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舟不好意思留在宋家,也不愿意去住酒店,直接把乔楚带回了他离宋家最近的一栋小别墅。
因为太过兴奋,开车回去的路上,靳屿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手抖。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嘴角止不住往上翘,心如擂鼓,热血奔涌也不过如此。
下车后,他站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凉风,才稍稍降下脸上的热度,冷白的耳廓和脖子绯红一片。
乔楚忍不住坏心眼地逗弄他,“亲爱的小男朋友,请问我住哪间客房呀?”
靳屿舟满腔热情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密密麻麻的失落涌上心头,别扭地在女孩脸蛋上咬了一小口,把她带进主卧旁边的房间。
“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明天可以把行李搬过来住,刚好这边离公司也近。”
为了跟靳庭深抢夺靳家继承权,靳屿舟最近在工作上相当拼命,接连好几晚都住在公司。
没错,住的还是他那个被糟蹋过的休息室。
已经过去这么久,想到那天推门所见的画面,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随即又被懊恼、嫉妒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把小秘书保护起来?
这一切都要怪靳庭深那个禽兽,连侄子喜欢的女孩都下得去嘴,可见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和羞耻心!
靳家交到他手上迟早要走上绝路!
靳屿舟像只粘人的大狗,抱着乔楚亲了又亲,明明都亲起火了,还顾忌着乔楚的想法,转身朝门外走。
“晚安,我的小女朋友……”
话音未落,娇娇软软的女孩子突然扑到他背上,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紧紧环住他的腰。
“小男朋友,跑什么?你还没有背我去浴室洗澡。”
靳屿舟呼吸一紧,吞唾沫的声音在寂夜里格外明显,“很晚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虽然他还没有睡意,可他更愿意尊重女朋友的想法。
“哇塞,小老板你好怂哦,是不是要姐姐手把手教学?”
女孩故意在他耳边吹气,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耳道钻进身体。
靳屿舟哪还忍得住,将人背进浴室,抵在磨砂门上就开始亲吻。
小少爷毕竟是男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实践起来更是毫不拖泥带水……还是带了水的。
花洒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了很久,磨砂玻璃上的雾气一直没散去。
直到乔楚手都有些泡皱皮了,靳屿舟才心虚地把女朋友裹上浴巾抱出浴室。
先是体贴细致地吹干头发,又搓热了淡雅的护发精油抹上,跟沐浴露同系列的味道,靳屿舟却怎么也闻不够。
平平无奇的花果香,好像到了她身上,都变得魅惑迷人起来。
乔楚觉得开荤过后的小少爷,更像一只黏人的大型犬了。
这里嗅嗅那里蹭蹭,满身干劲无处发泄,却又可怜巴巴地听候主人发落。
这种感觉和靳庭深截然不同,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习惯于掌控,换言之,他带给乔楚的每一分愉悦都经过精密计算。
但小狗不同,小狗满腔热忱,只会横冲直撞。
乔楚揉了揉小狗半湿的短发,“舟舟,我想去飘窗那边,你抱我过去好不好?”
飘窗边是单向可视玻璃,但这个要求对白纸般靳屿舟而言,还是太超过了。
他委屈地绞着女孩的发尾,瓮声瓮气,“为什么要去飘窗?小叔喜欢这么玩?”
他不喜欢,就算别人看不见,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还是会让他忍不住吃醋。
想把她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慢慢欣赏。
乔楚纯属个人癖好,不知道怎么扯上靳庭深了,“没有啊,他那么严谨一男人,应该不喜欢吧?”
尾音淹没在惊呼声中,不等她说完,靳屿舟已经抱着她往飘窗走过去。
这个过程中,靳屿舟肌肉微微鼓起的肩头多了两排牙印。
但他对靳庭深的敌意没有消退,如果身后有尾巴,此时一定兴奋得摇成了螺旋桨。
“楚楚,我表现怎么样?”
“很好。”
“跟他比呢?”
“差不……你好你好你好!”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我的错。”
乔楚有点脱水,小口喘着气,使唤靳屿舟去给她倒水喝。
然而后者一秒钟也舍不得分开,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不容拒绝道:“一起去,从这里到楼下厨房,不远,大概两百多步。”
乔楚:“……!”
啊啊啊不是吧?她的纯情小狗,一夜之间被大尾巴狼夺舍了?
靳庭深宴会当晚,是亲眼看着乔楚跟靳屿舟离开的。
但就像靳屿舟说的那样,乔楚先跟他确定了关系,就是他的女朋友。
而靳庭深,不过是个被玩弄了身体的残草败松。
理智和道德使然,他强迫自己不要去和靳屿舟抢。
靳屿舟是他的小辈,从小没了爸妈管教,亲情淡薄,在老爷子和他的监督下才没有长歪。
现在屿舟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不该横刀夺爱,棒打鸳鸯。
可情感上不服气,他不比靳屿舟大几岁,老爷子也没给过他多少父爱,靳屿舟需要的,难道他就不需要吗?
当然,他告诫自己,主要原因绝对不是他爱上了乔楚那个渣女,而是……
靳庭深想了好一会,终于总结出来几点原因。
首先,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玩弄过,尤其是还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其次,乔楚此人居心叵测,放任她在屿舟身边难保不会作妖,屿舟那种单纯好骗的性子,只有被耍的份。
酒精麻痹了大脑,凌晨两点半,靳庭深出现在靳屿舟的别墅门口,拨通了乔楚的电话。
因为喝酒不能开车,靳庭深有了这辈子第一次打出租的经历。
头晕眼花中,勉强能看清窗口透出的暖光灯光。
他们……到哪一步了?
靳庭深不愿细想,只是麻木地按着门铃。
而此时的靳屿舟,正在楼下客厅跟乔楚“打打闹闹”。
手机放在楼上,来电铃声听不见,所以这大半夜门铃突响,还挺有惊悚恐怖片即视感。
好在别墅里有猫眼显示屏,看见门口是醉醺醺的靳庭深时,靳屿舟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一样变了好几次。
但人毕竟是他亲小叔,也不能完全不管。
于是靳屿舟套了条运动短裤,先把乔楚抱回房间,再折返去楼下开门。
别墅大门一拉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就直挺挺朝他倒下来,伴随着浓重的酒气,靳庭深毫无预兆地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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