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带着我们几人上了四层,每一层楼梯转角处都有守卫。
他们看到初六却是面露微笑,一副恭维的样子。
看来初六没少到这个地方来。
刚到四层,迎面就过来一众人。
带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满面春风,一眼看去,本就是有福之人,可惜,他的面门却出现紊福纹,导致本有的福气倒不了自己手上。
他的眉心处也有暗气流动,预示着他将有灾祸临门。
“初六爷,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他们就要把我这赌场给搞破产了。”
初六看了他一眼,遂朝他的身后看去,整个四层已经没有往日熙攘的场景,空旷的楼层中只有一张赌台,而赌台前有一众人,他们肃穆而立,站在一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子身后。
这女孩大概与童心相当,头饰格外的引人注意,清一色的银饰,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是以银为主。
这种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苗族姑娘。
不过,这张脸,却让我不禁一怔。
马力也看出了端倪,他拄了拄我的胳膊,道:“十五爷,那个女孩,我怎么看着像徐芳芳?”
我没有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徐芳芳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已经离开了么,再者说,她也没有跟我说过她是苗疆人啊。
所幸初六没有看出我们的异样,他同中年男人攀谈了一会儿,而后将这人引荐给我,说是这老板姓郑,在泉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也没有听他细说,只与中年男人以微笑招呼。
跟在初六身旁,我们来到赌台前。
徐芳芳看到我们的时候,她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她并没有打算与我们相认。
初六径直坐在赌台前。
原本淡定的徐芳芳显得有些格外的拘束,她偏一下脑袋,对着身边一个壮汉轻呢几句,而后,她起身,朝着四层楼梯口处走去,临走之前,她还特意看我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同初六打个招呼,就跟了上去。
徐芳芳引我到了四层的卫生间门口。
“十五,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芳芳露出一丝尴尬,道:“我就是过来帮个忙。”
我没有回她的话,只打量她一番后道:“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难道你是苗疆人?”
徐芳芳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是苗疆人,这次的赌局是私人恩怨,我也没有想太多,就过来了。”
“为什么你离开的时候没有打招呼,只留下一张字条?”
徐芳芳脸面绯红,浅浅低头,道:“我喜欢你,我将自己给了你,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担心你会生我的气,我也担心你不喜欢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果然,那晚,我做的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徐芳芳是苗疆人,她们有一种秘术,可以让男人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随着她,我不知道她在我身上用的是什么秘法,但我知道的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十五,你不用担心,那晚,我实在是没有忍住,就用了一点苗疆蛊法,并不是蛊术,对你没有什么伤害的。”
我自然知道。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
可,我对徐芳芳,还达不到爱的标准。
徐芳芳接着道:“十五,我不着急要你的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等什么时候,你考虑清楚了,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面对徐芳芳,我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男欢女爱,如果那晚没有做那种事,也许我还能讲几句,可,一切都已经发生,我又怎么忍心说一些伤害她的话。
“那个叫初六的是你的朋友?”
终是转移了话题。
我点点头。
徐芳芳抬手捋了一下搭在耳边的碎发,显得有些拘谨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这一局我们就不赌了。”
我和徐芳芳一前一后回到赌台。
徐芳芳直言道:“今天没有心情跟你赌了,以后有机会再赌,我们走。”
一挥手,本站在徐芳芳身后的一干人先是一愣,而后跟在徐芳芳的身后离开。
这一幕,不仅让初六吃惊,连同那个中年男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说不赌就不赌了?真是奇怪。”
没有人理会中年男人的呢喃。
从赌场出来,初六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孩?”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既然与初六已经成为朋友,我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他。
初六也是聪明人,他没有过多的细问,只说道:“成吧,走,我带你去见一个高人,让他传授你一些功夫。”
坐上初六的车,出了泉城市区,直到郊外的一户人家院外,车子才缓缓停下。
我和初六从车里走下来。
这就是一户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就是几间平房带一个院子,这院墙不是很高,我稍踮一下脚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初六道:“只能我们两个人进去。”
我点头默许。
初六上前叩响大门。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而后大门便被打开。
是一个小女孩开的门。
这女孩长得很是精致,看年纪也就十八九,还没有完全长开,身材虽是高挑,倒也缺乏了一些韵味。
“初六哥哥,你怎么来了?”
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银铃般的声音倒是足以暖化我们的心。
初六道:“我来见明爷,他可在家?”
女孩点头,一把拉住初六的手,很是温柔的说道:“在家,他说了,今天你会来,没想到他还真说准了。”
初六冲我使个眼色,我们两人便随着女孩进了院子。
女孩一直未曾松开初六的手,初六也好似很享受被女孩牵着。
来到院子里,正巧一老者从堂屋里走出来。
初六很礼貌的冲老者行一江湖礼,道:“明爷,好久不见,您老可还好?”
老者慈眉善目,颌首而笑,单手捋着胡须,道:“原来是小六子,托你的福,我们爷孙俩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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