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哪里呢?
霍司泽既然来了,定是来看望姜军的,那必然是要进来这卧房的,而这卧房虽然装潢豪华,却连个可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简凝急得直在原地转圈。
这时,门外再次传一道男人的声音。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用得着跟你陆乘风汇报么?”听声识人,即使是已经五年不联系的人,简凝仍然立刻听出这是华盛文的声音。
这下,简凝的心,更沉了,既然华盛文在,那霍司泽自然是真的来了。
“霍司泽……”简凝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们陆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律师来插嘴?”门外再次传来另一人的声音,自然是卫视清。
“你他妈算哪根葱,你也配跟我说话?”华盛华脾气上来了,听动静,似乎要动手打人。
“够了!”终于,正主发话了,是霍司泽的声音。
房内的简凝浑身一震,五年了,她终于又听到了这道叫她刻苦铭心的声音,仍然还是那样的好听,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可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冰冷,叫人听之都会觉得一阵寒意钻心地袭来。
“开门!”霍司泽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简凝有片刻的失神,他总是这么的言简意赅,两个字阻止冲突,两个字切入正题,这就是他,走到哪儿都可以掌控一切,主导一切,曾经的她,可喜欢这样的他了啊!
五年过去了,男人的霸道与强势,更胜从前。
“霍司泽,你要见义父,我不阻止,但义父在午睡,你等他睡醒了再进去吧!”说话的是陆乘风,很显然,他在阻止霍司泽,给简凝争取时间。
他相信,简凝一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霍司泽相遇,那么,简凝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至于这个选择是什么,他相信以简凝的聪明,只要给她争取一点时间,她就一定会自己想到,无需他人指点。
而简凝的选择,就是他计划的开始。
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房间里的简凝已经急得不行,她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霍司泽的脚步,而以霍司泽对姜军这个父亲的憎恨,也不可能会乖乖的等待姜军睡到自然醒。
就在简凝不知所措之时,眼角余光看到了姜军旁边的那张空床,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大胆的法子。
藏,最高的境界就是不藏!
那张空床,上面的被子是掀开的,床单有些皱,明显刚才是躺过人的,简凝可以想象,刚才简溪应该就睡在上面,现在不见了,估计是被陆乘风转移去了别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简凝目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个。
“不管了,就这样吧!”简凝三步作两步迅速的冲向了那张空床,然后躺了上去,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简溪有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那她又何尝不是有着一张与简溪一模一样的脸,更何况她现在就穿着病服,当她闭上眼,一动不动,哪怕就是妈妈管品芝来了,那也绝对认不出她是简凝还是简溪。
所以,这一刻,简凝让自己冒充了简溪。
这时,外面传来霍司泽怼陆乘风的声音:“陆乘风,你这表面功夫倒是做得很全面,你对他,当真就这么的孝顺?呵,你喜欢演戏,我可不奉陪。”
话音一落,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霍司泽推门而入,华盛文相随。
而陆乘风亦紧随其后,第一时间就是伸长脖子望向室内之前简溪所躺的那张床,而结果,果然没让他失望,简凝已经仰面躺下,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一动不动,犹如植物人,犹如——简溪。
而霍司泽与华盛文的目光,同样也在第一眼就被躺在床上的“简溪”吸引了去。
“简凝?”华盛文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即,他又连连摇头,道:“哦不,她是简溪。”简凝这个时候应该身在法国,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简溪才对,只是这张脸,实在一模一样,叫他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错觉。
霍司泽则面无表情,但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简凝的脸,然后,对跟进来的陆乘风道:“她怎么在这?”
陆乘风道:“这是义父的意思,义父与她夫妻情深,想跟她一起养伤。”
霍司泽听了,冷笑了两声,却不再说话。
床上的简凝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时间,既庆幸,又难过。
庆幸的是霍司泽没有认出她,霍司泽也如华盛文那样以为她就是简溪,可难过的亦是霍司泽没有认出她。
五年,真的太久了。
犹记得,五年前简溪想冒充她,结果被霍司泽一眼看穿,如今五年后她冒充简溪,霍司泽却没能一眼识破。
五年,真真的是太久了,久的已经可以陌生一切。
须臾,霍司泽的声音再次传来:“把他叫醒。”话是对华盛文说的,指的当然是睡在另张床上的姜军,但他的目光却仍然一瞬不瞬的死盯着简凝。
华盛文走上去,清了清嗓子,冲姜军叫道:“姜叔叔,醒醒,我和阿泽来看你了,醒醒。”
熟睡中的姜军,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有马上醒过来。
“姜叔叔,姜叔叔!”华盛文立即又大声叫了两声。
“嗯……谁……吵……”姜军终于悠悠醒来,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目,不怒自威,但说出的话却结结巴巴,吐词不清。
毕竟刚中过风,即使恢复的不错,但后遗症仍然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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