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也觉得不错,此方式既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也能抉择出最适合皇陵的负责人。
范伟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此次他做了十足把握本来势必要在今日让裴盛拿下此势必,没想到一波三折各种事情不断。
但此刻压根没有理由可以拒绝祁焕的话,毕竟就现在而言他的这个方法是最能解决目前的难题的。
“臣同意,摄政王好办法。 ”
范伟还未考虑好,这边裴姣便已经高声同意。
她算是看清楚了目前的状况,祁焕此言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自是不愿意在皇陵上过于铺张浪费,和皇帝明显理念不合。
之前未出现裴盛时皇帝还能接受,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更满意的答案皇帝自然更想选满意的。
她现在只能争取两人重新比一次,自己再拿出实力贴合皇帝的想法重新画一幅。
范伟也是思考到了目前的处境,也跟着附和道。
“那就这么按照摄政王的意思定下来吧。 ”
听到皇帝的话后裴姣这才松了一口气。
退朝后,祁焕走的飞快。
裴姣默契的跟着祁焕身后,两人趁其他人不注意从少人的偏门一闪,躲过了众人的视线。
“ 接下来我只能按照皇帝的想法来做了。”
裴姣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帝的想法自然过于铺张浪费奢靡。
祁焕点点头,此时的目标就是猜透皇帝的心意。
他们两边赌的压根就是君心。
君心难测,只看哪边更技高一筹了。
“我这边也会派人去想办法得到皇帝的意思,这几日你可以多往将军府走。 ”
裴姣点点头,明白了祁焕的意思。
而另一边,范伟和裴盛同样上演着一样的场景。
“ 尚书大人,这和咱们原本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啊。”
裴盛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
他对建造的确略有精通,但是今日能碰巧猜到皇帝的心意只是因为范伟拿到了皇帝心中所想的一部分而已。
他安插了人在皇帝的寝宫外,难免能听到一两句。
可现如今他要与沈玉比拼的更是全部,甚至还要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作。
“ 慌什么。”
范伟看着眼前急的不行来回走动的裴盛暗骂了句不争气,这才刚碰上一点难题便让他慌了神。
此人恐怕难成大事。
“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你明日上去比试前来找我一次。”
范伟摆摆手将裴盛打发出去。
两边人都在不停的游走为明日的比试做打算,一夜无人睡安稳。
第二日散了早朝殿堂内依旧围了不少的大臣,细细一看竟然没多少人选择离开,都是在此看热闹。
“ 朕的意思是光和摄政王做决定恐怕有所不妥,于是便再三思考后派人请了工部尚书周安和和严清一并请了过来,众人可对此有什么异议?”
底下无人敢应。
先不说找的这二人的确都是一心为朝廷,为人十分清正的好官。
这皇上的决定谁敢多嘴?
是谁生怕自己活久了不成,还敢多嘴皇上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
皇帝见无人反驳这才满意地准备开始。
随着太监一声开始,裴姣和裴盛各坐两边,两人对立面以防看到另一个人的作品。
而剩下的朝臣们纷纷找到好位置,看起了热闹。
裴姣无心抬头看裴盛,这个年代哪怕是建造之事草图也得自己亲手画出来,着实添加了不少麻烦。
先不说自己得有想法,有了想法还得想办法将其描绘出来,简直难上加难缺一不可。
而另一边裴盛却好似胜卷在握,手下如有神来之笔一般。
正当大家看的起劲之时,范伟突然出现。
“ 都离远一点,切记别叨扰了二人思绪。”
随后他强硬的驱使众人到了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这能看到个什么? ”
朝臣之中还是有人对此不满,嘟囔到。
到到底是害怕范伟的报复,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这边两人如火如荼的比拼着,因离地太远,没人注意到二人墨水所画出的痕迹颜色竟然明显不同。
这边范伟并未留在殿内比拼,而是悄悄地跟着个太监进到了宫内一个破落的院子里。
“ 事情办成了吗?”
范伟压低嗓音问到。
他压根没打算让裴盛直接面对面和裴姣对上。略微使点小手段便可让这沈玉不仅失去负责皇陵建造一事,还能让他在此事上跌一个大跟头。
“办好了,您放心吧。 ”
对面的太监声音雌雄莫辨,低着头说话,如同一条窝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趁着你不备给你来上一口。
范伟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拍拍小太监的肩膀,从袖子中拿出张银票放到手里。
“听说你想要的是这个,拿去给你母亲治病吧。 ”
说完范伟得意地大笑一声离开了,今日这一仗他是赢定了。
一份空白和一份有字的卷,任谁也不会选空白的。
范伟心情大好,此刻对场上自认为胜卷在握压根没有回去,而是在周边逛了起来。
如果他能及时回去,还能发现一些不对劲。
而另一边裴盛已经发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他手下的笔迹越来越乱,隐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因为他发现自己最先落的笔迹竟然消失了!
