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出现的却不是小少爷靳屿舟,而是另一个矜贵不凡、位高权重的男人——
靳老爷子的老来得子,靳庭深。
听说这位靳二爷出国深造多年,在外自己的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近期才回国接手家族企业,正是圈子里的炙手可热的新贵。
炙手可热到什么程度?从这些名流富豪叫靳屿舟靳少,却毕恭毕敬地称靳庭深二爷就可见一斑。
这便是家族掌权人和闲散小少爷的区别,谁也没有想到,宋家千金一个小小的生日宴,竟能请到这位撑场面。
因为宋真真先前似是而非的话,所有人都以为靳庭深是为她而来,毕竟他大哥英年早逝,他对侄子看管很严厉。
宋真真完全愣住了。
从前她觉得靳屿舟就是心头白月光,从来没想过家族基因如此强大,还有比靳屿舟更丰神俊朗的男人出现。
男人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比例极好,即便不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无可匹敌。
刚才还对靳屿舟有未婚妻而捧心难过的名媛们立刻转移目标,求着她们的父亲带自己过去露一露脸。
宋真真刚才都标榜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自然不好过多关注靳庭深。
但听周围人讨论起他才28岁,还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时,宋真真又忍不住春心萌动了。
乔楚抿着红酒,看见这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感慨:“熟男果然魅力无穷, 站在那里就有无数少女往上扑。”
哎,她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待遇,要求不高,来几十个身高腿长的小帅哥就够了。
宋昭月也有点犯花痴,看见那男人推掉应酬往这边过来,更是激动地捏紧了乔楚的手臂。
“怎么办啊楚楚,他过、过来了!他是屿舟的长辈吧?我该怎么打招呼?”
乔楚无所谓道:“简单啊,你喜欢靳屿舟,就跟靳屿舟一样喊叔叔,你要移情别恋了呢,就直接叫老公。”
宋昭月:“……”
她怯怯看了眼在面前站定的男人,心脏砰砰乱撞,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强撑着勇气打招呼,“靳先生,晚上好。”
乔楚则是抬头望天,假装自己啥也没看见。
啧啧啧,没吃饱的男人黑脸好可怕,不就鸽了他一周吗?开荤后戒断反应这么严重?
靳庭深并不知道今晚是两位宋小姐的生日宴,不过就算这会儿知道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他只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此时见宋昭月在乔楚身边,自然是给她。
助理把匆匆准备的生日礼物奉上,宋昭月受宠若惊,双手接过。
“靳先生,您能来就已经让宋家蓬荜生辉,还费心准备礼物,真是太感谢您了,快请上座。”
靳庭深看了看了乔楚一眼,“不谢,我有些事想跟宋小姐的朋友谈谈,不介意把她借我一会儿吧?”
宋昭月哪敢介意?这可是她爸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围观的吃瓜群众傻眼了。
真千金和靳家小少爷有婚约,假千金却得到了靳二爷认可,众人看向沉稳持重的宋父,羡慕两个字不言而喻。
其实宋父也是死装淡定,心里都快慌得没边了,昭月怎么会跟靳二爷扯上关系?
本来宋真真今天让他丢脸丢到家,他对这场宴会已经不抱希望。
谁知道昭月竟然这么争气,不仅赢得了宾客们的赞美,还有幸得到靳二爷的青睐,这个养女不愧是他宋家人。
高兴了还不到一分钟,宋父就眼睁睁看见,靳庭深伸出右臂,一只白嫩纤细的胳膊挽了上去,两人相携朝后花园走去。
靳庭深带走的女孩是宋昭月身边的乔楚。
宋父略感失望,可紧接着,又是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乔楚不也是养在他家的姑娘?
不管怎么说,靳家这条大船,他算是走狗屎运搭上了。
因为乔楚跟宋昭月关系好,宋父连带着对宋昭月也格外重视,连忙带着她在身边应酬,把她介绍给宾客认识。
“诸位,昭月也是我宋某人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往后和真真一样,会继承我宋家产业,还希望大家多多提携。”
家底不如宋家的人精们马屁不断。
“那是自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往后我们这些老家伙得仰仗年轻一辈了。”
“昭月这姑娘可真标致,也不知道哪家小子有福气娶回家……”
宋真真在冷清的角落里,哀怨委屈地看着这一幕,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开解自己才能不去在意。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宋父对宋昭月的重视,已经远远超过了她。
这一切,又是因为乔楚。
乔楚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来了靳庭深,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就开始一边倒,完全不把她这个真千金放在眼里。
后花园里,乔楚憋着笑,偷偷打量身边散发低气压的男人。
“靳总,您找我有正经事吗?”
她特别强调了正经两个字,意在嘲讽靳庭深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谁知后者竟没脸没皮地承认。
“正经事也不会找乔小姐。”
这话说的,好像她多不正经似的,明明她这一周都在认真做任务,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好吗?
乔楚秀眉一拧,故作遗憾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我现在是靳屿舟的女朋友,不能再和靳总纠缠不清了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男人握住她腰部的手骤然收紧,低沉的嗓音透着危险,“你决定跟他?什么时候的事?”
乔楚勾唇一笑,“在我们的散伙love之前啊,那晚靳总没有闻到他的香水味吗?”
靳庭深闻到了,但他当时自欺欺人,觉得没有女人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放弃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贵。
这话并不是说靳屿舟穷,而是在绝对的权势和财富面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偏偏这女人只图他身子!
“他能给你什么好处?说我没有的。”
年长者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暴戾到想杀人,也能强忍着从根源解决问题。
乔楚笑吟吟道:“他比你年轻啊,这一点是靳总怎么都比不了的呢。”
靳庭深哑口无言,半晌,有些无奈地吐出一句:“他到我这个年纪,成就不一定比我高到哪去。”
乔楚不怕死地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图他现在身强体壮,至于成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靳庭深:“……”
作为成功男人中的成功男人,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力过,乔楚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让他再次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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