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胡说。”霍司泽一个箭步冲过来,将简凝抱进怀,“先听你妈把话说完。”
管品芝道:“溪溪,你别在这里捣乱了……”常人听到自己妈妈这样沉痛的过往谁不是跟着伤心难过,可简溪的着重点却放在了打击自己的亲姐姐上。
管品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简溪打断,她道:“妈,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姐跟霍司泽在一起的吗,这个时候,你应该把“真相”说出来,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我猜的这样,对不对?”
话里有话,明显是在诱导。
管品芝岂不听不明白简溪的意思,正因听懂了,所以,她失望的摇头了,“溪溪啊,看来这段时日,是我错了。”她大错特错了。
当年简大洪每次酗酒都会打她,下手之狠,常人难以想像,小时候的简凝、简溪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姐妹二人的反应,却是天差地别。
简凝每每看到,都会哭着喊着上去阻止,阻止不了,就会用自己的小身板替她去挡那些拳打脚踢。
而简溪只会在旁边哭,后来打的次数多了,她竟麻木的哭都不哭了,完全事不关己,就当看不见。
所以,最后成功离婚时,当简大洪说她只能带走一个女儿时,管品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简凝。
那时年轻气盛,她心里是怪过简溪这个小女儿的,觉得她没心没肺。可后来随着岁数的增长,到了现在,年近五十的她却开始懊悔,毕竟那时的简溪只有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做了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所以她心头有愧,所以这几年她开始跟这个小女儿走近,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只为弥补这些年她缺席的母爱。
却忘了,有一句老话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一个人,小时候的心理特点与个性倾向,往往就是她长大后的雏形。
简溪从小本性自私自利,现在,只会更甚。
而这一点,管品芝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突然就懂得了这段时日她为了简溪有多委屈简凝。
管品芝愧疚的拉住简凝,她说:“凝凝,你别害怕,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当年姜军那样骗我辱我,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他生孩子,我管品芝还没贱到那个地步。你们的亲生父亲就是简大洪!所以,你跟霍司泽不是亲兄妹。”
“妈……”简凝瞬间大松口气,禁不住伏在妈妈怀里哭了。
妈妈始终还是她的妈妈呀,妈妈是疼她的爱她的,否则,妈妈也可以像简溪那样撒下一个残忍的谎言,毕竟想要拆散一对恋人,没有比你们是亲兄妹这个理由来得来得更让人绝望,不遗半点余地。
同样的,霍司泽也缓缓松开了暗自握紧的拳头,他不想承认,就在刚才他也被简溪的话给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无法想像,如果直如简溪所猜,他会怎样,简凝又会怎样,大概……
“凝凝,对不起,这段时日,妈对不起你,妈做了很多错事,妈伤你心了……”管品芝也哽咽了,她这段时日真的就像被猪油蒙了心,简溪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此刻突然醒悟,只觉得最对不起的便是简凝。
“妈,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做妈的跟女儿道歉的?姐她受不起的。”说这话的自然是简溪,从语调到表情,都阴阳怪气。
因为管品芝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现在很不爽,她根本还没察觉到妈妈管品芝是因为她在向姐姐简凝道歉。
管品芝一声叹息,道:“溪溪,你什么都别说了,刚才你姐不是叫你走么,你走吧,别再呆在你姐这里了。”
“什……什么?”简溪错愕,“妈,你这是……赶我走?”
“是!”管品芝一咬牙,道:“若你一直不知悔改,以后……也别来了。”
“妈……”简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置信道:“妈,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吗,你说过你要弥补我的啊,你怎么突然就倒戈了呢?”
管品芝摇了摇头,面对这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质问,她知道她哪怕解释再多也没用,她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道:“这是我住处的钥匙,你要是无处可去,就去我那里住段时日吧!”
至于她,简凝现在怀孕了,这事没解决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简溪死死的盯着那把钥匙,突然一扬手,一巴掌将钥匙拍飞,她大叫道:“不,我不去。我好不容易走出农村来到大城市,我再也不要回去。”
管品芝皱眉,有些人真的越是看透就越是觉得不可理喻,“那随你吧,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之,你姐这里,你别再呆了。”再呆下去,还不知道简溪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真的不想看到她们闹到反目成仇的那一步,真到了那一天,她夹在中间,只会更难做。
“妈,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又当年一样,又一次抛弃我,选择了姐姐,对吗?”简溪咬牙切齿一瞬不瞬的瞪着管品芝,一字一顿的问。
“溪溪,你不要钻牛角尖了好吗,你扪心自问,这段时间以来你都做了什么,你……”管品芝试着劝解。
“够了!”却被简溪厉声打断,“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走便是。你们给我听好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后悔!”
说完,怒不可遏的甩门而去。
“溪溪……”管品芝顿时气得不行,她怎么都没想到简溪竟然翻脸就不认人,连她这个妈妈都一起恨上了。
她本想追上去,可想想还是算了。
简溪这样的性格,需要打磨,就让社会去教她怎么做人吧!
“妈,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这时,简凝替管品芝擦掉脸上的泪水。
管品芝心头一软,“凝凝,你当真不怪妈妈吗?”
“当真!”简凝宽慰道:“我真的从来没有怪你,真的,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妈妈,是我最最敬爱的人。”
无论之前妈妈做过什么,刚才妈妈没有顺着简溪的话,编出那样残忍的借口来拆散她与霍司泽,就足以证明妈妈管品芝是值得她敬爱的。
“真的吗?那你……还跟他走吗?”管品芝满目的小心翼翼,简溪已经负气走了,她现在只剩简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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