只高不降。”
这道圣旨发下去,其中的含金量是诸位考生都羡慕的。
大家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状元,自己的生死还没有定论,这位状元却已经能有了稳定的官职,而且皇上还许诺状元,三年之后,职位只升不降,这是何等的尊荣?
他们嫉妒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只是谁让他们没有本事呢?
眼前的这位状元也不仅仅只是状元而已,人家可是连中三元的主,能够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回答,就已经相形见绌了。
他们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是有何等的苛刻。
皇上也只是问了前三位,分别给了他们不同的职位,于是兴致缺缺。
“朕感觉有些乏了,摄政王,信王,你们两个问问剩下的人吧,切,不可成了自己的小心思,每个人问一遍,给不同的官职,把双方给出的官职上茭道朕这边,若有不妥之处,朕会处理,官职相差太大,则取消他们的资格,三年之后再来殿试。”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行为上更加端正,不敢出一丝一毫的错误。
祁焕看了一眼下面的人,就将目光落在裴盛身上。
心中有一些纠结。
既然裴姣不希望这位落榜,又不希望这位有太大的成就。
那就是去地方上做个小官员了?
到时候带着他们一家人都去他做官的地方,将军府就是裴姣的了。
如此想来。
倒是也不错。
祁焕稍微动了一下脑子,捏着笔的手刷刷写下几个大字,那就去当个县令。
信王同时也盯着裴盛这块肥肉,自己与他的关系显然更近一些,更希望他能有好的成就,最好留在京中,又怕摄政王给他过低的官职,大笔一挥,只是谨慎地写了京城附近的一个县令。
就算摄政王写的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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