怎么会!?
自己的作品怎么会消失,消失地应该是沈玉的呀!
他目光疯狂地找寻人群中的范伟,希望及时挽救。
可范伟此时正在外面得意,任凭裴盛如何焦急今日比试定找不到了。
很快时辰差不多了,范伟这才匆匆赶回殿内。
他进入大殿内时脸上得意地笑还未来得及收起来,可当他触及跪在地上的裴盛心中顿时大喊不妙。
“裴盛,你此意为何? ”
皇上怒气冲冲地将属于裴盛的那一卷扔了下去,范伟眼尖地看到上面竟然空无一字。
“皇上…臣也不知啊。 ”
地上的裴盛此刻也心慌,他不明白事情怎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明明现在跪在地上求饶的该是沈玉才对。
明明今早范伟还特地说了让他随意发挥,剩下的他全部打点好了。
“你这是藐视皇上和摄政王还是藐视其他人? ”
裴姣见此场景自然要见缝插针落进下石,恨不得一脚把裴盛踩到最底下才好。她自然是知道今天的事情的,如果不是祁焕,跪在地上的人自然会是她了。
范伟没想到的是,在他从房间走后,房间内还走出来一个人。
如果他没离开,肯定能认出此人就是祁焕。
“ 王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有问题的墨水换到了裴盛,而沈玉大人的则是正常的墨水。”
祁焕赞赏的点点头。
“你做的很不错。 ”
太监听见祁焕的话,抬头漏出的眼睛里满满是感谢。
“ 您的吩咐在下义不容辞,在下母亲重病时主子一分钱不肯掏,此时母亲已经走了他竟假惺惺起来。”
原来小太监名叫小德,是范伟安插在皇帝宫中的一枚棋子。
本来小德对范伟忠心耿耿,可当一天小德的母亲生病了,小德连大夫都请不起。
求到了范伟面前,只得了一句:
“ 下贱坯子,还想讹上本官不成。”
从此,小德便判变了。
他主动找上祁焕,愿在关键时刻帮上一忙以换取祁焕救他母亲。
祁焕得知第一时间便派了府邸上的医师前去,但奈何拖了太久已经是无法医治了。
祁焕本想利用小德做些其他事情,但意外从他这里得知了范伟的计划,索性来个碟中谍。
祁焕和裴姣默契对视,随即二人装作不熟一般立刻移开了双眼。
裴姣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一早祁焕就差人来告知了。
这边工部尚书周安和看见了裴盛的话,嘲讽地说:
“ 我当那范伟推荐的什么好东西呢,竟然是把我们都耍了一遍。”
范伟此刻没心情和周安和争执,脑子里快速运转着,思考该如何让皇上息怒。
裴盛此人他还有用处,万万不可直接折在这。
“ 你个贱婢,我便知你刚刚还记恨裴盛是不是?”
范伟的眼神落在呈纸的丫鬟身上,脑子一动一脚直接踹了上去。
可怜的小丫鬟被范伟这么一踹,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时地上的裴盛脑子也转了过来,连忙跟着应和。
“本官只不过开始前不小心撞破了你偷盗宫中首饰的事情,你便如此陷害我! ”
说完裴盛利索地将自己脑海中编的谎言一字字道来:
“ 皇上,这贱逼偷盗宫中财务,被我撞破。因想着这种人不适合留在宫中,我这才和尚书大人说要告知将她赶出宫去,只是比试匆忙还未来得及。”
“ 没想到她竟然因为此事恨到我身上,在我的作品上做手脚。”
说罢裴盛还上前翻了翻,正巧看到丫鬟裙边的一抹痕迹,立刻欣喜喊道。
“ 果然,你看着丫鬟裙边,定是偷藏我作品时沾染上的!”
皇帝听了裴盛的话若有所思,边上的大臣们也都是议论纷纷。
此时说真也有人信,说假也的确禁不起推敲。
此时丫鬟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辩解什么,却被范伟眼疾手快补了一脚直接昏迷了过去。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在了皇帝身上。
良久,皇帝再次开口时只让人将丫鬟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并未再提起裴盛。
众人心里明白,皇帝的意思便是信了裴盛的话。
至于真信假信这就无人知晓了。
“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必往下再去了,皇陵一事还是沈侍郎负责。”
皇帝不想多待,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只留下一众大臣大眼瞪小眼。
范伟率先离开,压根没管身后的裴盛。
裴盛则是连忙跟在范伟的身后离去。
剩下一些大臣见结果已经定下,则是都围绕裴姣过来,对着裴姣夸赞道。
只是真夸赞中几分真心便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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