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管品芝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给我报复你父亲的机会?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霍司泽的唇角,扯出一抚叫人心惊的笑,他说:“你想报仇,就得接近他,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去新加坡,送到他的身边。”
管品芝震惊,“你把我送到他身边,你就不怕我害他?他可是你父亲啊!”
“父亲?”霍司泽如墨的双眸,微微一眯,发出一声嗤笑,道:“他不配。”
从母亲死去的那天起,他就再没叫过那人一声父亲。
他这辈子,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那人。
管品芝怔了一下,随即她笑了,解恨的笑了,道:“果然啊,像他这样的人怎配父慈子孝。原来,你我都是受害者啊,可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儿子啊,我突然很好奇他到底对你这个亲儿子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这与你无关。”霍司泽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他从不愿与人谈及自己的父母双亲,这里面的恩怨哪怕当初与他青梅竹马的宁沫若,也知之甚少。而刚才他说出那三字:他不配,已是破例。
他又道:“总之,到时候,你想怎么样能怎么样,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怎么样,敢去吗?”
管品芝顿时被问的整颗心都颤了颤。
敢去吗?
敢去吗?
万一他认出她了怎么办?万一他又把她囚禁起来怎么办?
她……不敢。
真的,不敢!
光回想一下当年的过往,她就已经满面惊恐。
“看吧,机会给你,你根本不敢要。”霍司泽冷着颜,厉声道:“你这么怂,自己的仇自己不敢报,却只会往死里逼自己的女儿,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失格的母亲。”
“你不要说了,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出去啊!”管品芝气的大叫。
因为霍司泽的话,她无以反驳,她不得不承认,做为女人,她很失败,做为母亲,她也很不称职。
甚至她的一生一直在错,说着错的话,遇着错的人,做着错的事。
可那又如何,怎么着也轮不到霍司泽这个仇人之子来这里说教她。
霍司泽当然不会如她所愿,他继续道:“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你自知无能,所以你只能逼简凝,因为,她已是你最后且唯一能掌控的人。既如此,那你现在逼她离开我,岂不是半途而废?要知道,离开了我,你就半点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了。”
管品芝恨声道:“我也不想半途而废啊,可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意图,我再逼我的女儿也没有用了,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让她离开你。就如你所说,在你最喜欢她的时候,我要让你失去她,那种滋味,定能叫你锥心刺骨的痛吧?”
要不是赵思思多嘴,将她绝食威逼简凝的事情告诉了霍司泽,哪怕知道简凝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也不可能这么快改变计划,从逼简凝嫁给霍司泽变成了逼简凝离开霍司泽。
不要跟她说什么霍司泽与她无冤无仇,霍司泽身为那人的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至于霍司泽与他的父亲其实也势同火水,那与她无关,她只想报她的仇泄她的恨,其他的,她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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