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汶猜得不错,上庸并未被黄巾军攻下,郡守大人一看是汉军大旗,激动得都快哭了,开门相迎。
他只是个花钱买来的郡守,都不配史书留名,来这上任不过是为了敛财,控制上庸城后,项汶让士兵秘密结果了他,结束他罪恶的一生,放过他的妻小,毕竟罪不及家人。
随后项汶加固城池,储备守城物资,城内氏族纷纷前来拜访,出钱出粮,让项汶都下不去手了。
“哎,果然还是黄巾军的马甲好用,都这么配合了,咱也不好动手不是。”
项汶心中感叹着,督促士兵加固城防。
“中郎将吗?,你若敢来,劳资就敢吞掉你!”
上庸是咽喉要道,堵住了前往汉中的道路,朱儁只要敢来,项汶只需固守上庸,派出一军夺取张飞守住的山道口,朱儁就得困死在上庸境内。
洛阳这边,张辽的车队有惊无险地进入洛阳地界,他可不傻,并未将运财宝的车拉入洛阳城,那样非得被守门士兵发现,徒生变故,张辽将财物藏在城外,只带着两个亲兵入城。
张辽不敢耽搁,当日就去拜访张让府邸。
张辽恭敬道:
“张大人,可还满意?”
张让看着拜帖,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扯着公鸭嗓为难道:
“不好办啊,尔等皆是白身,一下子做到太守高位,朝中文武难以妥协。”
张辽抱拳躬身,模样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大人,我兄长名张飞,我名张辽,我兄弟愿效忠大人,成为大人在外的爪牙。”
不得不说张辽太年轻,说话太过直白,不过配合他的年纪,倒让张让信了几分。
张让心中盘算,许久后说道:
“你这小子很会拉关系,咱家试试看,成与不成还得看陛下。”
张辽见状连忙拜道:
“多谢大人,小的还有一物献给大人。”
说着解开包裹,拿出三桶泡面,并未起身,把自身姿态放到最低,这让张让很是受用,因为他也是这么跪拜皇帝的。
“这是何物?”
“回禀大人,此物名为泡面,自西域而来,天下少有,小的有幸购得三桶。”
“哦……,既然是面,那一定是吃的,咱家啥没吃过,还能与宫中美食相比不成?”
张辽趴着说道:
“大人一试便知,此面只需将调料打开放入,沸水浸泡,盏茶时间即可食用。”
“嗯?……既然如此神奇?倒让咱家有些兴趣,来人啊,取沸水来。”
不一会儿一小厮端水前来。
“张辽是吧,你起来给咱家演示。”
张辽暗骂,你个阉货,若不是二哥再三叮嘱,劳资这就劈了你,二哥教我要有勾践的城府,方能成就大事,今日我张文远忍了。
张辽接过水壶,撕开泡面逐一打开调料包,随后倒水,再将其盖上,随后退回原位跪伏地上。
张让越看越对眼,感觉这家伙很像他,不由得思考起张辽的提议,在外培养一支自己的势力,以后把持朝政底气更足。
五分钟过去,期间也没说什么话,张辽一直跪趴在那里,规规矩矩。
张让暗自点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让手下端来泡面打开,一时间泡面味道飘满房屋,瞬间勾起食欲,张让不自觉地滚动喉结。
“小得子。”
小得子会意,打开泡面用筷子夹一点放在嘴中,确定无毒后。
“大人,此物美味无比,不似大汉之物。”
张让的敌人太多,想他死的人不在少数,这种试毒是很有必要的,见小得子没事,这才接过泡面,呲溜呲溜吃了起来,看得小得子哈喇子直流,心中暗道,一会喝点汤也不错。
不过小得子注定失望,张让连汤都喝完了,意犹未尽道:
“美味,天下少有的美味,文远有心了,起来吧。”
张辽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脚都麻了。
张辽起身,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张让。
“你这小鬼,倒有做太监的天赋,你家兄长的厚礼我收了,回去和他说,朝廷能给他同样也能收回。下去吧……”
张辽抱拳躬身,徐徐退出房屋。
出了张让府,张辽松了口气,身后小得子带着一队甲士出府,随着张辽出城,将 50 车金银运进洛阳城,有了小得子在,守卫根本不敢查看。
完成交接,张辽彻底放下心来,洛阳这种地方,到处是眼线,若让人知道他手里有这么多钱,那还有活路。
张辽按照吩咐,前往涿郡。
时间线刚好是项汶率军东进。
张飞坚守三日,夜晚朱儁不打火把夜袭,突破山道口,张飞败退退往房陵郡,朱儁一路追杀,中了徐晃埋伏,损失一千兵马。
徐晃、张飞与龚都汇合后,退往上庸郡,带走了一切有用的物资,说是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
也在这时,朱儁收到了朝廷调令,命他返回中原地区平叛,不得滞留荆州,传令太监又向汉中方向而去。
项汶看到朝廷太监,牙齿都快笑掉了,暗道,三弟办事果然靠谱。
“张飞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涿郡张飞,率领义军平叛有功,破敌十万,斩杀敌将数人,特封汉中太守,守护一方太平,钦此!”
“张飞还不快快接旨。”
跪着的张飞一脸懵逼道:
“谢陛下隆恩。”
随后上前接旨。
项汶对着龚都使眼色,后者抱着箱子来到太监身边。
“公公辛苦了,一点小意思,还请公公莫要嫌弃。”
说着掰开箱子露出里面的珠宝。
太监笑得像花似的。
“太守大人客气了,宫中若有不利太守的消息,咱家定会提前告知太守。”
太监带着一队卫兵,离开了上庸。
张飞不满道:
“二弟,为什么是俺?俺可做不来太守!”
项汶哈哈笑道:
“大哥,你坐,我坐,又有何异?这下我们有了正式官位,我,公明,文远,幼平,龚都大哥,成了正儿八经的都尉,这个身份对我们做事有莫大好处。”
张飞挠挠头。
“二弟这样说,那俺老张就做一坐太守。”
今日上庸城摆酒庆贺,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官员,不可谓不梦幻,其中最开心的就属徐晃和龚都。
朱儁接到调令,不得不放弃灭杀涿郡义军,他还没胆子攻击朝廷任命的官员,太监特意经过朱儁所部,何尝不是在提醒他,他也意识到军中有朝廷眼线,如若一意孤行,待来日还朝,他讨不到一点好处。
朝廷两大派系明争暗斗,卢植世家派系,皇甫嵩忠皇党,朱儁在两者之间左右逢源,身份敏感,若被十常侍惦记上,那他就别想活了。
他虽记恨张飞等人,但为了自己利益不得不放弃仇恨,看了一眼上庸方向,朱儁无可奈何,撤军北上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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